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广元县,什么大坝,哪里听来的混账话,以后莫要再提。”孝肃侯板起脸。
“不是道听途说的,是我被绑架和安以深逃命时,慌不则乱逃到一处村庄,那个村庄正在祭祀亡魂,而且村子里没有青壮年,那个村长告诉我,十六年前,十里八乡的青年都去服徭役修大坝,没想到大坝塌了,一万多人全部淹死了,一个村子只剩老老小小,生计都成了问题。我想肯定是当时修建大坝的人和那县官为了自己的前途,谎报实情,让他们蒙受这么多年的不白之冤。而且,我在牢中,还承了蔡家村一个后生的半个馒头之恩,我是一定要还的。”
“你们先下去。”孝肃侯遣退了一屋子的丫鬟,才语重心长的说:“这事本是禁忌,你在外面不要乱打听,以免惹祸上身。其实,大坝坍塌算起来也是天灾,十六年前,发生地震的那晚,皇宫塌了,大坝也塌了,那些人也是可怜。”
原来是地震引起的大坝坍塌,村长他们接受不了家人的离去,才会觉得是朝廷不作为吧。
“可是每家每户为什么只赔了那么少的银两?”
“可能是当时,旧皇宫坍塌,然后新皇登基,又要修建新皇宫,国库空虚吧。”
也有可能是被某些贪官贪污了啊,楼亦诗忍不住嘀咕。
“哦,那个大坝修在什么地方?”
“就在子规上的峡谷间。”
“子规山那边修大坝,为什么要去几十里外的广元县招募徭役,这不奇怪吗?而且那里不是蔓江嘛,江上常年通船,建了大坝,船只怎么通行啊?”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多问题?爷爷哪里知道那么多,大坝塌了后,朝廷就再也没有提重修大坝的事了,可能就是考虑通航之事,毕竟蔓江绵延几千里,进出明邺城的货物基本走的都是水路。这事是朝廷的禁忌,你今后可不要乱打听,知道吗?”孝肃侯叮嘱。
“知道了,爷爷,你就放心吧。”楼亦诗一口答应。
公书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日,他主动和孝肃侯禀告,说要将楼夫人的坟从乐都城迁回楼家祖宅。
孝肃侯一听自然是万分愿意,很快便安排袁晟护送前往。楼亦诗后知后觉地发现公书不见了,一打听才知道居然是去迁坟,吓得她寝食难安得过了大半个月。
公书一回府,就被楼亦诗拉到一边,火急火燎地问:“你怎么没和我商量,就去迁坟了啊?你挖的是哪家的坟?这一路上,袁晟没怀疑吗?”
“你放心吧,我在乐都呆过一段时间,知道有处村子荒凉了好几年,如今已经是个荒村,就把他们带过去,找了个坟挖了。”
“啊。”楼亦诗惊呼:“万一里面是个小孩的尸骨或者是个几百年的尸骨,不就穿帮了吗?”
“你放心好了,我从土质上看,就能看得出这个坟那一年挖的,就算挖到不对的尸骨,我也有办法解释。”公书信心满满。
两日后吉时,侯府抬着楼夫人的尸骨进了城外的楼家祖坟,安葬在楼子远的旁边。楼亦诗作为子女,披麻戴孝,跪在坟前扣头,心里一直在念叨:“勿怪勿怪,我不是有意抢您女儿真千金的身份的,今后如果找到你的女儿,我一定把身份还给她,而且我一定好好爷爷,替您承欢膝下,替您尽孝。旁边的这位不认识的阿姨,你也安息吧,我绝对不是故意挖你坟的,我一定做个水陆道场好好超度您的,祝您早日找个好人家投胎去吧。”
公书办成了这件大事,孝肃侯很是夸奖了他一番,为此他很是开怀,每天都去花园里散步看花,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他原是个小混混,从小走南闯北,经历丰富,讲话风趣幽默,所以院子里的小丫头和小厮都很喜欢凑到他跟前听故事,因此公书在侯府很有些人缘。
“你们见过大海吗?”公书问,底下或蹲或就地坐下的丫鬟小厮一个个摇摇头。他清清嗓子,得意地说:“大海,一望无际,在海的另一边,住着一群和我们不一样的人,他们金发碧眼,可以生吃牛肉,很是彪悍。”
“啊!”众人惊呼。“那不是妖怪嘛?”
公书摇摇食指,故作神秘。“非也非也!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耕种劳作、吃饭睡觉。”
伺.候花园的小厮虎子点点头,认同地点点头说:“天下这么大,说不定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你们看南炎国的人就和我们不一样是吧。”
“恩,没错,是这个理。”其他人也点点头附和。
……
见众人被他唬住,接着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们见过最大的鱼长什么样?有多大?”
华子不屑开口便说:“鱼,不都是长长的,滑滑的,有鱼鳍的那种。大小嘛,也不过百八十斤,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呢,好大的鱼啊!”
“百八十斤啊,那得吃到什么时候啊?”有一个婆子问了出来。
“人多了,嚼用就多了啊,几天就没了。”虎子玩笑地说:“蔡婆子你胃口大,可能没几天也能吃完,哈哈哈”
其他小厮小丫鬟都笑了起来,蔡婆子有些恼羞成怒。“你个兔崽子,连我都拿来开涮,欠收拾。”作势要来拉扯虎子。虎子连连求饶,其他小厮丫鬟连忙拉住蔡婆子,虎子说了好几句软话才算作罢!
公书清清嗓子,说:“你们说的那是厨房里常见的小鱼,真正的大鱼,说出来吓死你们。”
华子有点不相信地问:“那…那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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