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和一群朋友一起喝酒胡闹,结束后他们准备把我放在家门口,但我透过窗户看到库斯正睡在椅子上,等着我回家。“拐弯,带我去你家,我不想面对库斯。”我说。每次我回家晚了,库斯都会找出新花样讽刺我。我曾经试图避开库斯偷溜出去,但楼梯太旧了,又不结实,稍有走动就动静特别大。我心想:“妈的,我被困住了。”即使是得到库斯的允许出去看电影,回家时,他还会等在那里准备质问我。“你干什么去了?你和谁在一起?他们都是什么人?他们的老家在哪里?他们姓什么?你知道明天还有拳击比赛吧?”九年级时,库斯甚至想要为我结一门亲事。那时,我正和一个名叫安吉的本地女孩约会,库斯很喜欢她。你们大概觉得,他不会同意我谈恋爱,因为谈恋爱可能会让我在训练中分心,但库斯觉得,如果我能和安吉稳定下来,对我是有好处的。我会变得更加沉稳,这能帮助我把精力都集中到拳击上。我对安吉其实没有那么认真,我想过像我心目中的英雄过的那样浮华的生活,就像米基·洛克和哈里·格雷伯这样的拳击手一样。他们喝酒,身边有很多女人,他们在享受自己的生活。不过卡蜜尔坚决反对库斯的做法。“你不许听库斯的话,就这么结婚了。”卡蜜尔对我说,“你要多约会,选出最好的。”有一天我在学校里跟人打架了,库斯不得不赶来平息事态。回家后,他让我坐下来。“如果你还继续这样的话,你就得离开这里。”听见这句话的我崩溃了,开始大哭不止。“求你了,别让我走。”我边哭边说,“我想留下来。”我真的很喜欢库斯带给我的家庭氛围,而且斯。他是第一个不会歧视我肤色的人,也是第一个如果有人敢不尊重我,他就会揍死那个人的人。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和我心灵相通,我们仿佛是一体的。任何时候,只要我跟他聊完天,我就会充满激情地跑出去释放自己的能量,打空拳练习,或者做仰卧起坐。我总会边跑边哭,因为我想让他高兴,证明他说过的关于我的所有好话都是对的。我猜,威胁要送走我把我吓哭,让库斯也挺难过的,因为他拥抱了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库斯用身体语言表达他的感情。我从来没见过库斯这样,从来没有。但我哭的那一刻,库斯知道他真正拥有了我。从那一刻开始,我成了他的奴隶。如果他让我杀某个人,我就会杀掉那个人。我是认真的。所有人都以为我和一个温和的意大利老人在一起,但跟我在一起的其实是个勇士。我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很高兴能成为库斯的士兵,这让我的人生有了目标。我喜欢自己能成为完成任务的那个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会加大训练量。训练完,从训练馆回到家后,我得爬上楼梯回自己房间。但通常我会先到三楼的浴室里,库斯会在一个小的瓷浴缸里放上特别烫的水,然后在里面放些浴盐。“尽量多待一会儿。”库斯说。我就这样待在浴缸里,浑身都被烫着。不过第二天早上,身体感觉良好,我又可以接着去锻炼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光荣过。我只有一个任务,我绝不会分心。这种感觉我都没法向别人解释。当其他的拳手离开训练馆,和自己的朋友出去玩,享受他们的生活时,库斯和我会回到家,我们会继续自己的计划。我们聊到在全世界各地都要买房子。库斯会说,“‘不’这个字对你来说就像是外语一样,你要将‘不’字从你的字典里剔除。”我觉得对其他想要赢得冠军的拳手来说,这是不公平的,因为我是被一个天才养大的,他让我做好了准备。其他拳手想的是挣钱,让他们的家人过上好生活。但因为库斯,我想要光荣,我想踏着他们的鲜血取得荣耀。但我是个没安全感的人。我想得到光荣,我想出名,我想让全世界看着我,告诉我我很漂亮,不再只是个又胖又臭的小孩子。库斯让我相信,世界拳击理事会那绿色和金色的腰带是值得为之付出生命的。这跟钱无关。我曾经问过库斯:“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拳手又有什么意义呢?大部分的人都死了。”“听着,他们是死了,可我们现在正在谈论他们。这叫不朽。重要的是,直到地球毁灭,你的名字都会被人记住。”库斯说。库斯太理想化了,就像《三个火枪手》里的人物一样。“我们必须等待属于我们的时刻,就像蛰伏在泥潭里等待猎物的鳄鱼一样。我们不知道干旱何时降临,动物何时横跨撒哈拉。但我们会一直等下去,不管是几个月,还是几年。机会一定会到来,就像瞪羚一定会横跨河流,到时,我们要像捕食的鳄鱼一样,扑上去死死咬住机会不放。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我的孩子?我们要咬到它们发出痛呼声,让这整个世界都听见。”库斯异常严肃,我也一样。库斯要利用我重回拳击界,我也极度渴望参与到其中。这就好像《基督山伯爵》一样,我们就是为了复仇。当库斯明白我真心愿意追随他时,他很高兴。但随后,他就会变得多疑起来。当我坐斯穿着睡衣,走到我身边。“是啊,你也会离开我。他们会带走你,你会像其他人一样离开我。”他会突然说这种话。我不知道他是在跟我玩头脑游戏,还是为自己感到难过。“你疯了吗,库斯?你在说什么?”我永远也不会这样跟他说话,那应该是我唯一一次说他疯了。“你懂我的意思。有人会给你钱,你就会离开我。我这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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