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龙医院旁边的医馆内,一尊丹炉正在熊熊燃烧着,龙君尘此刻正满脸痛苦地躺在一张破草席子上,浑身痉挛g。
因为疼痛,他不停地在抽着凉气,牙齿成了受害者被咬得咯咯直响,整个人的眼珠子似乎都要暴突出来了,他的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似乎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了。
“你没事吧?”夜狐看着浑身滚烫的龙君尘,纤手抚摸在他刚毅骨感的脸上,忧心忡忡。洁白无瑕的脸上满是愁容,有种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凄楚美感。
“按照我的药方,这些药材都都进去了吧。”龙君尘苍白的嘴角吐出了一句话,他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子,看着那熊熊燃烧的丹炉,右臂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不知道千邪的暗器究竟使了什么诡异的法子,即便是龙君尘的龙纹血脉,似乎也止不住这流血的趋势。
“都放进去了,还需要熬制多久?”夜狐望了一眼嘴唇苍白的龙君尘,心急如焚,却又没有任何办法。贝齿紧咬着下嘴唇,两只手不自然地拧巴在一起,弄得是一阵青,一阵白,很难想象莫邪曾经的异次元狙击手会有如此小女人的媚态,会为一个人留下簌簌的眼泪。
“没事儿,你走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龙君尘勉强地笑了笑,虚弱地撑起了身子,要不是夜狐搀扶,他说不定一个跟头就摔落在地板上。
“那怎么行,你身体虚弱成这幅模样,我不能走。”夜狐倔强地摇了摇脑袋,然后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你这衣服都是湿的,要是不脱,不仅可能感冒,甚至会让伤口感染,我不走,我先帮你消消毒吧。”
龙君尘面色一红,有些为难地看着夜狐,欲言又止。
见到龙君尘这幅表情,夜狐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这般害羞,那自己算什么?这么不矜持吗?一想到这儿,她愤愤地一咬牙,面色羞红地说道:“臭流氓,你不要我帮,就算了!那你自求多福吧!!”
龙君尘微微一怔,听出来了这妮子是在跟自己赌气,不由得哑然失笑,他微微挣扎了一下身子,发现确实动弹不得,龙君尘向来不是什么迂腐顽固之人,更何况,自己是男人,怕什么。
龙君尘拒绝夜狐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有些矜持,恰恰相反,他是太不矜持了,龙君尘自知自己自制力有限,害怕到时候自己的下半身不给力,卖了自己,那这脸可就丢大了。
毕竟被一个女人完完全全看个遍,还什么都不能做,还要被迫装君子,压下心中邪火的滋味,实在是难受,还不如让伤口溃烂,自己继续痛着呢。
但是龙君尘看得出来,夜狐现在很没有面子,自己的无心之举倒是让夜狐没了台阶下,当即不由得讪笑了两声,嘿嘿说道:“那既然夜狐你这么开放,那我自然也要好好配合咯。嘿嘿嘿,我提醒你,你可不要动手动脚的哈。”
“流氓,谁要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你才是把你的咸猪手给我管好!”听到龙君尘竟然恶人先告状,夜狐不由得眼睛一瞪,低声啐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去医药箱里翻找酒精纱布等包扎消毒用的医疗物品。
夜狐偏过头,那双如同秋水般的美眸望着那躺在病床上连动弹都有些吃力的龙君尘,夜狐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手段狠,心肠软的杀手,只是外人没有揭开她的面具,没有进入她的心房罢了,所以看到龙君尘这般要死不活的模样还是懒得再跟他拌嘴了,虽然知道龙君尘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看到后者那副皱眉痛苦的表情,夜狐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夜狐深吸了一口气,抛却心中的繁杂妄念,慢腾腾的走上前来,目光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龙君尘,干咳了一声,伸出手来,轻轻的将龙君尘已经破损不堪的衣服撕了下来,露出了后者宛若龟甲般孔武有力的胸膛,肌肉随着心脏一起一伏,龙君尘的肌肉,并不是那种一块一块的死肉,而是非常有线条感,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夜狐看着身无寸缕的龙君尘,只感觉浑身燥热,仿佛被电流穿过一般,她俏脸一红,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把持不住,她咬了咬舌尖,尽量让自己避开龙君尘那灼灼的目光,
碰到龙君尘的暴露在外的皮肤的时候,夜狐的身体明显的颤了一颤,不过很快就收敛了心神,毕竟曾经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情绪管理一直都是他们这群职业杀手的必修课。她目光微垂,望着龙君尘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开始为后者清洗伤口。
当酒精滴到伤口上的时候,饶是以龙君尘的定性还是不由得倒吸了几口凉气,那般刺骨的疼痛还是让他不由捏紧了拳头,想到三国时期,关公刮骨疗毒,一面还能云淡风轻地下着棋,这般气度,自己当真是不及啊。
眼眸一抬,龙君尘看到夜狐那专心致志的俏脸上涌上了一层诱人的羞红。虽然不是夜狐她身无寸缕,但是,这一个大男人赤身luǒ_tǐ地躺在自己面前,关键是这个男人还在自己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圣母,恐怕都淡定不了吧。
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异样感觉,清洗完伤口,又把伤口消毒之后,夜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的卧房里面取出一些干净的布棉,然后又拿了一些粉末,碾碎与水搅拌,轻轻倒在布棉上,然后缓缓的搽拭着伤口附近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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