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号傍晚,主管开恩,让我一到点就下班了。
赶到家的时候,桌上的饭菜都快凉了。吃了饭,我在客厅里换着台看跨年晚会,我爸在电脑上下棋,我妈去小区空地上跳广场舞。
跨年节目千篇一律,看多了也没有什么新意,十点多,我便爬上了床。
睡是很快睡着,但好像没多久,我就毫无来由地突然醒了过来。
抓过手机一看,才11点多。
自从工作后,每一觉我都睡得沉,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醒来反而清醒无比,只好开始玩手机,就在此时,我居然收到了萧西奔发来的几条信息。
“这里就是你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很小,但很安逸。”
什么意思?萧西奔来临安了?我呆滞了一会儿,难道是做梦?
不对,不是做梦。
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之所以会在睡着后不久就突然醒过来,只能以心灵感应来解释。
我赶紧打字:“你在临安?”
没有回应,我直接拔打起他的号码来。万幸,还能打得通。
“河烁?”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藏着一丝意外与欣喜。
“嗯。”我的声音却很低沉。有多少次,我想冲动地打这个号码,但念头终究被难以言语的开场白所打消。
“你还没有睡?”
“睡了又醒了。”
“你现在在临安?”
“嗯,刚到。”
“和同事吗?”
“一个人。”
“你现在在哪儿呢?”
“前方是钱王街和万马路的交叉口。”
我赶紧让他在广场的喷泉处等我。他貌似还想说什么,但我不容分说地挂掉了电话。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这么迅速地决定好一件事情,我以飞一般的速度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头发和脸面,拿好物品然后开门出去了。本来想开爸爸的车去,但是没有在客厅找到钥匙,我只好直接冲下了楼。
到楼下的时候,天空甩了几粒小雨,寒气侵体,我才想起来出来太匆忙,帽子手套都没有带。
快步出小区门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大爷看到是我,十分奇怪地用临安话问我怎么还要出去。
我笑笑,说:“出去接个人。”
这么冷的天,这么小的城市,街上连出租车也没有。
好在广场离得并不远,走过去好了。
广场电子牌前面聚集不少倒数的人,我呵着冷气搓着手,边抖着脚边东张西望寻找他的身影时,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背后仿佛有目光在盯着我,我回了一下头,就看到了他。
那个人面带疲惫,目光却明亮有神,在离我只有三四步的距离处站着不动。
我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感动得,眼眶泛起了一股温热。
“你瘦了。”他把我的台词抢先了,微笑中带着关切。
“你也是。”我把手□□口袋,不由自主地晃了两步。
狂欢的人群,正在念着倒数。
“要倒数了!”我站在他身边,望向电子大荧幕,也跟着念,“八、七、六……三、二、一。”喷泉一下子跃到最高,音乐也开到了最响。
“新年快乐!”他笑着看向我。
“新年快乐!”我也说道。
我很想踮起脚,仰起头,轻轻地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但是纯粹只能想想,我不敢那样做。
他站在我面前,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看着我。
我哪里敢看向他,为了缓解尴尬,只好说了句:“真快,又是新的一年了啊!”
他没回应。
“你冷不冷?我出来太急,都忘记带帽子和手套了。”
……他还是没有回应。
“你怎么都不说话。”我看向他,问道。
然后下一秒,我已经牢牢地被他拥在了怀里。
我一惊。
“冷!”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我们都没有说话,任凭跨年的喧嚣声将我们包围。
他的怀抱很温暖,让人贪恋不舍。
但我仍然脱离了怀抱,抓着他的衣袖,站定,注视了他几秒,然后踮起脚,朝他的侧脸轻轻一印。
他像机器人一般转过头,捏住了我的胳膊,问:“等等,刚刚你——”
“嗯?怎么了?”我装起了傻。
“我觉得不是很到位,要ng。”
他往昔的风格又回来了,让我原本不安的心放了下来,但我却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冷战,“我好冷。”
“傻瓜!”他再次紧紧地抱住了我。
“现在暖和了吗?”
“嗯。”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我问道。
“随便。”
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随便。我佯装生气地说:“哎呀,你怎么可以说随便!”
“那么,李河烁小姐,我们先上车吧。”
“好。”
“再买票?”他不由自主地多补充了一句。
“喂!”
他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牵着我,穿过热闹的人群,在新年的夜色中行走起来。
“先去我的车上坐会儿吧,外边太冷了。”
我钻进了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翻了一下手机,看看爸妈有没有发现我,打我电话之类的。顺便还查收了一些祝福信息,其中还有吴宇楠的。
呃,我有点儿做贼心虚地,迅速关掉了手机,再望向他,此刻他正撑着车门,直直地看着我,面带一种痴痴的笑意。
我有些不好意思,便问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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