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依旧笑着:“没有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告诉你,我准备杀回哈尔滨,占领三江口!”
我不咸不淡的调笑:“怎么,肾虚混不下去啦,想让我在我二叔那给你挂个号排着啊?”
他听了哈哈大笑:“你小子嘴什么时候这么损了,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空虚寂寞所以想着解救一下失足青年嘛!”
此人一贯如此不着调,我想翻个白眼却意识到打电话他也看不见,于是没好气儿的说:“滚蛋,你才失足青年,什么时候回来,要在哈尔滨站一下么?”
他“啧啧”了两声:“我老家更不好找工作,当然是回哈尔滨,好在这一年多我也赚了点,慢慢找吧,碰到合适的再说。”
我回了声:“哦。”
他又说:“苏谅,你之前不是说你二叔把房子给你了么,我到了能不能先住你那里,等我找了房子再搬?”
我回答道:“还搬什么搬,反正那个房子我现在也不住,你就先住着吧。”
他乐呵呵道:“我就说你够意思,行了,我大概明后天到,到了给你打电话。”
我说:“好。”就把电话挂了。
叶修这个人,永远笑嘻嘻,真不知道他笑点怎么那么低,见人不说话先笑几声,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还低头看了看我裤子拉链开了没有。他本来跟我不是同班,是在上英语大课时候认识的,我那时因为不住校,所以只在有课的时候来学校,跟同学们来往也少,第一次上英语课的时候我都找不到地方,拦住一个人问路,就是他。他那时手里拎着一本英语书晃晃悠悠的从我身边路过,我一看就知道可能是跟我一起上课的人,于是就问:“同学,请问你是上英语课吗?”
他看了我一眼,咧嘴就笑了,我还奇怪,难不成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我看了一圈,结果他乐的更欢了,说:“你电力的吧,我也是,我还见过你呢,我叫叶修,你叫什么啊?”
我打量了他一下,只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我叫苏谅,是一班的,你是二班的吧?”因为电力一共就两个班,不是一班当然就是二班。
他听了一挑眉:“这么聪明,这位兄台,交个朋友呗!”说完自己哈哈直笑。
我当时内心的感觉真是无以言表,所有想说的话全化为两个大字:傻逼!!当然,我没有苏谦那么损,所以只是沉默,并没有说话,几乎把我憋出了内伤。然后,我为了赶上这一节课,不得不与此人同行,一路的交谈——其实是他一个人的雀跃,诸如:“同学你是哪里人啊?有没有表妹介绍给我呀?要不要跟我当室友啊?”之类的,如此自来熟更加让我吐糟无力,确认这货就是个傻逼。然而我们走到教学楼门前,他突然停下,挠挠头问我道:“哎,你知道咱们在哪个屋上课吗?”我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一万只草泥马在心中奔腾呼啸而过。
最终,这起事件以我们都没找到教室而告终,不过也因此而收获了叶修这个好基友,因为在共同寻找英语教室的过程中,我们还是聊了一点有内容的东西,结果就是“你也看过!”以及“你也是这个公会的!!”,从此开始了我们的学渣屌丝狼狈为奸之旅。
叶修与死气沉沉的我不同,他永远上蹿下跳,精力旺盛的不得了,是个体育达人。他有一米八几,胸肌腹肌背阔肌一应俱全,再加上我的反面衬托,更显得他高大矫健。本来他非常有希望得到女生的青睐,可惜他与生俱来的二逼气质,不但没有让他得到“高叉帅”的头衔,反而会让人有种“此人的脑袋就是为了让他看起来比较高”的感觉。所以大学四年,他和我一样沦为校记录“和尚班”中的一员,毫无突破的可能。
不过说来奇怪,不回来的时候都不回来,一回来全都回来了,先是苏训和苏谦,现在又是叶修,不过身边的朋友们多了总不是坏事。我没什么朋友,只有叶修还算的上是交往密切,现在他要回来了,等于我又多了一个玩伴,本来应该高兴,可是我一想到后天的聚会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那群亲戚中的某些人,他们看我的眼神真的让我感觉如芒在背,仿佛在看一只带着獠牙的怪物,或者一个带着镣铐的囚犯。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2016年了,之前说不坑,但终究还是停了一年,15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也做了很多事情,很累,很绝望,但现在都过去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有时候觉得时间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时间没到,怎么做,怎么想都不会有变化,可是时间到了,怎么阻拦都势必会改变,我能做了也只有尽力了。但好事情是,有些很糟糕的事情已经不在我的选项之上了,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我也值得一个安稳的生活,不是吗?
叶修这个人,他的性格基本算是我的梦想,喜不自胜,哀而不伤,笑且无意,知而不语,眼,可见人事,亦可观人心,不过我想说的,他性格最厉害的部分,应该是他忍得了叶秋葵。叶秋葵这个人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特别难搞的一个人,有些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见谁都跟欠了他钱一样,叶秋葵虽然笑脸迎人,可他心里是真的觉得所有人都欠他的。他曾经有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自然想要的也会太多,多到把所有人甚至他自己都搭进去,他依然觉得不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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