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男人无所顾忌地把近乎赤\裸的女人抵在地板上。
渐渐地,肢体的对抗声弱下去,只剩唇舌的交缠声、浑浊的喘息声。
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钟亭的力气像是都被他抽走了,颓然推着他的肩。出入着她身体的男人松开钳制她的双手,扣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去。
。
和
。
谐
。
静悄悄的夜,床头的灯调到了最暗。
男人赤条\条躺在床上熟睡着,下身半盖毛毯。
他手臂上裹着纱布,血液干涸后白纱成了暗红色,连着皮肤上也有血迹。做完后他脱下身上的毛衫简单擦了擦,抱着她的腰,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晕柔的光影里,钟亭披着睡衣,靠坐在床头。寂然地点起烟,借着幽光,垂眼看他的脸。
睡梦里,男人侧着头,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伤,神情平和,呼吸缓慢平稳。
她还不是很适应他的短发,这样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过了会儿,她伸手过去,温存地摸了摸他汗津津的额头。
半夜里,何志斌是被伤口疼醒的。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夜里几点,床头的那盏小灯还清醒地亮着。他用手遮眼,适应了下光线,才看清房间。
钟亭睡着,背对着他,露出一片白皙柔腻的肩颈,上面是欢爱后留下的红印。
跟做了个梦一样。转过肘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还好,没有血再涌出来。过了会儿,何志斌爬起身关掉灯。
黑暗里,大手从背后搂住女人的腰,他沉沉吸了下她头发上的香味,再次闭上眼。
早上,钟亭起来做了两份西式早餐。吃完自己的一份,正要出门,只穿了短裤的忽然男人出现在房门口。
“出门了?”何志斌睡眼惺忪,揉揉脖子,看着她整装待发的样子。
钟亭在玄关处对镜穿戴,从围巾里撩出发梢:“早,早餐在桌上。”
何志斌“噢”了一声。
临走前她目光掠过他,“等下走的时候直接带上门。我先走了。”
何志斌又是一声“噢。”
人走了,他在客厅站了会儿,晃进浴室洗漱。
钟家是个老小区,装修也是老式样,很多装饰已经落伍。好在钟亭一个人住,一些细节布置得很有腔调。简单冲了个澡,何志斌看着镜子里还挂着彩的脸,又看看胳膊上结了厚厚血痂的绷带。
心里笑笑,真他妈是玩命了。
架子上一整套洗漱用品和毛巾都是新的。她给他备好了。
人出来,冬天的阳光照了一屋子。
一个人坐到餐桌边,他跷着腿,惬意地吃完了留有余温的早餐。
钟亭赶到实验中学艺术剧场时,幕后人员还在台上准备。
范一鸣已经到了,过去把她往里面引。
市里举办青少年合唱比赛,邀请他做评委,他请她一起来听。比赛比了一上午,钟亭跟着听了一上午,结束后范一鸣请她吃午饭。
“以为你坐一下就要跑,今天这么闲?”
餐厅里,钟亭脱下外套,“还好,没什么事。几个学校的孩子唱得都不错。”
两个人聊了几句跟合唱有关的话题,又说了说店里现在收的几个学生的特点。
间隙,范一鸣忽然说,“昨晚睡得不好?”他在脸上示意,“黑眼圈。”
钟亭不在意地笑笑,“还行。”
范一鸣说,“生活方式最好健康一点,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健康最重要。”
“大我几岁?说话这么老成。”
“大你一岁也是大。说真的,尝试看看换个生活方式,心情啊,生活啊,都会有很大的改观。我单纯是以朋友的立场。”
钟亭浅笑,“多谢关心。”
下午比赛还在继续,她没有再看,去了一趟工作室。
钟父打电话来问她今晚有没有空,方便的话今天就和男方约了。钟父是老一辈的公务员,在上心的事情上办事效率极高,钟亭没多想就答应了。
下午早一点回到家,打开门,屋子里却有电视声。
男人没走,穿着浴袍,舒适地躺沙发上看着球赛。转过脸看到她进屋,他面色淡定。
钟亭问他,“怎么没走?”
“走不了,”他加上一句解释,“衣服没法穿。”
衣服上都是血,他倒是想硬着头皮套一下,奈何完全近不了身。想想真穿那样出去,也跟个杀人犯一样。索性不走了。
钟亭顿时有点无语。
僵持着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她转身进入小房间。再出来,向沙发上的人抛去两件衣物,“你先套在里面,我爸的旧衣服。”
何志斌眯着眼,拎起这两件中年人的旧衣看了看,没动。
钟亭电话响,走到房间接起来,是钟父打来告诉她时间地点。打完电话出来,她平静看着沙发上的男人,想起了什么,“你手开不了车,我送你吧。”
何志斌垂眼盯着电视屏幕,懒懒说,“那送我去趟医院吧。”
钟亭好心把他送到医院,结果是,两个人一起在急诊室被医生一顿臭骂,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
伤口崩裂成这样、血流成这样,硬是拖了一天一夜才来医院,就算医生见广识多,也没见过这样对自己不负责的。硬了的血纱布和肉粘在一起,医护人员花了大功夫才取下来,伤口已经感染。
主治医生说完何志斌不解气,又臭着脸说了钟亭几句,“病人对自己不负责,你们亲眷也不负责,要是真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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