“ohappened?”
正在敷脸的夏天一把扯下面膜,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外狼狈不堪的女人,止不住尖叫道。
“没事,被雨淋的。”孟诗诗猛地推开他,冲进厕所,对着马桶狂呕,无奈胃里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只是酸水。
递给她一杯清水,担心地拍拍她的后背,“有没有好一点?”
她拿过杯子,仰头而尽,温热的水顿时使周身舒畅许多,遂点点头,劝慰他道:“别担心,只是晕车。”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拿睡衣,赶快洗个澡。”夏天暂时放下心中的种种疑问,起身离去。
洗了澡,喝完姜汤,宛如在天堂。孟诗诗满意地笑笑,伸了伸懒腰,便把身子依赖在身旁一直盯着她喝完姜汤的男人身上,眯上眼睛,夸张地感叹:
“怪不得你会起这么个名字,你父母真的很有先见之明,知道你长大后会成为一个能带给人温暖的人。夏天,夏天,多温暖的名字,听起来就让人心里热热的。”
“提问!”夏天突然开口道。
孟诗诗立马挺直脊背,大声回应:“回答!”
“出门时,明明给你带了伞的,怎么还会淋成这个样子?”他帮她拿衣服去洗,却发现她连内衣都是湿的,今天的雨虽说不是特别小,但也不足以把她淋透,除非长时间没有东西遮盖。
“我给爸爸说话,就忘了撑伞。”孟诗诗老老实实交待。
嗯,理由……可以成立。
“你一向不晕车的呀,怎么今天晕的这么厉害,甚至晕到吐?”
“车子开得太快,有一半的原因是被吓的。”她据实以答。
看了看她已不再惨白的脸色,他心稍安,继续不依不挠:“又不赶时间,为什么让司机开那么快?”
这哪是她可以左右的,坐人家的车嘴短,车开得快不快,全凭那个人的心情。孟诗诗回忆着那张面无起伏的扑克脸,以及那快得吓死人的车速,愤愤地哼了一声,才没好气地解释:
“我没叫到车,所以就做别人的顺风车回来了。”
别人?哪个别人?
夏天沉默,久久开口,寥寥三字:“是他吗?”
“……嗯。”孟诗诗点头,又讷讷地解释原因,“我没有出租车的电话,叫不到车,又是在郊外,刚好碰到他也要回去。”
这大概就能解释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红肿了吧……
夏天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低头轻啄她的额头一下,隐去眼底的失落,然后面带微笑,用一贯的宠溺轻声对她说:“好啦,提问回答游戏到此结束。下面呢,你要做的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觉,压压惊。今天由我夏大厨亲自给你做午饭,你荣幸咧。说吧,想吃什么?尽管点。”
“嗯——就吃你最擅长的吧。”孟诗诗脸上已恢复俏皮之色,眼睛里是毋庸置疑的灿烂笑意,语调认真欢快:“意大利面,好不好?”
“ok。”大手随意地拨了拨她的乱发,他面带温柔笑颜,“等做好我叫你。先去眯一会儿,嗯?”
孟诗诗乖乖点头,穿上拖鞋回卧室去了。
身后的男人这时才把眼底的伤感毫无顾忌地流露出来。起身走到阳台上,窗外的雨已稍歇,天地间却是雾蒙蒙一片,阴郁弥散,看不清太远的景色,随手开窗,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却享受似的,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纷乱的思绪随着吸入胸腔的冷气而渐渐平息,脑中她红肿的双眼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陪伴在她身边的日子,他极少看到她哭泣,似乎任何的阴霾经过她身体的净化,最后都会成为灿灿烂烂的阳光,毫无吝啬地照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记得每个跟她接触的人都喜欢看她笑,就连当初的自己也是被这抹干净明灿的笑容所征服的。
今天临走前,她告诉他,她要去看望父亲。他执意陪她去,她不让,说是想给父亲说说悄悄话,女儿家的那种悄悄话,他去不方便,他也就不再勉强。当时她笑着跟他保证,她一定不会哭的,因为爸爸不会喜欢,可回来后呢,眼睛却红肿成那个样子……
呵,乔西诺,即使你缺席了她的生命七年,她仍然愿意在你面前展现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她仍然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你相处的机会,即使只是借由搭车,她也想看着你的时间多分毫。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还可以求助于自己吧。
——
翌日,c城天气放晴,阳光与清风,蓝天与白云,契合无间。
乔氏出版传媒集团,24层。乔西诺的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后,乔西诺正襟危坐,眸光随着耳边的报告而深深浅浅,时而蹙眉,时而抿唇。
西装革履的青年偷瞟了一眼那人的神色,继续战战兢兢地叙述:
“她目前并没有固定收入,唯一的生活费来源便是她的稿费。目前,她在国内的一家知名文学网站写作,但充其量也就是三流作家,她的文笔晦涩难懂,很难符合当下年轻人追新猎奇的心理,所以并不十分受欢迎,所得稿费也十分有限。故而,她经济窘迫时不得不依靠打零工度日,我们问过她打工的一家西餐厅,说是她每天上下班都有人接送,两人关系甚密。”
说罢,青年抽出一张资料放到桌上,手指资料上照片:“此人姓夏名天,英文名er,两年前毕业于斯坦福,专业是国际法,但却似乎对此并不热衷,平日喜爱油画创作。在美国时,孟小姐就是和他同居的。”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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