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他二人送至洞口,聂刑道:“送到此处即可,诸位先回罢。”
倾城与小柔颇为不舍,与他二人依依惜别。如梦见得青儿与他同去,而自己更连想都别想,不禁心中一悲,良久都不知如何言语,待得二人走了几步,她方才想起道别,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在他身后低低地道:“聂大哥,保重!”
她原本以为聂刑并未听见,更不会回答她的言语,只是黯然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孰料聂刑突将头转过来,柔声道:“如梦,你也保重!”
青儿也道:“是啊,如梦妹妹,他日必定有再见之时!”
如梦顿时心中一暖,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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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魔径。
那是一条用法力打开的通路,一头连接外界,一头连接赤炎黄泉。
而今,聂刑与温青正在这通路之内。
而眼前,有一度厚厚的高墙,拦在了他们面前。
那当真是一堵光秃秃的玄色巨墙,竟连门也没有一个,上下左右,皆是无穷延伸。而那巨墙是那么地坚不可摧,便是你有通天法力,也决不能动得了它分毫。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堵墙。便是它,彻底阻绝了外界与魔道的往来。而它,更是由天庭四大天师极其门下弟子的法力化成。想那时聂刑纠集了魔道全部战力,更牺牲了自己的法身,才将它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但却因为它的反击,令得牺牲者无数。元气大伤之下,又被围堵在大阵后方的天道大军截杀,其余人皆是死的死,逃的逃,只有魔皇聂刑侥幸逃到外界。
这堵墙,以及那墙中隐藏的无尽禁制,便是乾坤封魔大阵。
聂刑此番在此站在那宏伟的高墙之下,感慨万千。然而这一次,他并不打算硬冲过去,而以他如今的法力,也绝无这个可能。
他拿出怀间的过阵令牌,高高举起。
此令牌是玉帝亲手所制。三界之中,也唯有这枚小小的令牌,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过得阵去。
口中默诵咒文,那手中的令牌突然放出一道金光,往墙中投去。
这一次,高墙中并没有天雷地火,滚石箭矢涌出来反击,而是格外地安静。
聂刑也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在那金光的照耀之处,隐隐出现了一个通路。
聂刑与温青对视一眼,一边举着令牌,一边缓缓朝那亮光之处靠近。
而后轻轻将头往前一探,身体也随即穿过了墙去。
在厚墙的另一头,便是聂刑在没有温青的陪伴下,生活了一千五百年的地方。
那绝不是聂刑想要去的地方,因为那里并不适合他这样的人居住。然而却是他非去不可的地方。
赤炎黄泉。
当聂刑与温青从黄泉魔径中走出,站在那如同烈火一样通红的地面上时,向四周望去,那视野之中,尽皆都是一片火红色。
这里的温度很高,不论是地面,还是周遭的空气,都是滋滋地冒着热气,熏蒸着人的皮肤四肢。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人很容易就变得暴躁起来。
那里虽然无风,却总有滚滚的红沙,慢腾腾地在四周漂浮晃荡,只是因为每隔数十百丈,便有火山口一般的地坑,从坑中不时蹿出红色的火球,如同喷泉一般,冲到半空之中,而后放烟花一样爆裂开来,爆得红沙阵阵。
在这样的条件下,凡间那些绿色的树木,鲜艳的花朵,自然是寻不得踪影,然而总会有一些深红色的高大树木,那树冠又有大大的伞盖,在顽强地生存着。
对这周围的一景一物,温青都格外的注目着,一丝一毫都不会放过。
因为这里,便是聂郎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而从她一踏入赤炎黄泉的时候,她便能深深的感觉到,聂郎在那一千五百年的时光里,和她在冷香殿中一样,无时无刻,身心都不在受到煎熬。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将头依偎在聂刑温暖的胸膛上。
聂刑用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将青儿的香肩环抱,他二人对视一眼,那一刹那的眼神之中,既有苦涩,又有欣慰。
从今往后,再不分离!
于是他们挽起手,向着那一片赤红的天地走去,而他们的衣襟,也尽皆被染作红色。
魔道,赤炎城。
这是魔道中仅有的一座城池。没有城墙,没有军队,没有官差,只有那用火岩和红沙所堆砌的房屋和魔道的芸芸众生。
这城池中住下来的,都是相对安分的一点魔道中人,也是地位和法力比较卑微的。
而若是法力高强的魔头,早已经自立山头,成一方教主老祖,或是洞主。而这些魔头之间,时常互相火并厮杀,而这赤炎城从未受到波及。第一个原因是,这些上位魔头从未将这小小的赤炎城看在眼里,第二个原因是,魔皇聂刑曾经下令,决不允许以任何原因滋扰这城中的住民,否则必定要追究责任。而后果往往便是整个势力被剿灭。聂刑对敢于违抗他命令的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所以这城中相对的稳定和安全,大规模的杀戮是没有的,小规模的斗殴和谋杀也是很正常的。
如今在赤炎城的街头上,出现了两个身影。
那二人都在一袭黑色的斗篷隐藏之下,不辨容貌,显得格外神秘。然而却并没有引来太多的注意,因为这样的装束在魔道,当真是稀疏平常之至,总有人不愿意让旁人看见他面罩之下,隐藏的表情,因为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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