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齐虽然也喜欢文学,并善长批评,但毕竟是学理科的,当然知道定量分析的基础,就问:“六十分长什么样,七十分什么样,八十分又是什么样?你总得让我有个参照物吧。”
天蓬元帅不愧情场高手,想了想就有了他的评价体系,打着官腔对费齐说:“由于时间有限,我就不分得太细了,由于课题重大,难免有疏漏之处。”
他看费齐的脸色,知道费齐讨厌官话,怕费齐把自己的幽默理解成一种职业病,怕卖弄太多费齐会不爱听就直截了当地说了:“p1999美人评价标准:六十分就像梅艳芳的德性,七十分像林青霞,八十分像张曼玉,九十分像章子仪,一百分像赫本,至于六十分以下的不是敝人的研究对象,也不适用本标准-。。恕我无可奉告。”
说完后他又想了一会儿,完善了一下:“其实我上面说的只是指面部特征,女人的分数其实还应包括身材分,身材的分数为四,脸蛋儿的分数为六,两个加在一起比较科学。”
费齐听他如此和科学攀亲,如此糟贱科学撇着嘴笑了,也没客气:“你这玩意儿竟也自称科学?你知道什么是科学?”
元帅也看出费齐的不屑,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胆怯。正经地说:“这里科学就是正确、合理的意思。”
“那你说正确、合理不就得了,何必说科学?”费齐更加地轻蔑。
“正确太单薄,理又太缥缈。而且,是否正确、合理最后也得科学去证明,科学就不同了,它已经本身就气势汹汹,看着就正确,就合理;科学可复杂多了,让老百姓见了就矮一截,让人见了就怕,听了就服,所以科学常常用来给新出来的说法壮声色,给那些没信心的人打气,让那些不本分的人回避,让那些没脑子的人都来帮腔、助威。”
元帅见费齐不以为然,就接着说:“合理的你要是不照办,只能说你不懂事,固执,蠢,但是科学的你要是不照着办,你就是落后的,反科学的,就是反动的,这是什么下场,你肯定知道,能一样吗?”
“你这么说,那我服了。”
“你这是投降革命,对待科学只是口服不行,得奉行不悖。”
“你一句话就科学了,而我就要奉行不悖,太不公平了吧。”
“科学不是民主,得大家说了算。科学也不等同于自由,谁说了都算,科学谈不上公平。”
“听君一席话,我还得读十年书。”
“这就对了,这是你应该做的。”
费齐气乐了,不愿意再跟他犟,也懒得深入思考,还是回到小文的美丽尺度上来,想了半天,把朱丽叶小文和天蓬元帅说的这些科学形象挨个对比,还没来得及加权,天蓬又在一旁补充道:
“据我的经验,女人脸蛋儿好看的,一般身材不会太差,而身材好的女人脸蛋儿却未必佳,这就与领导干部的行和言的关系是一样的。而且,我刚才说的那几个著名的公众女人一定都要以她们三十岁以前的形象为准,否则由岁月造成的误差我概不负责。”
费齐也没太听他的补充说明,经过了加权最后报出了小文的最后得分:“就算八十分吧。”
“哇,值得搞定,但不能结婚。”
天蓬元帅真是这方面的高人,费齐想了一下午的难题,他一秒钟搞定,简直是艾尼亚克和深蓝的差距,就连运算的结果都难以理解。
“愿闻其详。”费齐挺谦虚,这种另类的答案让他挺感兴趣。“搞定”而不结婚对于费齐来说首先就是一个道德的悖论,以他的道德境界和爱情经验值来说,这个悖论是费解的,就像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一样,他知道有这种事,但不能相信,也不能理解。
他不愿意用自己的道德去约束天蓬元帅,费齐觉得自己的宽容应该是阅历和胸怀自发的美德,可是他的道德却制约着他自己的行为。
天蓬元帅对这个悖论不但理解,而且已经多次成为事实,费齐觉得自己在这一方面和天蓬元帅比起来简直就像风筝和幽浮比赛飞行技巧了。
“你看哪,”天蓬元帅又递给费齐一只中华,自己也叼了一支点上,“长相达到张曼玉这个级别的女人,不是轻易能遇见的,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是第一个遇见她的人,保不准她心中早有别人,或者已经名花有主。这种女孩儿和张曼玉的唯一区别就是机遇,她没生活在香港而是住在齐齐哈尔,没有遇见导演而只是遇见了你,这不但是她的悲剧,也是你的悲剧。这种女孩在大街上的邂逅系数已经不高,能够有谈恋爱的缘分就更是不易了,也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既然有这个机缘不搞定大是可惜。但是,……”
天蓬元帅吸了口烟,望着费齐,费齐也知道他要拐弯了,他要说自己不更愿意听的了,“你要是和你的这个‘张曼玉’结婚,正如你的见到的她的修养和素质,一天除了骂你三遍就没话说,还有什么意思?而且还有可能给你戴上点儿什么,你受得了吗?”
天蓬元帅话糙理不糙,像k线图上一根巨大的阴线,把支撑费齐和小文相处的所有均线轻松地全部击穿,费齐伸手在烟灰缸上弹了弹中华细腻结实的烟灰,又深深地吸了一口,辣丝丝的,味道纯正,提神醒脑,他什么也没说。他当然知道,这样的k线组合只能说明手
喜欢三乎主义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