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猛得踢开,狂风携卷着寒夜的雾气冲入屋中。
她抬起头,凝望着冲进来的男子,他已改了装束,暗红色的袍子邪气凛然,沉默着将门关上,空气凝重地几乎要滴出水。
目不斜视的,他一步步向她走来,竟是有些踉跄的脚步。
直到他走到近前,她才确定,他竟是喝了酒。
为什么?
难道,和自己共度一夜,是那样难耐的事,还需要喝酒来麻痹自己么?
她,大约还没有那么不堪吧?
一动不动的坐着,看着江暮阳走至近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浓重的酒气冲进她的鼻子里。
无声之中,他的手触上她的面颊,极轻的一下,似乎怕将她碰碎,可也只是极快的一下,就变成了毫不留情的桎梏,强迫着她抬起了头,直视他的眼睛。
她咬紧了牙关,没有动,没有躲,哪怕面颊被捏得生疼。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照亮他眼里的杂糅的悲,喜,怒。
她并不懂这些情绪究竟从何而来,然而他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近乎撕咬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这样无礼的动作,她已极力的忍耐,但终究是忍耐不住,试图去推开他,他便吻得越发深越发狂热。
她嘤咛一声,咬破了他的唇,他发出一声闷哼,极快的,彼此嘴里就尝出了血腥味,然而他还是没有停,只不过将吻转移了位置,从她的唇一路向下,留下道道血色。
忽的,他又停了下来,唇色鲜艳,而眼神悲凄,几乎要将她的手臂捏断。
“紫湘?”
她紧咬着嘴唇,而泪水已情不自禁地继续在眼眶。
他忽而笑了,笑得极为得意,“你哭了。”
她极力睁大了眼睛,要让那泪水流回心里。
江暮阳的手上松懈了力道,温柔地伏下身子,吻在她的眉心,好像点了一点朱砂,“这都怪你。”
他抚摸着她带着血痕的细腻颈脖,声音飘忽,“你不该这么美。”
微微粗糙的手掌引发她的战栗,他似乎极满意她的反应,若有若无地游走在她优美的锁骨上。
外头,下起了大雨,夹杂着雷电的声音,叫人心慌,“更不该,杀了我师兄。”
紫湘猛得抬起头,直直地看他。
他轻声一笑,抚在她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叫她香消玉殒,“那一日,我本是要来恭喜他找到了心上人的,想不到,点翠山庄已经死尽,却独独缺了未来的女主人,嗯?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洛秋藏……”她念着那个名字,如鲠在喉。
“你大概想不到,师兄和我情同手足,无论什么事,他都会第一时间写信告知我。”他微微发力,几乎叫她窒息,狰狞的神色在昏暗的光中如同魔鬼,“师兄那样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清澈如雨。
她痛苦地摇着头,却又释然地微笑着,放开了握着他的手。
这世上,因果循环,果然不假。
那么,便结束吧,结束吧……
“你想死么?”他的笑如同魔鬼,徐徐放开了手,“我不会叫你那么容易死的。”
心头涌起莫名的惊慌,紫湘想要挣扎,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点了她的穴道。
他将她放平在床榻上,理开她鬓边的乱发,那样迷醉而阴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绝世珍品,似是嫌看得不分明,他取来一支红烛,半明半灭的烛火却并未带给他丝毫暖意。
他将烛台微微倾斜,一滴烛泪便蜿蜒而下,终究,坠落在她□□的肌肤上,烫得她微微抽搐。
一滴一滴,烛泪在她身上滴成美丽的花瓣。
他放下烛台,手覆了上去,细腻,有些滑腻的温暖,轻轻一摧,便离开了那具身体。
他将她猛烈地翻转过来,欺身压在她身上,以掌控者的姿态,强迫她昂起头,看着四面铜镜中这屈辱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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