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院的包厢里,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端坐其中,认真的看着演出,今天他没有挽起自己的长发,只是松松垮垮的用绸带束住,额前垂下一缕,便有无限风情。
他身后的门无声的开了,男人略作思索莞尔一笑,轻声道:“想不到你怎么快就找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双鬓斑白的中年人,他面无表情的说:“你应该庆幸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男人没有起身,只是在椅子上回身,偏过头笑着:“是啊,不管怎么说,咱们两个总归是有血缘的,是不是,叔叔?”
中年人皱了皱眉说:“如果你此时收手,我可以当所有事情没发生过。”
男人听了这话,回过身不再看他,面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是么,所有事情?没发生过?”
接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可我不能!”
那一晚过了之后,我就将这件事讲给苏训听,苏训马上告诉了二叔,然后二叔就叫我每天尽量回来睡,不要自己一个人睡了,容易胡思乱想。我猜也可能是我不习惯一个人睡的原因,所以就搬回二叔那里,果然有效果,虽然依然做梦,但是频率减少多了,这样即便没有停止,我也就安下心来,不再想它。又过了几天,苏训告诉我二叔给他们俩在本家里谋了个职位,我原以为是去药店里买药或是去药厂里做器械维修,结果他告诉我是去苏诀家里,我听到后吓了一跳。
苏诀家里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经营殡仪馆和寿衣店的本家,我之前在二叔工作的医院里见过他,他比我们大十几岁,虽然跟我们同辈,但听说现在已经是他们那一支里的家主,我还听到过二叔夸赞他成熟稳重。苏诀这一支人丁非常兴旺,苏家的聚会我虽然去的不多,但是我对他们那边黑压压一片还是印象深刻,当时还想做死人生意还这么能生,真是命硬,没想到苏训要去他们家里插一脚,我总觉得有些凶多吉少。
我把这个想法跟苏训说了一下,但苏训说没办法,只有这里愿意要外人,我二叔还跟他们家里的长辈们关系比较好,更何况是自己要求去家族里工作,没得挑。他一副认命的样子,还问我去不去,我赶紧回绝了他,我还问他那汽修店怎么办,他说要不然先关门吧,等以后挣了钱再说。
这一天我回到二叔家,和往常一样悄悄的开门,生怕打扰到他们睡觉,可进了屋却发现二叔没睡,苏训和苏谦也没回来。我还没开口,二叔就示意我坐下,跟我说:“还有两天就是冬至,这次的家庭聚会有些特殊,川西的何家要派人过来,上面希望所有的本家都能到场,苏训和苏谦都去帮忙准备了,到时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免有些赧然,这么多年我去这种聚会的时候非常少,跟别家几乎没有往来,同为苏家人,我却一直有些置身事外,所以听了二叔的话,就点点头:“知道了。”
像苏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一般都会有几个与之世代联姻的家族,说白了就是资源共享,苏家在东北自然是首屈一指,但是在其他地方难免鞭长莫及,所以就通过联姻的方式弥补,川西何家就是其中之一。何家也是中医世家,如果说苏家是伤寒经方重调和,那么何家就是重扶阳多用姜桂附,有点火神派的意思,还有何家的绝活是针灸,几乎在行业内传的神乎其神。
除了何家,我知道的还有湘西田家、西北张家和闽南林家,都是有传承的中医世家,这五家的关系盘根错节、利害相关,都是世代的姻亲,生意上的来往也密切。以前,我二叔出去收药的时候都带我去过,像他们这些老派中医都讲究时节和地点,同一种药材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出来的效果都不相同,现在的学院派已经很少这么做了,太费时间精力不说,也无法量产,这也是导致现在中医治愈率低下的一部分原因。
中医这个东西是一门艺术,像修行一样需要天分,和天地之道相通,是真的有用。我和苏训苏谦从小到大都没看过西医,没输过液,没照过片,所有的东西都在脉上,摸过品过就能辨症,感冒发烧都是二叔一幅药下去就好。我以前在何家还见过中医治急症,脑溢血昏迷医院都说没救了,就往何家抬,到了马上号脉辨症,开药下针,药在壶里烧滚了就往嘴里灌,醒了就能救活。不过现在中医真的没落了,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少,我觉得可能是中医这种以心传心的传承方式不太适应现代社会吧。
一想到在聚会上见到何家的人还要寒暄,我就头疼。其实我也不是特别讨厌参加那种家庭聚会,毕竟再不熟也是亲戚,也有不少小时候在一起玩过的同龄人,只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们其中有一些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家庭原因所以我会不由自主的多想。
洗漱完回了房间,我正准备睡觉,突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陌生电话,疑惑了半天才接起来,只听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说:“你好,这里是福彩中心,恭喜你……”
我没等他说完,就无奈的说:“叶修,我大学四年买过彩票吗?骗人也不过过脑子!”
那边“嘿嘿”一乐,语速还特别快:“苏谅,一个智商负数的人居然有脸说别人没脑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朝特别多,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认出我的声音,看来还是可以一起玩耍的嘛!”
原来是叶修,大学毕业之后,他除了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描述东莞sè_qíng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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