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开始了以养孩子为话题的热烈座谈,林杉纠结着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不在下班后继续旁听这种座谈,一条短信提醒了她,申博然的婚礼!两害取其轻,想想要八小时外继续旁听柴米油盐婆婆媳妇儿的话题,林杉决定还是参加婚礼吧。
尽管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但申博然还是一眼看见了走过来的林杉,老远就笑脸相迎,只是他不太肯定和林杉不远不近的另一个男士是不是和林杉一起的。
“恭喜恭喜,新娘长得。。那么有福气。”林杉的那句很违心的“新娘很漂亮”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还没走近,老远就看到披着毛披肩的新娘像座白色的小山。走近看,新娘脸色红润亮泽,肥头大耳,简直就是娶了尊弥勒佛回家,可不是有福气嘛。
申博然倒是完全不以为意,笑着点头应和,可能林杉不是第一个这样形容的,贸贸然说漂亮反而显得太虚伪,倒是“福气”二字是真出自肺腑。一切本来挺顺当,哪知道背后的医生听到这儿笑了起来,关键不是普通的笑,是由鼻腔发出的那种一听就知道是忍不住的笑!笑得满脸堆笑的申博然表情僵了一秒,成功的注意到了他,笑得林杉脸抽了一下,僵硬的回过头看着他。
医生对自己的没定力也深感懊悔,忙不迭上前握手。
“你老公吧?”
“啊。。。。啊不是。。。。男朋友。”
“我还以为你像以前一样只喜欢帅的呢。”申博然一边握手一边看着林杉说。
林杉正不知怎么接,申博然很识趣的大笑着说:“也快吃你们两喜糖了吧?”
“还早呢。”林杉说。
“快了快了。”与此同时医生说。
两人都颇惊讶的看了对方一眼。
“快进去吧,快开席了。”申博然的声音孤零零的飘荡在尴尬的空气中。
伴郎领着二人走近大厅,终于找到角落里尚未坐满的一桌把二人安插了进去。因为到得比较晚,林杉二人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宾朋满座了,菜已经上齐,有的已经开吃。林杉在几十桌人群中寻找着老同学的那一桌,无奈周围几桌都是些陌生面孔。婚礼办得是人声鼎沸喧闹嘈杂,林杉都误以为自己身处年货街中。整个宴席间都不断有人起来走动,简直是人来人往,林杉整个过程都没放弃把眼睛当雷达使,医生倒是没留意到林杉的奇异举动,吃得相当专注。
果真“婚宴”的重点在于“宴”而不是“婚”,大家吃得昏天暗地,仪式没开始前有人在吃,仪式进行时更是吃的酣畅,仪式刚结束倒是已经吃走很多桌了。人群稍稍稀薄了些,让林杉可以穿透到远处几桌。在与林杉他们这桌相隔不算很远的另一个角落,林杉看到了几张似曾相识的脸,全都记不起名字,但很肯定的是那是高中同学。林杉顺时针逐一看了一遍,没见到记忆犹新的那张脸,又逆时针再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暗暗叹口气想,这份子钱白扔了。
青春时期的迷恋总是刻苦铭心,哪怕只是单恋。那个和林杉仅仅同班了一年的白竞,让林杉牵挂了三年有余。林杉到现在都能回忆起白竞拍着篮球的背影。刚进高中那会儿,林杉满腔都是没考进第一重点的怨恨,不热衷于集体活动,不在乎交际,对同学冷漠对老师叛逆,是个性格奇怪为人孤傲的好学生。而白竞是篮球队特招生,和班里其他几个特招生一样有着非常明显的标志,除了个高以外都痞里痞气,一看就不学无术。林杉和白竞隔着条一人宽的过道同排而坐,伸手就能搭上对方桌子的距离,两人硬是小半个学期都没任何交集。但很快,林杉就不得不开始注意旁边这位风云人物,因为他先是为班里拿了校篮球比赛冠军,又为学校拿了市比赛亚军,他不是篮球队里最帅的,但绝对是球场上最抢风头的,团体合作的篮球,变成了他的单人秀。林杉的同桌完全沦陷后,林杉开始每天都能收听到关于白竞的各种事情,详细到他早餐面要放几勺辣椒。同桌总是找各种借口和林杉聊天,因为她和林杉聊天的时候,可以把身子侧转九十度,穿越过林杉肆无忌惮的看向白竞,聊着聊着,林杉就发现同桌眼神迷离精神涣散。也许是这种氛围潜移默化的影响,林杉放任着自己越来越关注他。
音乐课的期末考试,每个人必须从教材里自选一首歌曲上台唱给全班同学听,对于教材里的歌,几乎每个人都唱得萎靡不振,只有白竞,大步高昂地走上台,唱起了陈奕迅的《k歌之王》,收了全班女生崇拜的眼神和音乐零分走下讲台。因为这首歌,林杉也彻底沦陷,这首她平日里的“单曲循环”,她不止一次推荐过给同桌,终于在被白竞唱过之后也变成了同桌的“单曲循环”。在那天晚上,林杉梦见了陈奕迅为他一个人唱这首歌,后来,陈奕迅的脸变成了白竞。
林杉余下的高一时光完全沉浸在暗恋中,上课时用余光看他,下课时眼光不停寻找他,和同桌装作去厕所,去买水,总之就是为了跟着他,甚至放学一起慢慢骑着脚踏车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步行的背影。林杉很享受的“陪同”同桌做这些事情,听同桌分享关于他的消息。
林杉越是关注他,就越是觉得他也在关注自己,比如林杉常常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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