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邹甜就不支持她和谷玉丞在一起。
那会她已经小有名气,不少名流商贵钦点她设计礼服,而谷玉丞大学刚毕业,磕磕绊绊的创业,在商场上如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到处受排挤和打压。
当时她满怀着爱意,信誓旦旦的告诉邹甜,也告诉所有不看好谷玉丞的人:“别看他年轻,我们一起长大,他从没在困境前服输过。他会成功的,不出两年,他会让所有人仰望。”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很准确。
他们结婚那年,谷玉丞二十三岁,成为对外经贸行业最年轻的老板,以公司年净利润三亿五千万成为冉冉新星,更是媒体杂志的宠儿。
他目标明确,敢于冒险,善于洞察,做事雷厉风行,手腕果断强硬。
邹甜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曾忧心忡忡的劝她:“你就不怕他把对付敌人的手段用在你身上?”
她咂咂嘴,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我们还有十五年的感情。”
可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能成为她婚姻幸福的筹码吗?
两年来,她不断暗示自己,谷玉丞对楚心媛只是年少青春的萌动激情,时间久了就会淡化,他俩性格太像,相处时能碰撞火花,若相守是必然不会长久的。
她曾约楚心媛谈过一次,后来谷玉丞知道了,铁青着脸来质问她为什么把心媛气哭了,还让她以后离远点。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来满满的忧伤。
谷子怎么就变了呢,他们小时候多要好啊。
味同嚼蜡的吃着咖喱牛肉饭,麦哲还得安抚愤然的邹甜。
“现在是午休时间,这离他的公司近,请前女友来逛逛又不犯法。”
这套说辞没有丁点说服力,她心里堵闷闷的,低头看手上的银戒。
他们只匆匆领了结婚证,连婚礼都没办,这婚戒是她一个人挑的,她的丈夫说没时间做这些小事,现在却陪别的女人选珠宝。
大概心不在她这,陪她做事都嫌浪费精力。
“大麦,你够慷慨的,我不信你真不难受。”邹甜气她窝囊,故意拿话刺她。
难受么,岂止是难受,简直想毁灭地球,可是做的越多反而会将他推的越远,如今只能不嗔不躁,请时间厚待自己。
可谁知,这事没完。
麦哲尽量装的若无其事的吃饭,一抬头就看见从电梯口迎面走过来的金童玉女。
楚心媛亲热的抱着谷玉丞一只胳膊,明艳的妆容因心情愉悦而更加动人。谷玉丞走出两步就看到了麦哲,脚步一滞顿在原地,脸上暖融的笑意瞬间散去,眼神晦暗不明。
女孩一愣,随即也发现了麦哲的存在,但其后的反应令人惊讶,她挺直了胸膛往男伴身前一站,以维护的姿态,微扬下巴骄傲的直视着麦哲。
麦哲想,丈夫公然出轨,小三跑到面前来挑衅,面对如此过分的行径,她应该冲上前每人甩两个大耳光才对。
可她只是暗暗吸了一口气,保持处变不惊的风度,朝他们微一颔首,像看到不太熟的人打招呼。
楚心媛注意到男伴看见那个女人之后就不太好的脸色,善解人意的一笑,偎到他胸前娇娇脆脆的说:“这没有我想吃的,咱们换一家吧。”
他们走后,麦哲才把饭勺扔到被扒拉的面目全非的盘子里,泄气的垮下肩。邹甜丝毫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仍旧化气愤为食欲吃的开心。
下午两点半,麦哲跟邹甜道别后回家,路上直接拐去菜市场买了两斤猪里脊和一根山药。
婆婆午睡刚醒,拉她的手坐在身边问玩的怎么样。她避重就轻,隐瞒了谷玉丞和楚心媛的出现,只说逛的很累很过瘾,又献宝似的拿出披肩给谷母看,谷母围在身上连说合适,看着婆婆满足的样子,麦哲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下午做饭前,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拿起手机给谷玉丞打电话,问他晚上是否回来吃。
谷玉丞沉默半晌,还没说话,麦哲补充一句:“我还做了蓝莓山药糕。”
那端“嗯”了一声,说好。
放下电话,麦哲无奈的笑,大概婆婆都不知道她儿子有这个偏好,爱吃甜甜糯糯的东西。
傍晚五点半,这边正起锅将炸好的锅包肉拌上糖醋汁,蒸锅里的山药也熟的能碾成泥了,谷玉丞开门回家。
他先跟母亲说了一会话,又看厨房里麦哲正拿擀面杖碾山药,便起身回卧室,想先洗澡换衣服。
刚脱了衬衣,电话响起,是心媛。
“阿丞,你下班了吗?”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娇媚,不论何时都带着飞扬青春的自信。
他轻轻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温和的回答:“下班了,在家。”
那头气呼呼的嗔了一声,明显听出大小姐的极度不满:“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在餐厅把菜都点好了!”发完脾气,她又小声小声的说抱歉,音线拉的老长的央求他过去陪她,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撅着嘴嘀嘀咕咕的样子。
不自禁叹了一口气,他越发放轻了声音,哄着她似的:“抱歉心媛,家里饭菜都做好了,我妈妈也等着我陪她吃。要不,你把餐厅的菜打包,明天带给我好不?”
电话里一片静默,突然楚心媛幽幽的问:“阿丞,你和你妈妈都不会做饭,是那个女人做的吧?”
他没否认,只听她嗤笑一声,似怨似忿道:“谷玉丞,你变了!”
耳边传来嘟嘟的忙音,他头痛的揉揉太阳穴,一边脱裤子一边考虑晚点再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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