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丞吃完就施施然回房了,她神情恍惚的洗碗,想不通他最近反常的举动。结婚两年,他们的□□屈指可数,他主动的次数更是,几乎没有。她心里明白,他对她有怨。
或许是他本身不热衷于此,或许是他不愿意碰她。
但楚心媛回来的那天晚上,他没有拒绝她的示爱,今天中午发生了尴尬的一幕,他刚才居然主动发出了需求的信号,前一个可以解释为高兴,后一个呢,难道是不高兴所以要折磨她?
终于,所有碗盘都收拾干净,厨房也一尘不染,没有能拖延的家务,她硬着头皮回卧室。
冲澡的时候,她狠狠唾骂自己,这不是一直以来想要的吗,怎么近在眼前却反而矫情起来?
洗了十分钟,她湿漉漉的裹着浴巾出来,谷玉丞不在屋里,她不知是失落还是轻松。
拿起吹风机呜呜的吹头发,淡雅的清香在暖风中徐徐散开,她不时的撩一下,再撩一下,雪白纤细的脖颈若隐若现,谷玉丞赤脚站在她身后,迷蒙的看着她。
就因为这个女人,他当年没有给心媛的承诺,以后再也给不起。恨她还是怨她,他说不清。
他靠过去,拔掉吹风机电源线,在她愕然回头时一推,她趴在床上弹两下,好不容易转过身要说话,他已经欺过来压在她身上,沉甸甸的份量,密密实实。
她细腻的皮肤玉瓷一般,手指蹭两下就红了一片,铺散在床上的黑发里,小巧的耳朵更有一种圣洁的白。她的浴袍领子在扭动中敞开一边,明晃晃露出一侧胸房。他握上去不知轻重的揉,她淡眉微蹙嘴角抿起,酒窝骤现。
他一手捞住她的腰往上带,她微凉的脚趾擦过他的小腿,骨骼肌颤抖,激起一串兴奋的火苗。她雾呆呆的眨眼睛,对上他沉热的眸子时明显不知所措,想躲闪却像受了诱惑似的抬头吻了一下他的锁骨。他吞咽几下,低头狠狠咬住她脖子,她吃痛的呜咽,腿不自主的蜷起,却只将他的腰环住。
他两手捧着她纤弱的背,吃了她吧,撕碎她,这个可恶的女人!
麦哲知道怎么让他舒服,手向下探去捉住那里,然而不等她抚动,他拨开她的手,固定她的腰,脚蹬在床上以膝发力。
她许久没承受,顿时疼的“嘶”了一声,可他并未丝毫爱怜,甚至不曾停顿一霎。他力气很大,她受不住就向后缩,脑袋撞到了床头,再无可退,他用一只手捂在她头上,像是惩罚她的逃避,越发使劲。
太酸太痛时,她终于哭了出来,泪眼涔涔委屈的模样:“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他掐着她的腰,闻言喘了两口气,挑唇眯眼,语气鄙夷:“你就配我这么对你。”话虽这么说,力道却缓了下来。
她哭也不像别人,不出声不咧嘴,只咬着唇一串串淌眼泪,鼻头红红。他莫名感到烦躁,粗鲁的抹她的眼睛,贴着她慢慢动,直到她重新抬手抱住他。
他别开眼不去注视她,专注感受那因急速和畅快带来的蚀骨沉醉,听她鼻息闷重的频频抽气,原本清润的声音染了沙哑。正咬牙克制中,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她紧张的倏一缠紧,他再忍不得闷哼出来。
电话响了许久,他却趴在她身上调整呼吸,迟迟不动。
铃声断了又响,执拗的等待接听。他刮起她脖子上密压压的汗抿到那深刻的酒窝里,认真的思索多少滴能把这两个坑填满。
麦哲缓过气来,粉红的脸颊火烧一片,低低开口,声音不自觉的媚意昭昭,像挂浆红薯的甜丝:“电话……”
谷玉丞“唔”了声,伸长胳膊拿过手机点开接听,带着吃饱喝足的慵懒意态:“喂?”
那头却没动静,他疑惑的看了看,惊讶发现竟是心媛!
眉头一皱,他才想起不久前惹了她不开心,还打算赔罪来着。偏头咳嗽一声,他放轻了声音:“心媛,还没休息?”
边上眼神放空的麦哲几不可见的浑身一僵,看看自己光裸的身体和踢下床的被子,蓦然觉得讽刺和羞耻。
她挣扎着起身去拉床底下的被子,其实她更想离开这间屋子,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谁知她刚一动,谷玉丞长腿跨过来,又把她压在身底。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因为离的近,麦哲很容易听清楚,“阿丞,你刚才在做什么?”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那声音隐隐走了调。
谷玉丞无视麦哲手脚并用的推拒,一只手就把她两条胳膊钳住举过头顶,既像戏耍盲目的老鼠,又像欣赏垂死的鱼,看她不停的弹蹦,眼中含了恶意的怜悯。
丝毫不影响轻声细语的安抚楚心媛。
麦哲从来没觉得他这么残忍,他待她像玩物一样,做完那种事后还能深情款款的安慰前女友,甚至不需要回避她这个妻子!
她突然失去了信心,情况恶化到这个地步,还有挽回的可能吗?希望渺茫,她看不到出路,他对她本有心结,今后只能越来越不顺眼,凭她自以为的贤惠勤劳,包容大度,真的能让他想起她的好,想起他们相依为命的十五年吗?曾经那个尊重她依赖她的男孩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我刚才在忙,没听见电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麦哲突如其来的乖顺,让谷玉丞好奇的看过去,却看到刚才还水润盈光的眸子此刻晦暗一片,她整个人没了因气愤和羞臊支撑的鲜活,静静的躺着,静静的呼吸,任他为所欲为。
楚心媛不依不饶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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