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时被院长抓去开会了,你也不用太神伤。"这时,陆蔺的声音响起,阴郁的神色总算恢复了一丝笑意。
兰琳这才发现窗边的窗帘下,遮掩着一个人。
她愣了愣,从床上跳下来,溜到窗边,拧着那人的耳朵把人从帘后拖出来:"进别人房间不知道提前敲门吗?小屁孩,你懂不懂礼貌,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陆蔺皱着眉,有些嫌恶她的称呼:"要不要我再提醒你,我已经二十五了,比你就小两岁,你是不是失忆啊?"
兰琳拉着他坐到书桌旁,盯着他的眼睛不放。陆蔺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威胁道:"你再这么深情款款的看我,小心我截个视频发给某人啊。"
兰琳没有让他插科打诨过去,眯着眼睛,带着逼迫却心疼的口气问:“你这个笨蛋,昨天又一夜没睡是不是?”
陆蔺别过脸不愿回答,又被她拽了回来:“姐姐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
陆蔺闷声:“我睡不着。”
不是不愿睡,只是睡不着。
兰琳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放开手,背过身去:“陆蔺,你这样不行的,真的不行的......”
陆蔺不想再看见她哭,开始撒泼:“你还说我呢,严惟瑾一个大男人在你房间里一呆就是一夜,你跟我说实话,你们都做什么了?”
这......
兰琳想起午夜时分醒来时,看到严惟瑾俊逸的睡颜,脸瞬间就红了。磨蹭了一阵儿,又想,我心虚个屁,不就是抱一块睡了一觉吗,强压着心里的囧意,她挥着手赶陆蔺:“赶快滚回去睡觉,赶快滚......”她此时已经忘了刚刚咄咄逼人的初衷。
陆蔺达到目的,自然跑的溜快,一转眼就不见了。
待他跑开了,兰琳才反应过来,气的直跺脚。
严惟瑾开完会就给严惟毅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拿方子。
严惟毅匆匆赶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将他哥打量了一遍,没见他容颜憔悴,也没见他暗自神伤,才算放了心。
严惟瑾由着他打量,待他打量完,才将药方递过来:“我找院里的老中医咨询了一下,他说这方子虽然写的很诡异,都是些补药,应该没有问题,如果家人同意,可以一试,而且,陆蔺也说,兰叔的中毒确实和方子无关。”说着,他把从陆蔺口中听来的事情又向他重复了一遍。
严惟毅听完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哀叹了几声,接过了药方。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几十种药材,只觉眼花,他稳了稳视线,见方子上的字飘忽轻快,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藏锋尽显,风格独特,便赞叹道:“这个抄写药方人的字倒是写的很好,只是这字迹有些熟悉啊,好像在哪见过。”
严惟瑾笑:“瘦金字体本就自成一派,傲骨气十足,争相效仿的人多如牛毛,你即便在哪见过也不奇怪。”
“也是。”严惟毅笑笑,突然想到什么,就说:“你不是有一个特牛掰的师傅吗,不如让他帮忙看看这个方子究竟有没有猫腻?”
严惟瑾一脸的不情愿:“不要了吧,我们院的曹医生其实挺厉害的,他说没事,应该就问题不大,况且,陆蔺也说......”
严惟毅此时已经满是怨念的盯着他哥:“你侄子是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救的,救了轩轩就救了我的命,救了我的也就救了爸妈和爷爷奶奶的命,间接也救了你的命,对待这么一个救了你全家的恩人,你确定这么敷衍了事就算完?你确定要做这个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混蛋?”
严惟瑾......
待回过神来,一巴掌削过去,笑骂道:“你骂谁混蛋呢?!”
严惟毅并没有躲,直愣愣的盯着他哥的眼睛,有些落寞:“我只是怕,万一冯砚真的有个万一,言言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她太执拗,总是喜欢把事情往身上揽,而我们以后的路更难走。所以,我不能让他有个万一,至少在我这里不能让他出现任何闪失。”
严惟瑾盯着他静默了很久,猛地打个冷战:“行了,冷不丁的来这一出,真受不了,走吧,我真是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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