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楼管一挥手,便有两个护院将紫芝拖了下去。
“安世子怎么在这里?”
“他是我让金穗搬来的救兵,刚才如果不是他,我就真的被假鬼给真索命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这孩子怎么就没点忌讳呢?”虽是责备,却满眼宠溺。
“楼宏呢?怎么没看见人?”楼亦诗在人群中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
“刚才你屋里窜出去一个人影,他追去了。”话音刚落,便看见楼宏从外面走了进来,全身湿透,稍显狼狈。“侯爷,我...没有追到人。”
“看来那人身手了得,连你都没追上。”楼宏看着楼亦诗对着他笑得灿烂,眼里深不见底,平身第一次他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袁晟提着剑,疯一般冲进清凉院,看完熟悉的房间,可伊人已逝,而他却无能为力。伸手抚摸过屋子的每个角落,绿玺喜欢在这里弹琴,喜欢在那里下棋,喜欢临窗作画,喜欢...
抽出画缸里的一幅画,是仕女图,再一幅,雨打芭蕉、踏雪寻梅…绿玺的画一直都是栩栩如生,连学堂的夫子都夸过她有天分。
滑坐在地上,袖子刮落桌上的一叠宣纸,袁晟失声痛哭,往日的一幕幕犹如昨日,可佳人已逝,阴阳两隔。
良久,袁晟擦干泪水,看着满地的宣纸,一张张拾起,却发现了一张画像,画的居然是楼宏,还提有一首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哈哈哈..”袁晟大笑出声,原来自己错的这般离谱。这张纸已经泛黄卷边,看来是她经常拿在手中,睹画思人。
终于明白她如何要去陷害小姐,楼宏几次三番那么关照小姐,绿玺因爱成恨,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了小姐身上。
那在你心中,我算什么?这么多年,我到底算什么?
凌晨时分,袁管家才在清凉院找到了袁晟,看着他浑浑噩噩躺在地上,袁管家便气不打一处来。“逆子,侯爷对我们恩重如山,你怎么能…”
袁晟眼角留下一滴眼泪,袁管家鼻子一酸,哽塞道:“晟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绿玺就算没死,做了这么多错事,侯爷也容不下她了。”
嘉奕院的主楼昨晚已经被摧残的不像样子,需要重新装修,才能住人,所以楼亦诗搬到了仓泉院小住。
孝肃侯自然是万分高兴,楼亦诗也不去想那么烦心的事情,全心全意陪着侯爷,逗他开心。
“和爷爷说说,上次被赵大宝绑架,你是怎么脱险的?”
楼亦诗于是就将安以深如何救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孝肃侯感慨万千。“他倒是个好孩子。”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秋天也悄悄来临。这日,楼亦诗照常陪侯爷用早膳,侯爷突然说:“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这次你遭受横祸,不若趁着这次好好热闹一下,去去霉运可好?”
“谢谢爷爷,可是我不想大操大办,只想和爷爷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就行了。省下的银子,不如全部给百草园拿来救济贫困百姓。毕竟是因为我,牵了两条人命,还请爷爷成全。”
孝肃侯深深看了她一眼,满足地笑道:“好,爷爷答应你。”
“谢谢爷爷。”
“你和你父亲,真的好像,他也是不爱奢华,凡事从简。小时候,他啊就爱这么靠着我,缠着我给他讲故事。”
“那爷爷都和父亲说的什么故事?”
“二十四孝、历史典故。”
“那得多闷啊。”
“这一点,你这个泼皮猴子可比不上你父亲,你父亲自小就是个自律稳重的人。”
“爷爷不喜欢我这样?”
“那倒不是,就是怕你将来嫁到别人家,要受不少罪。”
“那还不容易,我不嫁出去,爷爷替我招个小白脸做上门女婿,我来做一家之主,我看他们谁敢挑剔我。”
“哈哈哈...这话在爷爷这里说说就算了,在外面可别乱说,省得别人笑你没规矩。”
“知道了,爷爷,我就是逗你乐乐的。”
“你个鬼精灵。”
“对了,爷爷,我有个事想问你。”楼亦诗凑近他耳边轻声问:“爷爷,你知不知道十六年前,广元县附近有处大坝坍塌,淹死了一万来人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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