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相府门前。
李肃脸上全是土,此时的他,弯着腰大口喘着气,而吕布就在他面前。
李肃在吕布即将进入相府前赶上了。
“奉先……你先……呼……呼……你先等……等等!可累死在下了!”
他是从城门跑过来的,因为他的马被他玩着命地骑,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失了前蹄,把他摔了下来。他爬起来顾不得疼,直接扔下坐骑一路跑到相府门前。
“你还有胆子在我面前现身?”吕布此时眼中满是愤怒,如果不是相府门前的侍卫太多,他绝对会当场宰了李肃。
“奉先……此处不是说话之所,你先随我来。”说着,李肃便一步一斜地向着相府旁边的巷子深处走去。
吕布虽然恨不得马上杀了他,却也知道此时冲动只会坏了大事,也只好跟了过去。
“奉先啊,幸亏在下赶上了,要不然你……呃!”
话没说完,他已被吕布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刚才怕相府门口动手坏了事,如今四下无人,李肃,给我义父偿命吧!”说着手上便开始用力,掐得李肃眼珠子外冒,青筋绷起。
“奉……先……我…………我……段……轩……”李肃两脚乱蹬,两只手努力地想掰开吕布的手,嘶哑着只能发出一点声音。
“扑通!”吕布的手放开了,差点没把李肃摔死,不过总好过让人掐着脖子,“你认识段轩?”
“咳……咳咳……我是做了什么孽了,马摔不死让人掐死,咳!”李肃大口喘着气,无奈地摇着头哀怨着。
“别废话,说,究竟怎么回事。”
“呼……”总算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李肃站起身揉着脖子说:“段轩是在下故友,其实在下已非是董卓手下。他自进京之后性情大变,不仅为祸京师,如今竟要妄行废立!在下实在不想死后遗臭万年,恰逢段轩找到我,说是有人害死了丁将军,奉先要来假意投靠董卓查明真相。若查明真是董卓所为,便将其刺杀。段轩怕奉先自己多有不便,故特地让肃从旁相助。”
“哼!从旁相助!若不是你,我义父怎么会遭奸人所害!”
“奉先啊!此事与我何干?”
“陷害我的那封密书可是你偷放在我营中的?”
“什么密书?段轩只说丁将军遭奸人所害,并未详说,究竟如何?”李肃一脸茫然地看着吕布。
“密书上言让我夜间取了义父的头献给董卓!”
“唉!奉先冤枉在下了。我昨日与你攀谈,你可曾见我拿出过密书?想来,那定是有人趁你出帐之后才放入你帐中的。”
“这……”李肃说的没错,这确实很有可能。“那你觉得可能是何人所为?你整日在这城中,定当知其一二。”
“这在下可着实不知。”
“哼!”
“奉先莫再动怒,你先随我去见主公,其他的事,日后再说。”说着,李肃叹了口气,“只望别正赶上曹操。”
“曹操?我亦曾听闻此人,传闻他从小放荡不羁,游手好闲。但成年之后却还算正直,做洛阳北部尉时曾将蹇图打死。这人怎的到了董卓手下?”
“呵!”李肃一脸的不屑,“小人得志,无非是嘴上功夫,时常亲近董卓,倒也难怪,其祖上是宦官,溜须拍马倒是祖传。”这是实话,李肃虽然是董卓手下,但他近几年听得十常侍乱政,确实对宦官没什么好感,所以当得知曹操的祖上是宦官,自然也就“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地去看待他了。每次听见曹操用那种让他听了就想吐的亲密口气喊着“主公”小跑进来时,李肃都是哼一声看都不看便走出去。
“不想此人竟如此不堪!”
“好了,不说他了,我们走吧。”
“呼~~~“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愤怒的表情散去,平静了下心情,跟随李肃迈步向巷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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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马上的段轩打了个喷嚏,“莫叔,看见没,轩儿可是生病了,不如你独自回去跟老头子说声,就说轩儿这病得半年才能养好,就不回去了,别染给他老人家,等病好了我给他买点酥带回去,成不?”说着,段轩夸张地晃着头,耷拉着眼,似乎随时会掉下去似的。
“我呸!他老人家牙都没了,酥个屁酥!你小子能生病才是苍天有眼了,那定是你平日作恶太多,被人咒骂了。抓紧赶路吧,回去让九贤老看看你的伤,别废了胳膊,对自己下手居然也如此之重,唉!”莫岳叹息道。
趁莫岳不注意,段轩偷偷做了个鬼脸。
段轩做事的原则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彻底,莫岳对他这一点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像我等这样之人,又有几个能活得长久呢?”莫岳低下头,似乎陷入了思索。
是啊,段轩何尝不知道,或许自己哪天也会“英年早逝”。
路两边的树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望着莫岳的背影,段轩想起了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
……
那时的他只有五岁,汉朝的腐败让各地豪强贪官滋生。民不聊生的日子,当个老百姓比当狗还难。
“拖了多久,就这点税钱都交不上么?”一个满脸赘肉的差官坐在段轩家把玩着刚从商铺抢来的玉器。旁边的两个显然是他的跟班。
段轩就缩在母亲的怀里,他能感觉到,母亲也在颤抖。而他的父亲,正哆嗦着陪着笑:“官爷,官爷,再两天,就再宽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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