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结束后,林杉被分到了重点班,白竞留在了原班。林杉进入了新的环境,注意力渐渐被分散,终于不再那么迷恋他,跟同桌也渐渐没了联系。后来,林杉开始了她学生时代的第一次恋爱,可任何关于白竞的消息仍然能让她一阵悸动。她听说同桌向白竞表白被拒绝了,接着听说白竞和全校最屌的女生在一起了,林杉偶尔会看到他和那个女生在校门口抽烟,感觉他越来越不像他了,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林杉曾迷恋者的,只是自己想象中的人。
毕业之后,林杉再没有见过白竞,跟高一班的任何人都没了联系,这个她只呆过一年的班,所有的记忆都只剩下白竞,这是她唯一一次纯纯粹粹的暗恋。有时候回想起来,林杉会感叹,要是当时像同桌一样表白了,会不会使这个故事变得美好一些,至少完整一些。可又是因为这种不完整的意犹未尽,让青春时期的感情记忆变得这么神奇,就算过了很多年,那张记忆中的脸都已经很模糊,却仍然会时不时出现在林杉梦里,让林杉回到那一年,完成这个故事。
再后来,梦里的白竞慢慢变成了魏承……
深冬,白昼骤然缩短了很多。医生和林杉走出酒店时,天已经全黑,晚上风大,很冷。两人各自把手插在大衣口袋中,向停车场走,谁都没说话。
没见到白竞,实在很遗憾,林杉太好奇,现在的白竞变得怎样了,那天在“云端”听到申博然提起他时,曾经的好多记忆又涌了上来,从那天到现在,她都沉浸在回忆中,从申博然口中知道,他高中毕业后去英国留学了,回国后与同学合伙开了公司,申博然高中时和他关系很好,后来也时不时有联系,所以林杉以为今天一定会见到他。
好奇归好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没见到也是种幸运。记忆中的人还是保持记忆与想象中的模样比较好,这样这段记忆就永远都是原来的样子,是美好的样子。
越是去回忆,就越发感到现在的无趣和无奈。近来,她不再梦到任何人,梦里梦外,都没有了那种会揪心的温暖,心绪平静如水,生活死气沉沉。
林杉自顾的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自家楼下。当林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停了几分钟了。医生也没有提醒她。
“你也早点回去吧,晚上风大,怪冷的。”
林杉一席话说完,看向医生,他无动于衷,没有搭理林杉,也没有准备走的意思。林杉这才发现,他一路上都没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林杉知道,自己至少应该问一问,表示一下关切,这也是两人拉近距离的机会,可她就是不愿意去实行,尤其是今晚。
“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林杉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虚的说出这句话,就准备打开车门逃之夭夭。
“我们聊聊吧。”医生看向林杉道。
“……好啊……”看来今晚是逃不过了,林杉转过身重新坐好。
“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怎么样?”
“嗯……还好吧……”林杉被问得莫名其妙,这个问题太宽泛不好回答,干脆她也答得模模糊糊。
医生机械得点点头,显然这个回答太过模糊,他都没法接话了。
想想,两人多少次聊天都是在这种莫名其妙中无法深刻进行,聊不到一块儿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身边的人……结婚的多吗?”医生问。
“挺多的……结得早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不着急吗?”
“你着急吗?”林杉感觉他像是有话要说,但又不直接说,绕着弯的磨叽,林杉也不直接,陪着他绕。
医生不回答,却刨析起林杉来:“女的应该会比较着急吧?年龄拖大了就不好找了。”
又是这种老生常谈,听起来那么刺耳,那么讨厌。全世界的人好像都对剩女有意见,放足劲儿的压低她们的价值,是想抬高谁的价值?林杉憋着气的想着怎么回应医生,才能有煽他几个耳光的效应。可惜医生没给她机会。
“你别把自己拖到那个地步,那时候就由不得你选了。”医生的语气之真诚,简直像个爹。
“你是想告诉我你们男人有多有恃无恐吗?”
“你没必要那么敌对,我们是同一个战壕的队友。”
“是吗?那战友,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儿,别教育我了,这个铺垫一点儿都不好。”
“那我就实说我的感受。”
林杉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医生稍做停顿,接着说:“我本来以为,你应该对婚姻的事情有比较明确的想法和计划,所以谈到结婚应该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相处一段时间下来,我发现你好像并不是很热衷,我不知道我的感觉是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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