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臣便恭送皇上了。”
闻言,郭德海下意识看向封正天,多年的伺候经验让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嗓子一扬,“皇上起驾!”
“恭送皇上。”
直至出了包间,封正天的脸色才阴沉下来,郭德海随着他战战兢兢地从专门的通道下了楼。
“又失手了?”封正天的声音阴沉得滴得出水来。
“是。”‘魏海天’答道,与刚才在包间里尖细的声音不同,这个‘魏海天’的声音很低沉,一听就很男人。
封正天无奈,“伤亡如何?”
“伤亡过半。”
封正天不语了,然后直接上了一顶低调舒适的轿子。
郭德海压低声音,喊了一声起轿。
封正天走后,包间里的那些人自然也散了。
这边,宁艳殊拒绝了徐楚钰的陪同,将宁秋月宁夏柳留在包间里,宁艳殊仅带了明心,出了包间。
状元楼很大,上下三层,险些外,状元楼后面还带了个一个大院子,为附和读书人的风雅,院子里还设了亭台水榭,精致高雅。
楼内,猜灯谜比赛已经开始,整幢楼热闹非凡,折冠桂枝灯就摆在二楼显眼的地方,周围由十二盏精美花灯围着,如众星供月般。
那十二盏花灯已是极美,折冠桂枝灯在其中,非但没被掩盖住光彩,还显得越发出众。
台上猜谜的书生们或意气风发或状似疯狂。
又是一个名利场,宁艳殊不耐这份热闹,原先是很感兴趣的,但被灯影阁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弄得烦了。在她看来,这灯影阁真是太酸了。
避过了热闹的人群,她们转入状元楼的后院。
状元楼的后院名为青云园,取自平步青云之意,听说里面占地虽不大,但亭台楼阁,景致十分不错。
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植物特有的清新,一扫她心底的烦躁与压抑。
今天出来真是个失策的决定,真让她见识到了她的人缘之差,简直差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而且还莫名其妙。
不管是田芷还是方昊兴还是徐楚英,于她来说,都如陌生人般,却被他们针对,真的很莫名其妙。虽说她没吃亏,可总让人烦闷。
此时被清冷的空气一吹,消了烦闷之后,她的心情好一些,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有名的园子。
因是元宵节,状元楼里里外外都挂满了灯笼,连青云园也不例外。这些精致的灯笼巧妙地悬挂着,让整个青云园灯火通明之余,还给人一种火树银花之感。
现状元楼内的热闹相比,这里倒显得静宓得多。宁艳殊带着明心慢慢地逛着,不料她们刚走到园中的凉亭时,被人拦住了。
“站住,这里闲人免进!”
宁艳殊一看这架式就知道里面的人她惹不起,也不多作纠缠,很爽快地转身离开。
“慢着。”身后传来一声。
她只作不知,兀自往回走。
可眼前一花,一道人影立在她面前,将她拦住了。
宁艳殊无奈地转身,看向来人。
来人正是穆福,只见胖胖的身子站在那,笑眯眯地说道,“宁四小姐,相爷有请,跟老奴来吧。”
在大顺朝,能被称为相爷的,除了程雅道,再无他人。便是右相盛世清亦要避其锋芒,称呼要在前面加个右字,称右相大人。
她怎么那么倒霉啊,宁艳殊有瞬间耸了,很是消极地跟在穆福身后慢慢挪动着。她现在很后悔,好好的包厢不呆,非要出来逛,现在好了吧,出状况了吧。
“相爷,宁四小姐到了。”
能在大顺朝里被称为相爷的,除了程雅道再无他人了,便是右相盛世清,都要避其锋芒,自称右相。况且,政治家穆福这个见过一面的老熟人在,亭子里的人是谁,宁艳殊自是猜得出来。
“民女拜见左相大人,不知大人拦下民女,所为何事?”
“我知道你会下棋,好好下完这一盘,本相让你全须全尾地离开。”
程雅道的要求,让宁艳殊有一瞬间的讶异,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以程雅道的身份,要找什么样的人下棋没有,为何偏偏找上自己?
而且,好好下?意思是让她尽全力咯?
可是,他似乎知道自己会下棋,并且棋力不弱的样子。这么一想,便隐约猜到原因。
被监视的猜测让她不快,也无奈。
谁让自己是宁家的弃子,而他是权倾天下的左相呢,
不说探知她会下棋这事,便是她今日穿的肚兜是啥颜色,他要知道的话也会知道。
而且宁艳殊隐隐感觉到,他似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乖觉一些为好,否则——
宁艳殊甩甩头,不愿去想那后果。
“既然相爷要求,小女子自当尽力。”
对她的识趣,程雅道微微颔首,“去拿棋盘来。”
果然,不过眨眼的功夫,程雅道身边的人便将棋盘拿来了。
宁艳殊无意看了一眼,却被拿棋的男子瞪了回来,颇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内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暗骂了句蛇精病,今天遇到的都是蛇精病。
将棋拿来的人正是蔡烨,他不明白,相爷想与人对弈,为何不找他,偏偏要和一个黄毛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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