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骆嘉心问的很直接,安逸并没有迅速开口回答。
过了半晌,才道:“还没有。”
骆嘉心深吸一口气,细声慢气的问:“你说还没找到?手段如你的安大师,竟然没查到?”
安逸抿了抿唇,在骆嘉心带着不信任的目光下,缓声叹道:“我没有包庇谁,现在确实查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现在的情况,确实如安逸所说,查不到。
出事第一天时,安逸就吩咐简助去调出骆嘉心二姨家附近所有路况监视录像,他们开的是灰色面包车,当时的时间点也确定,所以理应很容易查到两辆面包车车牌号,继而查到车主。
但却很意外,两个车主都是做小本买卖的小生意人,家住在距离骆嘉心她二姨半个小时的小区里,对骆嘉心的情况表示一概不知,甚至觉着莫名其妙。
现在虽然是冬天,但气温也没有低到需要将车停在室内停车场,车主就将车就停在楼门区前。
而这两辆车的车主一大早上都跟家里睡觉呢,有老婆作证明,真没开车出去干事儿,并且车钥匙也在家放的好好的。
不过他们后来指出,若是硬让他们回忆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那也就是车停的位置不太对,离旁边俩车的距离有点儿跑偏,不像是他们停的车。
所以这事儿就好解释了,两辆车都忒么的被盗了!
再说这好几个人来偷车,就没人看见么?
结果在小区的四个出口询问半天,还真没人见过鬼祟的陌生脸孔!
再者啊,这小区都是普通小区,又是刚过完年,压根没有门卫看守,都回家陪老婆陪孩子去了,谁能注意到有陌生人进小区来偷车啊,这更不可能有线索了。
查那八个人究竟是谁的事,按理来说,基本上应该就这么折在这里了。
但是!
安逸是谁啊,既然无法从这两辆面包车推出八人是谁,那就反着来,从最有可能派人过来跟骆嘉心找茬的人身上下手。
一个钟谨,一个陈梦。
可是呢,这也是癞蛤蟆长毛,奇了怪了。
让人去查钟谨和陈梦的通话记录,诸如她们谁通电话联系打手过来打人,竟然没查到可疑电话的通话记录,她们更是没有账户转账记录,就连行踪也正常的很,像是钟谨还在家坐月子,而陈梦跟骆正仁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于是结果来说,安逸仍未查到究竟是谁打的骆嘉心。
骆嘉心定定的看着他,不说话。苍白的脸颊,像是已经久卧床前很久未曾见到过阳光的样子。
安逸坐在她床头边上,穿着简单而精致的蓝色衬衫,虽然一直没有离开过骆嘉心的床前,但神色里却鲜有疲惫,仍旧淡然安逸的模样。
骆嘉心的目光中似乎有那么点儿的责怪,安逸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复低头用热毛巾给她擦手擦胳膊,边漫不经心的说:“这事我会一直查,如果是钟谨,我会以你受的苦十倍还回来,不会姑息养奸。”
“嗯。”
竟然听到骆嘉心的回答,安逸有些意外,毕竟她已经一个星期未开口说过话,歪头看她,眼里带笑:“不生气了?”
“嗯。”
“你二姨几天没联系到你,正担心着,给你来过两次电话,回一个?”
“嗯。”
安逸随手将电话递给她。
骆嘉心却没有接,只是嗓子里继续一声“嗯”。
安逸顿了顿,偏头问她:“你这是自动回复吧姑娘?”
“嗯。”骆嘉心刚应了一声,就回头瞪他:“就是自动回复,有疑问?”
安逸忍俊不禁:“没有,相反还感觉荣幸着呢。”
直到此时,骆嘉心才算是稍稍消了气,开始搭理安逸。
安逸也终于等来骆嘉心消气,总算是可以又抱她亲她了,这可是开了荤的男人,这么硬生生的挺着,让看不让摸,是个男人都得憋出病来。
但刚要过去吻她,就被骆嘉心偏头躲开:“干嘛呢,得了馒头就想吃肉啊,得寸进尺呢啊?”
他喜欢的骆嘉心的那个调调又回来了,安逸心情十分愉悦,不理会骆嘉心的叫嚣,按过去就狠狠的吻了一大通。
终于浑身舒畅。
骆嘉心沉默的这个星期,当真是挺让安逸心慌慌的,谁知道心眼那么多的姑娘,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人,尤其一声不吭的再跑了,他都能火烧南梁市!
而这骆嘉心吧,也确实,这一星期里,想了不少事儿。
比如这最重要的一点,人善真的会被人欺!
无论对谁,她都会手下留情,像外婆和二姨教育的那样,一再忍让,可结果呢,结果忒么的全都跟她得寸进尺!
谁再继续忍下去谁忒么的傻逼!
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还真就是把人逼到一定份上,才会崛起。
你想相安无事,你想安逸,可人家不是啊。
那既然你想弄个你死我活,再不奉陪那就不是人善,是懦弱了。
“问你个事。”骆嘉心扒拉着趴在她肩膀上闻味儿的安逸。
安逸不动,懒洋洋的说:“你说。”
“我软弱么?”
“你软弱?”安逸起身,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又捏捏她脸捏捏她鼻子:“你软弱你还能活到现在?若是平常姑娘早心理疾病一大堆寻死觅活上吊跳楼了,你不还活得好好的?你软弱我还能看上你?我瞎啊?”
骆嘉心乐了,突然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你在这拱来拱去挺得劲儿的。”
安逸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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