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慢慢沉入了热水之中,或许暖和一点后脑子会清醒一些吧。
雨后的九汤城陷入一种不可言状的寂静之中,只是偶尔屋檐上的水珠会在积聚到一定的程度形成一个大水珠,然后“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应承安大气都不敢喘,只默默计算着下一颗水珠掉下的时间才又踏出一步。
他为自己的智商感到兴奋,这么“特别”的想法他都能够想出来,他果然是家族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子弟,父亲尝尝夸赞他也不是没有原因。
只是,这样做虽然很难,但是却也瞒过了徐方不是吗?
只不过在他没看到的身后,徐方站在黑暗中看着那个小心翼翼的身影,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不多管,脚下发出一道声音,回了屋。
应承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立刻就丧气了。
原来还是没有瞒过啊。
只是方叔的意思是可以了吗?
想明白,应承安也不继续刚才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有点蠢啊,只是不知道方叔到底看到了多少,果然,父亲说的没错,他还是小觑了别人,还需要多多锻炼才行啊。
……
……
这一夜平平静静,应承安在徐方阴沉的脸色下睁着一双熊猫眼吃了早点,然后就听徐方说道:“公子昨晚一直没睡。”
他的话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应承安不接他的话头,只是低着头看着碗里的粥,勺子漫不经心地在碗里搅动着。
徐方也没继续说话,气氛一时就有些尴尬了。
还是应承安没有忍住,“方叔……”
他还没说到后面,徐方就走了出去。
“方……”应承安张了张口,他明白方叔对他的关心对他的好,他们一族向来便是如此,尤其是他,或许以后也会和祖父一样吧。
现在是祖父,以后或许是父亲,然后就是自己……
以后……
会有多久呢?
应承安想着,心情忽然有些低落,可如果不是他,也会是别人,会是兄弟姐妹中的其他人。
他们……也是他割舍不下的啊。
应承安走出门,看着不远处背对着他站得笔直的徐方,“方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必须这样。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路。巫神是天上的神,他赐予应家看透命的能力,同时也收取了应家的命。从我开始学习这一道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被上天选择的,这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任何人,都不能违背。”
徐方的肩膀抖动了一下,然后回头,深深地看着应承安,“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巫神再厉害也管不到其他地方去,我们可以去中洲,去东海,甚至更远北原,哪怕是去西漠也可以。”
应承安摇了摇头,“方叔,你不明白,没人可以逃脱早就属于他的命,即使去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开命运的羁绊。这些是早就注定了的,如果想要挣脱,那个代价没人能够承受。”
“我……唉!”徐方重重地一扬手,指着应承安道:“你,我,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你们应家的人怎么都是死脑筋,好好的修仙家族不做,却偏偏要信什么巫神。这些东西早就该被扫进垃圾堆了,你们还死抱着不放手,真是看不懂你们!”
应承安面色不变,毫无波动,似乎对于徐方的这些言论早就不觉得奇怪了,摇摇头,还要说点什么,“方叔,我真的不能。”
徐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好久才道:“算了,你是公子,我也不多说了,我只要看着你平平安安的,也没有别的念头了,我知道总说这些你也烦了,不过我老头子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要是哪天你想跟我离开,那时就算是你们那什么巫神阻拦我也一定会保你平安。”
应承安笑了笑,对徐方郑重地行了一礼,“这些年多谢方叔一路护持,不然承安可能真的已经和巫神相见了。”
徐方听不得他张口闭口的巫神,摇摇头,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回了自己的房间悟道去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烦躁的心稍稍平静,至于应承安,等以后他知道了实力的重要他就不会笃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徐方的心忽然好像是打开了一扇窗户,眼中闪过一道金光,或许,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应承安自然是不知道才一会儿的功夫,徐方就想了很多东西,此刻他还在不断地推算着。
算一个人的命运或许比较容易,但是同时因为因素太少的缘故往往很模糊,也并不准确。
人嘛,毕竟不是单独的个体,是人就会和周围的人和事物发生牵扯联系,甚至很多看似毫无关系的事情也会有着关联。
所以,算一个事件的走向或许会简单许多,因为这里面甚至用到的推测的方法可能还更加实用一些,毕竟事件的走向比起人来说可以确定的因素没有那吗复杂。
而通过人推算事物,还是那么多的人,也太难太难了。
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是人物之间的关系相互交叉,拨开一层还会有下一层,而且即使剥开了也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小方向而已,毕竟没人能够真正地完全了解一个人的全部。
但是如果真的完全了解了一个人甚至与他有关的绝大多数人和事情,那么推演出一个人将来的变化甚至是前途也绝非不可能。
命运虽然看似无形无势,但是对于在这方面有着极深底蕴的应家来说,也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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