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收到叶清容的短信是哪天?齐雨霖已经有点不记得了。那貌似也是如此晴朗的一个下午,他在阳台上看着一本畅销小说。
这个小说的作家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小说家,其对于人物心理的描绘常常能引起齐雨霖的共鸣,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在读其作品的过程中,似乎总能找到自己的影子,无论男生女角。其实有的时候,人并没有那么简单的定义,男人就是男人,或者女生就是女生。人的感情、性格常常有着相重叠的地方。现在读的这本描绘了一对热恋的男女因小事的弄巧成拙而造成的爱情悲剧,一个很老套的剧情,但在出色的人物刻画之后,竟然也能演绎得引人入胜。
在齐雨霖享受着阳光沉浸在故事发展的时候,叶清容的短信来了。其实,短信的内容相当的简单,只是感叹了今天明媚的阳光,但却相当地让人意外。
“冬日的艳阳盛开在白色的中,如同无情的剑客,将白刺得血迹斑驳。”作为短信开头的句子正是齐雨霖所看书中的原句。此句本用于女主角感叹男主角在冬日远离不能相见的痛苦。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条短信了,思虑半天,终于决定首先问下对方是否看过这本书了。
短信在几分钟以后回了过来,叶清容的反应如他所期待的一般:“不知道哎,别人发我的,觉得挺美的。”他突然觉得松了口气的感觉。
“哦,有事吗?”两人开始了短信的交流。
“刚和虞灵聊到你么,自那次以后就没联系了呢。”
“是啊,好久不见。”他仔细想了想,大概也就半个月吧。具体多久还真有点记不清呢。
“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承诺?”
“你忘了?就是找个机会给我们露一手乐队的绝活么!”
“这个,实在不行了。”他想到了家里那把积满灰尘的吉他。
“这可不行,虞灵很期待呢。”对方短信回得倒是非常之快。
“让她找项翔去,项翔也是乐队的一把手啊。”齐雨霖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死党。
“有这样的事?我让虞灵去问了。”
“他竟然隐瞒啊,让虞灵好好教训他。我还有工作,下次再聊吧。”齐雨霖急于结束这次交流。
“哦,好。”对方也很干脆的结束了。成功摆脱了以后,他继续投入到了小说的故事之中。
然而,今天貌似小说时间已经结束了。电话立刻响了起来,不用说,是项翔的。齐雨霖觉得这个用膝盖思考都能猜到内容的电话没有接的必要,就很爽快的关掉了手机,得让给自己挖坑的人受点惩罚,即便项翔只在乐队演出的时候帮忙搬过东西罢了。
不过看书的心情倒确实没了,告别了暖洋洋的冬日,走进了屋内,齐雨霖看着墙正中的吉他发呆。这把吉他曾是他一段生活中的一切,陪伴他度过了大学4年的时光,俘获了多少女生的尖叫,释放了他多少的激情。而如今,却埋在积了多年的灰尘下。
也许,它也想重新发出声音来吧。
齐雨霖突然有了这样一种想法,但很快打消了。自己毕竟已经老了,算了吧,也许它更希望能这样挂着养老吧。安慰着自己,又将他挂回了原处。他仿佛自己的心理有了慰藉一般,一下子又回到了生活的惰性中。这种感觉就像掉进了水里,却不想去挣扎,慢慢的往下沉的感觉,越深就越没有力气去反抗。
到了太阳西沉,齐雨霖重新打开了手机,在一分钟之后,手机的新短信数目显示为10条。这当然是在意料之中的。项翔电话的来电提醒便占据了其中的8条,另外两条,一条来自叶清容,一条来自项翔。
“项翔说没有哎,还说你狡辩,出卖他。反正不管怎样,你被缠住了,这次他出马了。哈哈。”叶清容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你小子完了,晚上在家洗干净脖子等我。”项翔的短信明显直接得多。
齐雨霖突然有点后悔将项翔出卖了,忘了那小子的行动能力绝对是自己的失误。不过还好,时间还早,会在家等你的才是傻瓜。他一边庆幸自己手机开得早,一边抓了外套跑出家门去溜达了,至于目的地,谁知道呢?
他只是慢慢的走着。街上过往车辆无数,行人却很少。路上除了过往车辆的噪音,便只剩下了店里的音乐声。但奇怪的很,即便在音乐喧闹的店口,他也没有什么热闹感,更多的还是那淡淡的寂寞感。最近这种感觉开始慢慢爬升,可能和上次四人聚会的热闹有关。
齐雨霖一直觉得,从大学以后就适应了独自一个人,喜欢着一个人的那种孤独。了无牵挂的心情和自怨自艾的自我空虚,在一定程度上让他满足了自己别扭的内心。
赎罪?亦或是折磨自己。希望着放开和解脱,自以为是的超然。但现在似乎验证了人本身社交性的基因。知道自己不能否认,有人陪着的感觉真的不错。
在光临了一家书店和几家音像店之后,齐雨霖决定踏上归家的路。
尽管冬日已经接近尾声,春天已经开始向人们展示自己的足迹。但冬末春初的夜晚,仍给人带来深深的寒意。竖起衣领,抖了抖外套,雨霖开始大步地赶回家去。
在这样的夜中,齐雨霖又一次对上了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那双猫一样的绿色的眼睛。对方带着帽子,围着围巾,从他身边走过。似乎哪里见过这人,但又无法肯定,只是那双眼睛,让他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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