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茶棚的小二便笑:“他哪里是道士!成日疯颠胡乱讲话!小的听说他早先就是在大栏栅摆档,讲疯话得罪了贵人,档给砸了,手也断了,才跑到这处来讨活。偏生还是死性不改!这两日不知哪里寻来件道袍!又充起了道士抢起了和尚饭碗。到这里十多日了,不是酒瘾犯了咱们都难听他讲半句吉祥话!贵人莫理他!这一瞧便是喝大了!想骗多几个铜子儿喝酒罢了!”
“走了!”听到胤禛在旁不耐的声音,阿敏笑笑,正想迈步,那假道士大概是捡好了铜板,立直了腰又嚷:“刘二!你,你懂个毛!爷,爷骗天骗地不骗人!爷说不可言,就,就是不可言!”嚷得两声,一个没立稳,又跌了到地上。
阿敏听得好笑,扯扯胤禛,低声说道:“这人好玩呢!就让我逗他玩会儿嘛~”不等胤禛应允,抬腿便往路边走了两步,笑道:“他不可言,那你瞧瞧我呢?”
那人也不爬起,就坐在地上,眯了眼似凝神般看了几眼,又看了几眼,再看多几眼,突地从地上爬起,靠近几步,左右打量。半晌,才似泄了气般,言行举止也斯文了许多:“夫人的相,在下看不了。”拱拱手便要走。
“喂,你别走啊!”这下阿敏的好奇心是完全被勾起了。阿敏虽不太识货,判别不清,可刚那人仔细瞧她时的气势神态,怎么也不象是个混混,至少她觉得象是有点道行。细想想,故事里都有说了,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古怪,好言好语不听,非激将或是威吓不行嘛。她转转眼珠,就威胁道:“好嘛,收了咱们的钱,一个不可言,一个看不了就想走么!成,要走也行!小培子,把铜子收回来!瞧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东西,咱得收点儿利!”
那人紧紧攥了手上铜子,唯怕真被人抢了回去,愁眉苦脸地往旁躲:“别,别……二位的相小的没福气看,看,看旁人的行不行?”
可见“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所言非虚,只一会功夫,这人从爷到在下,再到小的,已是降了好几个档次。阿敏直想笑,随手一指:“得,那你瞧瞧!”
偏巧指到了年苇月。年苇月听了半天热闹,早在一旁闷笑不已,只捂着嘴忍着不肯失了仪态。也有心凑个热闹,这会子便憋了笑,放开手,由那人瞧相。
那人瞧得几眼,心下叫苦,却又不敢不讲,正犹豫间,就望到站在一旁的耿氏,看多几眼,忙不叠声地说道:“这位夫人前世修的好福气!要在下讲,就只得一个福字儿!那是心想事成,儿孙满堂……”年苇月见这人先看了自己不说话,却去说耿氏,心中早是不快,听了两句话,打断道:“叫你给我瞧,你怎的不说!”
那人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瞧影儿瞧形儿的本事是时灵时不准,半桶水再加个大嘴的毛病,这些年令他吃了不少亏,却实实难改了。这会子见被逼问,三分酒意又上头,索性不管不顾了:“夫人……不见父母,儿女难近,是个六亲不近的缺字儿相!”
“你!你!你这厮……”年苇月气的讲不出话来,小脸憋的煞白,突地抓了阿敏的胳膊,只颤着声一个多余的字儿也讲不出来。
阿敏心想这人果然是不说好话,刚这几句话说的着实难听。可若是合了轨迹,年氏的儿女的确一个都养不长,可父母什么的……似乎又不太准……再望望,那人眼神勾勾又望着躲在阿敏身后的两只小的不动了……仔细想想,还真象是典型的骗子手段!一开始看着胤禛衣衫光鲜,疯言疯语讲几句好话,然后装神弄鬼,好一句坏一句说下来……说到最后,可不就能说到小家伙身上去了?谁家不想儿女好?听了好话,自是赏钱多多都给了。
阿敏胳膊被年苇月攥的生疼。这会子再看那人缩手畏脚的样子,便觉可恶,刚刚怎么就觉得他有道行呢?!“喂,臭道士,大过年的,你犯的着这么讨晦气么!”那人缩缩脖子,对着弘昀努努嘴,果然就开口了:“小的可没胡说,这位小少爷……”
“得!你别说了!”阿敏打断他言语。“我说你今个早上出门没自己卜一卦么?算没算出今儿个骗人不成要挨打啊!小培子,折了这骗子的卦旗!”小培子偷望一眼早就远远走开了的主子,略一犹豫,冲过去抢了那人放在一边的卦旗折作两断,旗也撕作了两半。
那人也不动,瞧着扔在地上的旗子,一味哭丧脸叹气嘀咕:“凶,大凶,小的算到这年没法过完……唉,没想是这样……失了师傅的旗子,小的哪有脸再去见他老人家啊……”
听了这话,阿敏心一软,瞧他样子,混的也蛮惨的,不过就是想混口饭吃嘛……“哟,还口硬呢!”阿敏笑。“那你算没算到今儿个还能发笔小财?”
那人似浑没听到阿敏话一般,捡了两块烂旗子似宝贝般仔细折好了塞到怀里。
“小培子!钱袋!”阿敏伸手。弘昀听了,顺手扯了钱袋递给阿敏。阿敏掂了掂,约摸十来两,扔了给假道士。“呐!接了!大过年的,你别再招摇撞骗了!赶紧回家去罢!”
那人接了钱袋却不走,也不道谢,转瞬喜笑颜开,开了钱袋在里边摸摸索索半天,然后捧了钱袋想送还给弘昀。弘昀嫌脏,闪了身躲开,那人便交到一旁的小培子手中。
“小的是穷命,身上带不得多一两银……小少爷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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