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我看着苏薇说:“谢谢你们帮了我这么多。”
苏薇笑了一下,说:“也是在帮自己,只要你的店不倒,你的团队不散,总能带给我更多的创意灵感,所以,我要借着你的团队,走出这个城市。如今实体经济泡沫化,很多商铺面临倒闭,就算是广告公司如今也面临着困局,而你的美发,却可以从这个泡沫经济之中脱颖而出。”
我摇了摇头,说:“台湾那边的低价风暴已经让很多的美发店濒临关门,但是没办法,你今天剪发十五,明天就有人敢十块钱。有时候我甚至恨不得将我店里的剪发价格提高到两百起步,放弃低端消费人群,但是我还是没有施行,爱美的权利人人都有。”
苏薇默不作声的看着我,良久之后说:“一个做了十年美发的人,我已经无法去形容他的执着,但至少我敢说,能在中国将美发做成功的人,到了国际上,也不会输给国际上的大师。”
我抽了一根烟,说:“世界上第一个敢剪bō_bō头的人是华裔,她的发型成了经典,不管是她成就了维达·沙宣还是维达·沙宣成就了她,到头来还是一个城市的繁华必定由霓虹灯的数量决定,而霓虹灯取决于潮流,时尚定位了潮流,发型左右了时尚。”我吐出一口烟换了一个话题,说:“场地的事情怎么办?”
苏薇说:“老城区香榭丽舍大街的街头,有一个酒店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那个酒店不是已经被勒令拆除了吗?”
苏薇神秘一笑,说:“没有,哪个酒店本来是苏城他老爹的,他老爹入狱的时候有关部门查了他家所有的物品进行拍卖,唯独那一个只剩下收尾工作的酒店没有卖掉,如今那酒店的全部证件就在苏城手里。”
我拿出手机将苏城喊了过来,苏城一脸的汗水,刚一坐下就说:“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我直奔主题,说:“香榭丽舍大街的六层楼酒店还在你手里?”
苏城点了点头,说:“是啊,就一个烂尾楼,剩点收尾工作,我也没时间管他,就放哪里了,怎么了?”
我笑了一下说:“准备一下,进军房地产。”
“啥?”苏城没听明白,看着我一脸的惊讶。
苏薇突然笑了一下,说:“逗你玩的,老城区的那个酒店你不打算拍卖了?”
苏城想了一会儿说:“没打算拍卖,那是我爹入狱前唯一留下的东西了,我可舍不得。”
“如果你卖的话,多少钱你觉得合适?”我看着苏城问。
苏城看着我说:“地段虽然是老城区不算繁华,但是多以中年人为主,背临手工艺品一条街,电子文化一条街,老城风景区,占地面积700平,地上六层,地下一层,如果卖的话,就这一个烂尾楼,我也要拍卖,而不是一口价。”
“拍卖?”我惊讶的看着苏城。
苏城懵懂的看着我,说:“是啊,你想要?好商量,咱私下聊聊。”
我甩开苏城的手说:“算了吧,我一个穷光蛋,怎么买得起。”
苏城笑了笑,说:“开个玩笑。”
跟苏薇苏城一直闹了很久我才回到店里。
小城十月底的时候雪花已经开始落下,一片一片的落在店的门口。
我靠着门口的绿化带栅栏看着两百平的店面里满是顾客,心里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心。
过了不久,落非走了过来,递了一根烟给我,说:“怎么了?你今天脸色看起来不错。”
我看着落非说:“一个站在国际舞台上的大师,为什么会留在我这个小小的店里?”
落非笑了一下,说:“因为熟悉,所以喜欢。”
“小莉?”我疑惑的看着他。
落非说:“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要留下里帮你,直到昨天小奈川给我打了电话,我才找到答案。你的店很温暖,没有勾心斗角,相互猜忌,在这个大家庭里,都是一家人,这点,就足以留住人心。”
“我不喜欢勾心斗角的人,那样太累,我喜欢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上帝在事业上很是照顾我,我也一帆风顺,很顺利的。”
落非看着我说:“这就已经很好了,我去过很多国家,很多发廊,你的店,是最温暖的。”
我笑着说:“谢谢你的赞美。”
“这个小城给了我太多的回忆,虽然并不是多么美好,但至少,有我的师兄,有我的师妹。经常的,我在飞机上看着天上的云,我都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卸下这一身荣耀,回到了生活,哪里可以栖身?直到小奈川昨晚对我说了一句话‘大道至简’。那一刻,我才幡然醒悟,什么名誉,什么荣耀,都是虚的,有一群一起成长的真心朋友那才是真正的荣耀。”
我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对奈川美说过这句话了,也许那时候我心里还是张狂的罢,大道至简,不过是卸甲归田之后的一句托词罢了,不过是绚烂至极归于平淡的终点罢了,不过是关于技术上的一个极致罢了,不过是生活上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心得罢了。
我竟没想到落非会将这句话理解的如此透彻,生活何尝不是大道至简,多么轰轰烈烈,多么平平淡淡,只要自己觉得幸福,无所谓什么平淡还是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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