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到的刺激过大,安然反应过于激烈,引起了坐在旁边的宋婉莹的侧目。说实在,安然是不服的,凭什么那个微博号叫“鳗鱼”的人说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就要信就要慌。那一定是唬人的!
安然刚自振作起来,那边发来一条新的私信——“你姓杨”。安然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连宋婉莹这样的朋友也不知道他的姓氏。安然是跟他母亲姓,姓杨。他一向以为自己保密措施做得不错,万万没想到,这个什么鳗鱼的竟然把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难不成是那个人?”安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要说有一个人知道他在用小号的话,那么就是他大学的室友。只是那个人大概没有那么有空跟他开玩笑。他正在三角恋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才对。
除了那个人以外,还有谁呢?把唯一的答案排除掉之后,安然发现自己又处于混沌的迷雾之中。
在安然思考的时候,手机屏幕闪了闪。新的一条信息,将他引向解开谜底之路——“要不想我进一步行动的话,晚上到实验楼208室来。”
安然看完之后,微微一笑。原来是大学的同学,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安然回了一句:我一定会去的,请不要做出过分的事。然后把那人屏蔽掉。
“哈哈哈。那家伙大概会觉得我怕了,我会乖乖地去,然后等上一整晚。想想这也是对网络暴力的一种制裁,正义的制裁。”安然不无得意。
宋婉莹感觉一头雾水,直到安然把他开小号自己攻击自己然后被自己的粉丝恐吓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感觉哭笑不得,这男人还真能给自己找事情。
看过电影之后,宋婉莹说要去买菜做饭,吓得安然赶紧说晚上有一节必须要上的课,跑回到大学的避风港。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安然回到宿舍。宿舍是两人的宿舍,舍友伏波将军马援并不在宿舍里玩游戏,看样子是去图书馆陪女朋友看书了。
安然装了杯水,打开笔记本电脑。晚上课是没有课的,又也不想去。正事也是有的,常言道文债难偿。因为这段时间,太多精力花在别的地方去了,应该写的文,已经压下很多。宋婉莹这家伙虽然是他的责任编辑,可完全没有给到他压力,简直是温柔的毒药。在这一刻他想念起严苛的前编辑。
“有时候,需要人鞭策才能提得起精神。”安然摇了摇头,打开文档,准备写今晚deadline的专栏。这个专栏讲讲自己写作故事就可以了,安然准备从三岁那年背三字经开始说起。
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安然无奈地想,是不是天也不让他好好静下来写些东西。电话是舍友打来的,想想还要一起生活三年多,为了以后的饮用水安全,安然还是接了。
“是不是又要借钱了?我都说了,让你看完书之后不要带女朋友去买水果。学校附近的水果摊就是坑钱的。”
“安然兄弟,快救我!”电话那头传来熟悉而陌生的陌生,安然从没有听过马援用这样的语气叫喊,凄切得犹如一只被缚待宰的猪。
“我相信你的自救能力。人能自救然后能活。”安然不急不慢地说着,脑海中已经把舍友的遭遇把之前的恐吓连结起来。大概是自己太久没有出现,那些人绑架马援逼他出现。
“十分钟之后你不来,后果自负!”这下电话那边换了一个女声。没等安然嘲笑她嗓音像公鸭,她就把电话挂了,让安然感觉非常的遗憾。
树欲静而风不止,安然苦笑了一声,背上背包走出房间。夜晚的校园,月光遍地,却显现出路灯的严重不足。实验楼的话,大概在北边,说是实验楼,却是刚建成还没正式启用的建筑。
走到半路,安然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转头一看发现是教古代文学的老教授。老教授很是亲切,拉着安然就聊开了。先是拉了一番家常,说什么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接着便说起文学来,老教授说真正的诗应该是当代的诗,用现代的语言写当代的事抒发真实的情感,才能不显造作。安然连连点头,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老教授说的是什么。接下来,老教授就说自己为了学习新时代的语言,追上时代的脚步,甩掉头上“食古不化”的帽子,自己当了文学社的指导老师。
“我记得你是文学社的,我记性向来很好。”老教授说道。
“对对。”老教授不说,安然都忘了自己是文学社的一员。当初进文学社,只是因为听说文学社女生多,后来忘记自己是文学社的一员,是因为发现数量没有达到质变的临界线。
“我记得今晚文学社有活动,我跟你去。”老教授说道。
“好……”安然应道,要说老教授记错了的话,也太伤他老人家自尊。只好向着自爆的道路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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