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新出炉的包子哎——”
“蜜来哎冰糖葫芦哎——”
……
缓步走在热闹的集市上,西门冷漠的面容依旧,集市上人很多,却都不自觉的与西门保持了距离,导致西门周围数尺的范围内怪异的空出了一圈,旁边的人们却抖抖索索的挤成一团,谁也不敢直视这位浑身冒着冰冷煞气的杀神,恨不得离老远就绕着走。
西门连一丝注意力都没有分给他们,眼神只顾着在人群中不断搜索,那些新鲜的,有趣的,他从未见过的事物这集市上比比皆是,也没能博得他一丝一毫的关注。
到底,去哪儿了呢?
却说那日,西门把全真教给搅合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后,就飘飘然走了,他换了几个方向,找到三个城镇,整整寻找了两个月,也没见到杨过的一根头发。
起初,西门不相信他跑远了,或者说,跑远了也没事。
他有的是耐心把他找到。
西门性子冷,很少为什么事感到急躁,可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却真真切切的尝到了这种滋味。
他很着急找到杨过。
其实真要说起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想找到杨过,看看他。看到他以后要说什么,要怎么做,他根本没去考虑,两个月里,他就跟魔怔了似的,非要找到人不可,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急迫,最近他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现在他咬牙切齿的,就想把杨过揪出来,再狠狠揍他一顿。
这种感觉很新鲜,西门一边心里气闷,一边又无法控制的感到新奇,但身边没有了人陪伴,孤独的感觉却最是鲜明。
后来,他也想明白了,若是找到杨过,若是杨过想让他负责,那他……就负责吧。
男人女人的,也不是那么重要,若是以后两个人能一直像在古墓里那般相伴相依,每日一起练剑,还能吃到杨过做的饭,那也不是很难接受。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先找到人。
西门正想到这里,眼角余光却突然扫到了一个身影,他目光一顿,立刻转头向那里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麻布衣衫的老汉,正推着一辆木车,缓缓往城外走,木车上放着两个半人高的大桶,安静的向外散发着丧心病狂的屎臭味,原是一辆运粪车。那老汉佝偻着背,双腿一瘸一拐,像是有什么毛病,一头发丝黑白相间,乱糟糟的一团,衣服也破破烂烂,上面沾染了许多黑色的不明污渍,从周围人都捏着鼻子离他八丈远就能想到,那味道估计也不怎么好。
从西门的角度来看,就只能见到个背影,那不过是个再普通的运粪老汉,就像这城里许许多多的底层百姓一样,做着最苦累的伙计,过着最贫瘠的生活,没有什么特别,可西门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身影里透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熟悉感,让他只能直直的看着那老汉,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突然,他目光一凝,眼看着那老汉不经意间回过了头,面容就暴露在了西门的眼里。五六十岁的年龄,皮肤上也沾满了泥土脏污,褶子深的能夹死蚊子,的确很老。
那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庞。
但西门却笑了,他脚步一转,顺着那已经消失在城门外的老汉离去的放向,追了上去。
“哎呦,臭死了,怎么这么臭?”
“废话,这有个推粪车的,能不臭吗?喂,臭老头,离我们远点!”
“就是!妈的,臭死了!”
“快滚快滚!呸,真晦气!”
一路的怨声载道侮辱谩骂,人人捂着鼻子翻白眼,那车上的东西的确恶臭不断,简直万里飘臭,实在让人不能忍受,推车的老汉也被牵连,甚至还有人往上面扔烂菜叶子。
什么?鸡蛋?那东西你知道多贵?谁肯往他身上扔!
那老汉却似并不在意,只低着头推着车闷头往外面走,若是看的仔细,就能发现其中异常:老汉虽是一瘸一拐,走路速度却极快,身体看似消瘦,推着满满两大桶的粪车却并不吃力,不光没喘没流汗,速度还不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可是一路上的人都被熏的头晕眼花,有心思观察的人,不过就只有那么一个。
出城的路本是修好的平坦宽敞的官道,老汉走了一段,毫无预兆突然拐了一个弯,走入了旁边一条小道,小道两侧都是树林,并不如何起眼,也没人注意或者关心一个推粪车的老汉要去哪里,所以老汉渐渐远离了人群,消失在树林里。
当然,更没有人注意到,有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紧随着跟了进去。
“呼……”
老汉低头走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把粪车往旁边使劲一推,连车带粪桶的就摔入了旁边的沟壑里。
“说的没错,真他妈的臭啊!”
那老汉撇了撇嘴,抱怨道。怪异的是,这老汉看起来年纪很大,声音却像少年般清朗,充满了活力。
这时候,老汉终于抬起了头,伸手把额前过长的发拨到脑袋后面,露出一双精灵古怪的眼睛,光眼神就年轻的很,朝气蓬勃的,根本就不是双老汉的眼睛!
就像是要印证这个说法一样,那老汉伸手摸了摸侧脸,在脸颊与鬓发交接处搓了搓,就好像捏住了什么,用力一拽,只听“撕拉”一声,一张人皮面具脱落下来,被顺手收入怀里,老汉,不,确切的说是少年,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皱起了眉,龇牙咧嘴的捏着鼻子:
“摘了闻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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