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父母对何志斌不算满意,找人查了他的案底,倒也没查出什么。方真云事件让钟父钟母心有余悸,加上钟亭说一不二,他们也不想多加干涉了。念头一转,私下又开始帮他们算日子、定酒店。
钟母忧心重一些,多少有些抱怨钟父:“从小到大两个孩子都是你教育,你看看她现在说一不二的样子,全是你放纵出来的。”
钟父开导她,“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心里盼着她们好就行了,你想要她怎么样。你看不出她心气比谁都高?你觉得好的她不觉得好,你能拿她怎么办。”
钟父顿了顿,“我看小何也还好,模样个头都不错,白手起家也挺不容易。就是缺点稳重,过阵子你把他叫来,我跟他谈谈。”
“还好还好……你这辈子看谁都还好。”钟母早已习惯丈夫温和大度的性格,每每说到最后自己都变得无话可说。
房子这边,钟亭原本只想换几件家具,但何志斌房子里的家具基本都是成套的,要换只能一起换。找设计师过去看了看,听了几个方案后,他龟毛的很,决定干脆重新装。这么一来,他暂时搬去了钟亭那边。
这阵子店里到了一批高档酒,他叫人送了一箱去乡下钟家。谁知晚上钟父就给钟亭打去电话,他们找人算了个日子出来,问她开春后办酒怎么样。
钟亭问了何志斌意见后,基本就敲定了。
这天晚上范一鸣没事,在店里跟钟亭聊了会儿天,问她年前有没有事。看钟亭有些不解,他说,“几个朋友准备去以色列那边转转,想问问看你有没有兴趣。”
“以色列我去过一次,那时候是为工作上的事,来去匆匆的,感觉至少要再那边呆半个月才好。”
范一鸣道:“我们现在计划就是20天,5个人,想凑个双数,出去方便一点。”
钟亭:“要是没事就跟你们一起了,不过年前可能不太行。”
“是有什么事么?”范一鸣问完就觉得自己有些多话,笑笑,“时间不凑巧就算了,回头我再问问其他朋友。”
钟亭喝了口茶,“我要结婚了,那阵子刚好不少事要忙。”
心里震惊,范一鸣表面还是保持着风度,嘴角一提,“恭喜。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钟亭微笑。
“不再挑一挑了?我以为女性对婚姻都比较慎重。”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把它当作生活的保障。”
“哦?”他觉得有点意思,“那你把婚姻当什么?不要告诉我是感情的保障。”
“恰恰是什么都没有当作。”钟亭想了想,道,“有时候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接受和放弃。放弃不了,就只能接受。”
范一鸣笑,“你喜欢纯粹?”
钟亭也笑,“我喜欢简单。”
范一鸣深吸一口气,“好吧,我这样的婚姻失败者就不为你提供意见了。有机会约你先生出来一起吃个饭,我看看你这个放弃不了。”
“好。”
何志斌住过来之后,钟亭感觉得出来,他变得很忙。以前是夜夜笙歌,现在还是夜夜笙歌,但不全为享乐,更多是为事业。酒水行业不好做,钟亭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转上这一行,他们之间很少过问彼此的事业。
这天晚上老万几个在酒吧玩,打电话给何志斌,都是几个老朋友,何志斌就把钟亭也带去了。
他受伤后有一阵子没出来鬼混,一到场,一包厢男男女女全部自动嗨起来。头一个叫起来的就是刘明堂,“哥哥哎……现在见你一面是比登天还难……”老万看到钟亭,眼睛亮了下,这个老江湖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嬉皮笑脸地跟她打招呼。
刚脱下外套,何志斌立马被人敬了两杯酒。
刘明堂离着他们有点远,来得早,已经喝了不少。过了会儿,他搂着个女孩走到他们旁边坐下。
钟亭觉得这女孩面熟,才发现是上次一起泡温泉的小姑娘。女孩子也认出她,朝她笑了下。
刘明堂在钟亭面前倒下了半杯洋酒,“钟老师,咱们俩有阵子不见了啊……你又不去我那边吃饭了。”
何志斌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瞥他一眼,“旁边坐着去。”
小明叼着烟,眼睛都没抬,“志斌你歇歇啊,我跟人家钟老师喝,关你吊事。”又笑着看着钟亭,“像他这样的,你平时就得多管管。”
钟亭笑而不语,接过他手中酒杯,和他碰了下杯。
看着她慢慢喝完,小明一拍桌,“爽快!来来来,再来一杯!”
身旁的女孩嘻嘻笑着一把拉过他手臂,“行了行了,你别欺负钟亭。”
小明一啧嘴,看看自己小女友,“这胳膊肘到底是朝哪里拐,帮丈还是拆夫啊?”女孩只管笑,他继续倒酒。
何志斌往前探了点身,把酒杯子拿到自己面前:“要倒就倒满了,我跟你喝两杯。”
目的达到,小明眯着眼笑,吐出口烟,“志斌,这是你要跟我喝的啊,今天谁头一个趴下谁把单买了。”
他掏出钱包往桌上一甩,“我密码是6个7,完了我要是醉了你们直接刷卡。”
话一放,几个男人都过来了,骰子摇得哗哗响,几个女孩子在那头点歌唱歌,包厢里闹成一片。
何志斌情绪不错,跟他们玩着。
钟亭在旁边看了会儿,中途去了洗手间。
常跟他们玩的两个年轻女孩子唱完一首歌,看他们玩得开心,也加入战局。
何志斌连输三把、连闷三杯洋酒后,一个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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