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此事关系重大,您看是否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格列博夫说道:“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友军的配合。”
“友军的配合?!”听格列博夫这么说,巴托夫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你说的是第48集团军?”
“没错,就是索科夫将军的部队。”格列博夫对巴托夫说:“他的部队距离我们的登陆场最近,假如我们的阵地遭到敌人攻击时,他从侧后方出击,狠狠地给敌人一家伙,就能彻底打乱德国人的进攻计划。”
巴托夫此刻想起索科夫曾经提醒过自己,说纳雷夫河流域的敌人有点反常,让自己加强防备,谁知自己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如今出了问题,又让他来办自己收拾残局,恐怕对方不会愿意的。
想到这里,巴托夫对格列博夫说:“参谋长,你说得对。此事关系重大,需要立即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看看他们的意思如何。”
巴托夫之所以让格列博夫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是考虑在接下来的战斗,自己恐怕需要索科夫的帮助,才有机会守住阵地,不过自己前两天对索科夫多少有些不礼貌,假如直接去向对方求援,恐怕会碰钉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请他们出面来协商此事。
罗科索夫斯基接到巴托夫打来的电话,得知该集团军在纳雷夫左岸建立的阵地,正在遭到德军勐烈的炮击,不免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巴托夫同志,你调走的三个师如今在什么地方?”
“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别洛维日森林里。”巴托夫猜到罗科索夫斯基接下来会问什么,便主动地说道:“就算我们现在紧急集结部队,最快也要等到天黑,部队才能到达左岸地区。”
“你留在左岸的那两个近卫师,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吗?”罗科索夫斯基表情严肃地说:“若是丢失了左岸登陆场,你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知道,元帅同志。”巴托夫尴尬地回答说:“不管我集团军指战员一个多月的心血付诸东流,而且同样停留在左岸的第48集团军将成为一支孤军,不得不同时面对来自两个方面的进攻。”
“你知道就好。”罗科索夫斯基从巴托夫的话中,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我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米沙的部队帮你一把?”
“没错,元帅同志,都被您猜到了。”巴托夫听罗科索夫斯基说破了自己的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索科夫将军的登陆场距离普乌图斯克登陆场最近,假如他肯出兵攻击德军的侧后方,那么我们坚守在左岸的部队就有可能坚持到援军的赶到。”
“好吧,我会通知米沙,让他派部队去增援你们。”罗科索夫斯基对着话筒说道:“在援军赶到之前,你要想办法采取补救措施,务必要保住登陆场。懂了吗?”
“是,元帅同志。”见罗科索夫斯基并没有训斥自己,巴托夫的心里暗松一口气。放下电话后,他对格列博夫说:“参谋长同志,我们如今能为左岸登陆场做点什么吗?”
“在目前的情况下,肯定无法调动步兵去增援左岸。”格列博夫说:“不过我们部署在右岸的炮兵部队,却能为登陆场上的守军提供炮火支援。”
“这也行。”巴托夫拿起桌上的铅笔,在左岸登陆场的外围画了一条虚线,对格列博夫说:“参谋长同志,等德国人开始向登陆场发起进攻时,命令炮兵对进攻的敌人实施拦阻射击,务必在我军的阵地前方构筑一道难以逾越的火墙。”
别看巴托夫说得轻描澹写,但格列博夫的心里却很清楚,要在守军的阵地前,构筑这么一道难以逾越的火墙,每分钟所消耗的炮弹都是以吨计,只怕这一仗打下去,集团军炮兵所囤积的炮弹就会消耗一空。
巴托夫说完后,看到格列博夫站在原地发呆,不禁微微一皱眉,有些不悦地说:“参谋长同志,你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吗?”
“听到了,司令员同志。”格列博夫点点头说道:“我正在考虑该如何为左岸的部队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我们部署在右岸的炮兵呢?”巴托夫问道:“他们能完成我所部署的任务吗?”
“恐怕很难。”格列博夫摇着头说:“自从您下令将左岸的部队撤过河之后,炮兵主任考虑到没有步兵掩护的炮兵,如果继续停留在纳雷夫河边,恐怕会有遭到敌人攻击的可能,于是他把炮兵的驻地向东移动了十五公里。也就是说,假如让炮兵从现有的炮兵阵地开炮,只能堪堪地打过纳雷夫河,根本无法在守军的阵地前竖起一道难以逾越的火网。”
“立即通知炮兵主任,让炮兵阵地向西移动五到八公里。”巴托夫说道:“我想此刻让他们移防,恐怕也来不及了,德军的炮击很快就要停止了。一旦德军的炮击停止,他们就会向我们左岸登陆场发起进攻,守军如果没有炮火的掩护,是很难守住登陆场的。”
就这样,格列博夫给炮兵主任打电话,让炮兵向西移动五到八公里的距离,并构筑起新的炮兵阵地,准备随时为左岸的守军提供炮火支援。
但是没等第65集团军的炮兵开始移动,德军对左岸登陆场实施近一个小时的炮火准备,在几十辆坦克的掩护下,朝着还被硝烟笼罩的苏军阵地发起了进攻。
留在左岸登陆场的两个近卫师,本来就在前期的战斗中被削弱,总兵力加起来不到五千人,其中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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