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醒了。”她调整了下呼吸,淡淡道。
“在下敖佳·傅敦,家住青州,为明年大考提前赴京,不想路遇歹人,若不是师太,在下只怕只能去黄泉路上大考了。”他淡淡一笑,文雅异常。
无心师太难免想了想,这敖佳·傅敦,莫不是正白旗那个家族?可敖佳氏怎会在青州定居?难道只是分支?
“师太?”敖佳·傅敦见她发呆,唤道。
“阿弥陀佛,”无心师太轻宣佛号,“这是施主自己的缘法,贫尼不过是举手之劳。”
敖佳·傅敦也不再多说,只笑了:“师太,您幼时去过青州?”
“不曾。”无心师太低了头。
“哦,”敖佳·傅敦并未失望,“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请说。
“傅敦是第一次离家,这里又未有亲戚,身上……”敖佳·傅敦摇了摇头,“如今,我已是穷途末路,可否借贵寺暂住?”
“不可随意走动。”无心师太道。
她起身,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敖佳·傅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显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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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佳·傅敦今年已三十有二。他是随了养父的姓。
他的养父,乃一敖佳氏一落魄旁支,早年丧妻,未娶,于是,便养了他。
敖佳·傅敦自小聪慧,只是十五岁时,有一妇人自称佳嬷嬷,到了青州,将他的身世细细道与后,他便弃了文。暗地里捣鼓起商来。
否则,他也不会到了这年纪,才进京大考了。
是故,他在暗巷中被袭,其中之事,却也不同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
通教寺乃京城第一大尼姑庵,又是皇亲贵族青睐之地。能留在这里,自是极好的。
更何况,这里头还有个让他十分感兴趣的师太……
敖佳·傅敦稍微收拾了下,便离了通教寺,望东寻了个闹市,便钻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商铺,那门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卍。他进去,便让那伙计叫了掌柜的来,出示了身上的玉佩。
“当家的,”那掌柜看了玉佩,脸色一变,便立刻叫人都出,说当家的不日抵京,却未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您。”
“让人立刻去查,”敖佳·傅敦脸上透出一股子肃杀之气来,“半月前,我在东直门附近的胡同遇袭,这次带过来的人都死了。”
那掌柜的吓得浑身发抖:“小的,小的立刻去查。”
敖佳·傅敦不便久待,寥寥数语交代完毕后,便用了这里的信鸽,将早已写好的密信发了出去。又拿了些银票,便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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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刚刚离宫,便被一少年叫住。
那少年唤福康安,比他大三岁,乃是保和殿大学士傅恒的第三子。他很特殊,并不是任何皇子的伴读,却因为得了乾隆的眼缘,是故,竟破格进了宫学。
前些时候,他的大哥福灵安又被乾隆指婚给了和婉格格,还让他做了正白旗的副都统。不过,福康安却并未因此趾高气昂,他同善保,也算是极好的朋友了。
今儿个瞅着天色还早,福康安便叫了善保同他一起去看热闹。
善保如今却是不再同以前那般时刻为福保担忧,家里也有了仆人伺候,故并未推辞,于是上了福康安的马车跟着他去了。
这福康安口中的热闹却是个酒楼开张。
善保眼珠子一转,实在想不透到底是什么人的酒楼,竟让福康安也有了这兴致,单看这开张热闹非凡,舞龙舞狮,鞭炮齐鸣,不一而足。
他看了半日,只觉得热闹,正忍不住要问时,却见那舞龙舞狮的都摘了头罩。这一下,他却是快将自己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五……五阿哥!”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福康安,马车里头的福康安也险些吓掉了自己的眼珠子。
“天哪!五阿哥怎么会穿成这样!”福康安明显也吓坏了。
“你不知道?”善保却疑惑了。
“我只知道,这酒楼乃五阿哥出资的,太后回宫那一日,五阿哥身上的彩漆可让许多人都记忆深刻。这一打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缘故了。我倒是今日五阿哥或许会来,毕竟,因那事竟把五福晋变成侧福晋了。没想到,他竟然来了!”福康安感叹。
“不但是来了,还穿成这样了。”善保笑道。
“不知若是太后看到这一切,五阿哥又当如何推脱到五福晋头上,”福康安嗤笑一声,“我平生最瞧不起那样的男人!”
“噤声!”虽然福康安说出了善保的心声,但他平素一贯谨慎,立刻便阻止了福康安继续说下去,“皇家之事,不是我等可以议论的。”
福康安看了他一眼:“你总是那般小心翼翼。”
善保并未说话。
那酒楼的老板一拱手,慷慨激昂的说了开张打折。
福康安便掀了车帘:“走,下去尝尝。”
善保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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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的大脑与正常人构造不同,装载的东西,也似乎不一样。
他竟然客串了跑堂的。
当他端着一盘菜过来往桌上放的时候,善保有些不自在的想要行礼,却被福康安掐了一把。于是,善保便僵着身体看着五阿哥卑躬屈膝地将菜放到桌上,还附送一个笑容:“您慢用!”
“我这辈子,居然吃到了皇阿哥亲手端上来的菜……”他有些恍惚。
福康安脸上的震惊不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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