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知道板子少不了了,好歹保得住自己差事,只得磕头:“奴才一时糊涂,奴才再不敢了……”
正有婆子来拉人,却被赵笙南拦着:“等会,张妈妈的事情可不止这一出。”
说完,给鹤冬使了眼色,鹤冬上前,将个年轻的妇人拖出,那妇人看着面生,老太太身边的瑞珠不禁问出:“这是?”
“张妈妈小儿子刚娶进门的新媳妇,上个月才被张妈妈安排进了园子管事,瑞珠姐姐识货,且看看她袖口的料子。”
鹤冬说完,瑞珠上前了几步,一看,却是吃惊:“这可是上等的云绫锦。”
鹤冬点头接话:“可不是,大姑娘尚且用不起,这么个奴才哪里来的,奴婢可记得,上回老太太送给大姑娘的缎子里,确有两匹云绫锦。”
从老太太院子里出去的东西,瑞珠自然有数:“这倒是,看成色是一样的。”
瑞珠说话,没有不信服的,她是老太太跟前最信任的丫头,又从来没有过差错,那新妇人也有些害怕了,看向张妈妈,张妈妈只得辩驳着:“我亲家当年是在南平王府做事的,王妃心善,有好缎子都会赏给下人,这……这云绫锦就是王妃赏下的。”
推到南平王妃头上,确实不好查证,府里事情去问王妃,只是丢人,而王妃那里有这样的好缎子也是平常事情,却听鹤冬说着:“无妨,若是王妃赏的,那老太太赏给大姑娘的缎子,何妈妈在库房里取出来便可作证了。”
这么一说,张妈妈面色铁青,一下子软了身子趴伏在地,没多会儿,何妈妈便来回话:“库房里上回老太太赏赐的缎子少了两匹。”
“那就怪了,上回大太太说要给姑娘做新衣裳,命我来找过张妈妈,当时张妈妈推说裁缝事忙,得过些时日,衣裳还没做,布料却去了哪里。”
张妈妈哪里还能答得上,一匹给徐姨娘做了件衣裳留待二太太生辰时穿,一匹则是用给二姑娘了,她家媳妇也不过用剩下的边角料罢了。张妈妈只得往徐姨娘腿边去:“姨娘救我,奴才是被冤枉的啊,奴才管着春晖园,平日里这些小蹄子做事不周全,少不得说上几句,定是这些小蹄子心里记恨,故意污蔑的。”
证据确凿还敢辩驳,不过仗着徐姨娘素来在府里说了算数,她知道姨娘许多事情,姨娘少不得要顾及点,省得叫人把老底都揭了。好在老太太还没发话,徐姨娘上前:“张妈妈我是知道的,胆子没有这么大的,怕是旁人为了讨好张妈妈做了手脚,张妈妈不察也有错失,两样物件都没有对上数目,里头怕还有隐情,待我将事情查清楚了,再一并处置如何?”
事情若交给徐姨娘查证,怕是就不了了之了,赵笙南自然不肯:“事情这么明了,姨娘还要查什么?”说完,恍惚道:“也是,一个管事妈妈哪里有这样胆子,是该好好查查张妈妈背后有谁撑腰呢。”
这话可不是讽刺了徐姨娘么,不待徐姨娘辩驳,老太太跺了跺拐杖:“好了,一人少说一句,不管如何,张妈妈都有过失,惩处少不了,姨娘说得却也在理,事情不能草率了,先交由姨娘查清楚为好。”
明显偏帮了徐姨娘,能处置张妈妈也是好事,见赵笙南还不服气,孙氏暗里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退一步,这个举动确实让赵笙南脱口而出的话顿了顿,徐姨娘为了缓解气氛,说着:“我一听说事情就赶了过来,老太太怎么也来了,可见疼惜大姑娘。”
说起这个,在一旁已有些懵的赵湘君才是反应过来,委屈着:“老太太不是说要给孙女做主么。”
老太太这才让人制住鹤冬:“大胆奴才,竟敢推攮了二姑娘,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早知道赵湘君会去老太太那告状,赵笙南早有心里准备,临事也不惊慌,只道:“老祖宗怕是听了二妹妹身边的奴婢挑唆了,鹤冬哪里有推攮过二妹妹,莫说鹤冬胆小,即便是我,也不敢推攮了二妹妹。”
“好端端,你二妹妹是自个儿折腾这般狼狈样儿!”
面对老太太的厉声质问,赵笙南却是温吞回着:“可不是,孙女说要发落红笺,二妹妹护仆心切,便要冲上来打鹤冬,脚下一时不慎,绊了一绞,若说这也是鹤冬的罪过,孙女无话可说,张妈妈这般罪证确凿的都不能入罪,果然对错只凭老太太喜好。”
这话却是叫人一惊,赵笙南素来性子软,哪里和老太太说过这样硬气的话,尤其句句直至老太太是非不分......可毕竟刚才事情有些亏待大孙女,老太太也没发怒,算是由着了。
倒是赵湘君欺负惯了赵笙南,以为赵笙南还和以前一样不敢辩驳,如今看来,不仅敢辩驳,还嘴厉得很,可毕竟她自己绊倒还是有不少人看见,只得佯装委屈,说着:“是君儿自己不小心,看着鹤冬抽打红笺,也是着急了,红笺自打跟着君儿,一直规规矩矩的,若是大姐看不顺眼非要打罚,君儿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鹤冬不过个丫头,就敢当真我的面打罚我的丫头,若说红笺有错,鹤冬又怎能幸免。”
“好端端,我看不顺眼个丫头做什么,只是二妹妹说红笺素来规矩,怕是错了。”赵笙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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