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齐乐了,想到这种尴尬的处境真是为他们俩个人难过。他知道古人曾用各种秽物来破解惑人的妖法,没想到了今天还真有其事,同时他还真是佩服天蓬元帅,佩服他说起这种事来总是不避讳什么,就像身体写作的文人什么都敢说一样,他相信天蓬元帅以后写东西会走这个路子的。
“可惜我那时候还嫩,太理想化,要是现在我早就不在乎了。理想总是美的,所以一不小心就把美的东西甚至美女当作了理想。理想这东西,一但理想化了,最容易破灭。”
天蓬元帅说完拿了桌上的铅笔,就拿了写在《老b所见》的后面,端详了一会才把铅笔扔进笔筒,接着说,“后来我处的这些都不如她漂亮了,都没她好了,我真是后悔,而且,当时还没有搞定怎么就黄了呢?”
看着天蓬元帅一脸惋惜的样子,费齐明白天蓬元帅的“搞定”就是上床的意思,搞定就是“玩够”的黑话。他真为那个女孩庆幸,一个屁竟然不至于失身,但他也真的不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因祸得福,还是真的没修炼成而露出了尾巴。
“你怎么不吃回头草呢?”
天蓬乐了:“我回头的时候草已经没了,我前些天还看到她了呢,这丫头还没结婚呢,傍上高枝儿了,那小子的车挺好,车牌子更牛逼,我这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儿呀。”
费齐看着天蓬的脸,真的好像有一种不是滋味儿在上头,只是他不愿意去理解这种不是滋味,也不愿意花一份儿爱心去安慰他。
“这个世上只有女人,没有女神,没有圣女,但是却有水晶鞋,这就是我的唯物主义爱情观。”说完这句话,天蓬元帅从笔筒里又拿出了那只铅笔把他这句话注在了那些语录后面,而成了第五十七条语录。
“一个屁竟使你顿悟如斯,一个屁竟使你完成了从唯心主义到唯物主义的转变,这在人类思想史上虽谈不上是个佳话,也算是个奇迹了。”
天蓬听了挺高兴,费齐说过这句话,想起□□时有些地方的干部、群众端着饭碗在茅坑旁一边吃饭一边改造思想是多么的愚笨和低档,而天蓬元帅无意之中就获得了美人屁,思想于是改观,并著书立说,这不是运气吗?自己的爱情观到底是唯物主义的还是唯心主义的,是实用主义还是存在主义的?可是,想了半天,最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在爱情面前只是个没有主意的,而没有什么主义。
天蓬还在笑,费齐看着他问:“真的就因为这点事就吹了?”
“不是吹,是黄。”
“吹和黄有区别吗?”
“当然有,吹是吹蜡烛的吹,黄是秋叶黄了的黄。一个是人为的,一个是水到渠成的。这件事只是破坏了一种感觉而已,我们当初也没正经地谈恋爱,我这一没有情绪,她也不热情,后来她跟一个有钱有势的了,听说那小子的老子是个大官,以后怕中国都装不下他们。”
“你就甘拜下风,把她让出去了?”
“我这脾气你还不知道?我是让人的人吗?要不是那个屁搞得我们之间蹩蹩拗拗的,那小子也插不进来。其实美人儿让她走下神坛容易,就算她不放屁也总有年长色衰的一天,但大人物就不一样了,他们能左右媒体甚至历史书,或者媒体巴结他,史家为尊者讳,你永远也闻不到他的屁。他活着的时候你也许总会闻到一股臭味,但你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他死了,不能挖坑就埋,你闻到的臭味被人用臭鱼掩饰。”
费齐对他的臭屁哲学并不太感兴趣,这时倒是想跟天蓬元帅说说他和小文的事,但一想他狗嘴里定然吐不出什么好牙也就算了。没想到天蓬元帅消息倒灵。
“听说你谈了个朋友?”
费齐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你这人,在这种事上有些死板,我说不清你是哪根筋没转过来,要不早都结婚了。你不知道吧,咱们班有些女生对你很有好感呢。”
“是吗?你这话让我感觉不错,只可惜没有我有好感的,要不今天才知道,真是很可惜呢。”
“那咱们就不说过去了,你跟我说说这个,怎么样?漂亮吗?”
费齐听了他的话乐了,知道天蓬的爱情观虽然已经变成唯物主义的,但基础却是唯美主义的,漂亮是他爱情的培养皿,漂亮是爱情的入口,甚至是原动力,没有了漂亮,爱情没处滋生,没处进入和澎湃。
费齐突然想到可能是老妈刚才告诉的天蓬元帅,元帅现在可能正扮演一个不受欢迎的间谍角色,他真是不想说,甚至想驱逐这个间谍,但看天蓬元帅很是诚恳,大概是想从费齐这里得到点儿他自己不能体验的创作素材也未可知。再者,天蓬从未把自己的这种事当成隐私,我费齐也应该大方共享一点儿才对。
其实费齐也真想有一个人参谋一下,天蓬元帅也应该算是最好的人选了,而且总比向父母说要强。这倒有点儿像两岸间的事儿,两岸间不能谈,非得向着太平洋对岸谈一样。
天蓬一听朱丽的名字就觉得好,说他一听到这名字就想到了朱古丽,想到了朱丽叶,想到了朱丽亚罗伯茨还有安吉丽娜朱莉。
费齐的想像力照他差得多,也许是下午的一次见面毁了这些想象力。他把这一下午的经历和感受还有这其间的人际关系给天蓬元帅讲了讲,元帅听完了并没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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