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周辰塬和温念下周婚礼,那天收到请帖放在桌上忘记收起来,刚好被她看到。
“刚下班?”她最近明显憔悴,脸颊两旁凹了进去,眼睛不似往常泛着笑意。
“嗯...学姐怎么又回来了?”
“刚出去买杯咖啡,还有几封邮件没看。”她最近都要忙到晚上,走的很晚。
“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良善很担心她现在的精神状况。
“我知道。”她笑,“赶紧回吧。”
等到良善走出大门口,听到身后喊:“良善。”回头,林秋思笑的很勉强,“替我祝福他们。”
良善心里苦涩。她没再说什么,收起笑上了二楼。
今天是要接豆豆。
自从上次听她说过那个怪人,良善一直很警惕。在幼儿园门口张望半天,没有看到戴口罩,戴帽子的人。
已经放学了,家长都领着孩子往外走。走到中二班,里面只有两三个小朋友在堆积木,一位生活老师在旁边看着。
“您好,请问盛思馨小朋友呢?”盛思馨是豆豆的大名,环顾一圈没看到豆豆的小身影。
“盛思馨?”这位有点年纪的老师想了半天,“噢,最近转来的囡囡啊,刚刚走。”
“刚走?”良善吃惊,“被谁接走了?”丽姐特意拜托她,今天她要去工商局,没时间接孩子,难得来接竟然被接走了?
“是个男的,戴着帽子,说是孩子爸爸。”老师也慌了:“我问了盛思馨小朋友,她说确实是她爸爸。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放她走啊!”
爸爸?难道是沈星?
慌忙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盛丽电话,一直是等待音没人接。匆匆出了幼儿园门口,往申大赶去。
一路一直在拨她电话,越是着急越是没人接,到最后竟然关了机。她心急如焚,心里慌乱,似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一个
念头一闪而过,但是太快,没有抓住。
到了店里,问了兼职小玲,得知盛丽还没回来。握着手机不停走来走去。
时间堪堪到了六点,盛丽满脸倦色,推开门,看到良善以为她把豆豆送过来,笑说:“是不是豆豆又吵着要过来?”
“丽姐!”良善握紧她的手,嗓音轻颤:“豆豆不见了!”
把事情缘由仔细说了一遍,盛丽脸色越来越难看。摸出手机,找出充电器插上电源,拨了一个号码,焦急等待对方接听。打了好几遍,皆是无人接听状态。
“是沈星吗?”良善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手心里都是汗。
“八成是他。”现在搬了家,他竟然瞒着她把豆豆带走。越想越不安,握着良善的手,着急的带着哭腔:“阿善,怎么办?”
“最近他找过你吗?”两人慌了阵脚。
“年前找过一次,我威胁他再不走就报警,后来...”盛丽激动的说:“走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如果不给他钱别怪他心狠手辣...我当时气昏了头没有听进去。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还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丽姐,我们先报警!等警察调了监控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不要自己吓自己。”话虽这么安慰,心里也早已笃定豆豆现在情况很不好。
“对,先报警...”语无伦次对着电话说了一番,挂了电话良久,目光呆滞:“如果豆豆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他如果想要钱,肯定会给你打电话。别慌,我们等他...”如果真是为了钱,那么豆豆回来的希望还要大一些。
店铺早已关门。等警察上门的这段时间,两人靠在一起,一时无话,只有盛丽低低的抽泣。
警方对儿童失踪案的重视度极高,了解详情后立刻立案,叮嘱如果沈星打电话或者有新的情况立刻通知警方。
良善把门店草草整理好,锁了门,两人回了住处。
盛丽的眼泪没有断过,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握住手机,小声哭泣,最后失控痛哭:“我不是位合格的母亲,每天都想着多赚点钱,陪她的时间那么少...”良善揽过她的肩,让她发泄。
“上次她说让我陪她参加幼儿园的亲子日,我嘴上答应她。因为店里忙也没有放在心上,那天去幼儿园,教室里只剩她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摆弄手里的卡片。现在回想,我真是混蛋啊!”
“她总是向我抱怨,说别的小朋友周末都会去公园,去游乐场,有爸爸妈妈陪,会吃好吃的...而我呢,永远把她放在店里,放在眼皮子底下。她变的不爱说话,变的内向,和她打交道的永远是店里的客人。”
“她们老师也总说,孩子要经常和同龄人在一起,这样才能有自己的社交能力。她现在害怕去幼儿园,不愿和班上的人交流,说到底,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自私的母亲!”
......
怔了半天,她忽然手忙脚乱打开手机,找了半天的通讯录,按下通话键,焦急等待对方接听。
漫长的等待音终于结束,电话那头轻轻喂了一声,在寂静的房间显得特别空旷。只听见盛丽沙哑的声音,带着焦躁和不安,吼道:“沈婷,让沈星把我女儿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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