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了马文莆这个卑鄙小人。”
“时间还长着,又何必在意这一时一刻。马文莆此行,着实歹毒,若非本宫事先早有防备,后果不堪设想。”
朝媛自是不忿,骂道:“如此阴毒、狠辣之人,竟能成为储君之师,想必太子行事,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食君之禄,谋君之事,于公于私,这个马文莆对太子的忠心还真是让本宫钦佩。身行于这后宫之中,有这样的对手存在,定能让本宫时刻保持清醒,反倒是件好事。至于太子,这件事情怕是他并不知情。以太子略带柔弱的性情,此等大逆之事,恐难答应。”
和朝娣相比,朝媛这些年久居深宫,这权谋之事自是不擅。锦妃娘娘,遇事不惊、处理妥帖,实在让朝媛折服。说话间,锦妃虽是语气平和,神情淡定,可朝媛还是能够感觉到平静之中的那股肃杀之气。锦妃娘娘一介柔弱女子,在这后宫之中竟能蜕化成今日这般心境,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崇淑宫近来的情形,朝娣一一向鬼镜先生详述之后,略带敬佩之意,言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不出几日,便有人夜访锦妃寝宫。不过,没想到的是,种蛊一事的幕后主使竟然会是太子太傅。”
“锦妃得势,太子损益,太傅行此下策,也是迫于无奈。”
“如此心思歹毒之人,先生为何还要替他说话?”
鬼镜先生看着一脸茫然地朝娣,微微笑了笑,却是盘坐于伏案之前,久未言语,似在沉思。片刻之后,方才说道:“何为歹毒,何为良善,古今能有几人至真至善?明君,贤德?都是些史官文吏们的凭空捏造、刻意美化罢了。试想,若马文莆此行得手,锦妃六宫之主旁落,太子储君之位势必会更加稳固。有朝一日,承登大统,况且太子为人,倒也正派,届时,太傅马文莆自是能得忠君爱国、英主贤师的千古美名。纵然史书据实记载,后人又有几人会注目于行黑手于锦妃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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