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清醒后,图依顾不上调理体内伤势,有些忌惮的看着瑟拉斯背影,神情惊疑不定。
(那究竟是把什么武器?为什么仅仅直视片刻,就让险些撕裂我的意识?)
这些问题刚一浮现,图依脑海中不由自出重现出那把奇特圆剑的构造,当即吓了一身冷汗,哪敢再继续深思下去。
“这次怪我没有提醒,但下次……命可就在你自己手上了。”
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图依抖了下肩膀,这才知道之前那道冷哼的来源,后背不由再次浸湿一片。
听瑟拉斯的意思,如果刚刚不是他出手干预,自己恐怕就会彻底沦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器’吗?)
冲那道背影微微颔首表达感谢,图依将对方的话牢记心中,再不敢窥视那把长剑。
能够让至圣强者看一眼便深陷其中的剑,绝非凡物。
图依不由怀疑,瑟拉斯手中的正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某件神器,也只有神器,才可能有如此神鬼难测的能力。
只是不知道瑟拉斯的剑,在神器中排行又如何,如果只是中等水准,那作为上古时期霸主的巨人王普拉姆的佩剑,实至名归的最强神器,那把“封圣”又该有何等惊天动地的神力?
图依咽了口口水,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就连诸位大人,宁愿耗费无尽漫长的岁月,也要找寻那把剑的下落。
图依的所有腹诽猜测,全部在瑟拉斯掌控之中,嘴角不由噙起一抹讥笑。
真是个井底之蛙。
自己这把剑,怎配叫做神器?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懒得进行解释,被剑尖刺破的黑牌,眨眼间消失不见,剑身上繁复的螺旋纹路,则在同时闪过一道诡异妖艳的光泽。
自苏醒后,瑟拉斯一直在积蓄力量,之前为了抹杀迟小厉,又耗费了不少心血,结果最后证明对方远比自己想象中更棘手,竟然跳出了命运的掌控。
瑟拉斯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实则心中也是充满了动摇与震惊。
他出生的年代,距今太过久远,许多事情早已记不清,但瑟拉斯却非常确定,从自己掌控命运权能后,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能够真正意义上脱离自己对其命运的改变,甚至躲过自己的感应。
这就像宽敞明亮的房间内,魔能灯光可以照到每一个角落,偏偏有只本该无所遁形的老鼠,用了不知什么方法在地下打了一个通道,然后就在主人眼皮底下偷偷行事。
不过惊讶仅仅只维系了不足半秒,随即便成了浓烈的兴趣与淡淡的战意。
毕竟从前由他出手解决的对手,双方之间根本就没有正面接触的机会,瑟拉斯只需要随意动动手,就能让对方毫无痕迹的消失。
这次的敌人,确实有点意思。
不过老鼠终归是老鼠,哪怕将整个地板凿空,仍然无法光明正大的出场。
只要将整个房间砸掉,连地基一同毁坏,还能往哪里遁形?
所以原本瑟拉斯是想给迟小厉主动站出来的机会,免得他等的太无聊,好不容易稍微认真一下,还没怎么享受过程,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可等了这么久,迟小厉一直未现身,瑟拉斯的灵觉隐隐被触动,这才意识到迟小厉并非单纯的避战,而是另有所图!
只是等他不惜耗费一次精血,认真卜察命运,终于将整件事来龙去脉看遍,脸上的表情却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瑟拉斯额头隐有青筋浮现,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藏于眼中的杀意也散去无踪。
“看起来,从维奥尼亚命运线出现异常那一刻起,我就应该果断卜察,否则了也不会让你偷偷做完这么多事……”
瑟拉斯声音平淡无比,没带有丝毫情绪,像是对空气乱说了一通,接着倏而抬起双手,并拢于胸前,两手食指与大拇指并到一起,以相反角度转了一圈,看上去就像是在撕扯一张无形的纸。
然而伴随着这一轻描淡写的举动,站在不远处观望的泰武穆德身体自腰际突然扭曲,甚至连他本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嘭”的一声,原地只剩一团血雾。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嘭嘭嘭”的声响,之前所有曾被瑟拉斯控制的成员,全部爆体而亡,死状可怖,甚至没能留下哪怕一片碎肉。
杰诺尔瞬间目眦欲裂,通红着眼睛嘶吼道:“你这混——”
“我已经没心情跟你玩下去。”
瑟拉斯轻轻挥手,像是赶苍蝇般扇动了一下,杰诺尔怒发冲冠的样子便定格在半空,下一秒同样又是“嘭”的一声,化为血雾。
几秒钟的时间,便灭掉上百名实力顶尖的强者,瑟拉斯却依旧神情淡然,仿佛只是随手捏死几只蚂蚁,无悲无喜道:“你是用什么方法瞒过我的灵觉?纳乌拉那些人应该也没有真的死掉,可我同样感受不到他们的命运线……两种手法间,应该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吧?”
“喂喂喂,当着我的面杀我朋友,还有我那可怜的弟子,还毫不在意的问我问题,你觉得我会老实告诉你吗?”
瑟拉斯的自言自语终于有了回应。
即便已经被瑟拉斯用手段抹除了恐惧,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图依仍旧难以遏制的有了些许反应。
瞳孔微张、脚步下意识就要后撤等等。
瑟拉斯前方五十米远处,差不多就在杰诺尔爆体而亡的地方,一身破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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