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亏闻言表情一僵,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随即他又做出一副关切的表情,急声问到:“师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朱大肠留在墙上的那句话我第一眼看到时便想到了答案,只不过我打从心里就不敢去相信。足少阴为肾经,他是想暗示我肾亏有问题了。
而真正让我肯定眼前的肾亏有问题,是刚才在和骷髅打斗时,发现他一直是用左手很娴熟的挥舞柴刀。我这才明白之前为什么总是觉得肾亏有点不妥了,因为他本应是左掌上缠着的纱布现在却跑到了右手上。
我并没有回答肾亏的问题,而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你把朱大肠怎么样了?”
肾亏闻言一愣,随即满脸疑惑的问到:“头哥,你没事吧?我和你一样也在找师父啊。”
“肾亏呢,他去哪了?”我狠狠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厉声问到。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我也在找他!”
“你……”本以为他还会再狡辩一番,岂料回答得如此干脆、直接,反到让我一时语塞。
“头哥,我和他都一样啊。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马上带你去找到那面宝镜!”肾亏越说越激动。
听了他这番话,我顿时大惊失色。老实说,我虽已发现眼前的肾亏有异,但一直以为是什么山精妖物所化,还真就没把他和那面妖镜扯在一起。如今看来,他应该就是那妖镜所制造出来的化身。
明明记得刚才和肾亏、朱大肠走散之后,到现在也没多大功夫,虽说做了个梦也不过半支烟的时间。那肾亏在这么段的时间内怎么就会惹上那面妖镜,还弄出这个玩意儿?而且根据这一路走来的情况,似乎朱大肠与这个化身也遭遇过。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呢?我顿觉得脑袋里混乱一片,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头哥,头哥…….”耳边传来肾亏的呼喊声。
我回过神来,见他正蹲在地上用骷髅的碎骨摆了个阵法。和天地锁魂正好相反,他这个阵是外面一个正方形,里面一个圆形。
此刻他正拿着一根骨头,一脸微笑的盯着我,“只要你答应帮我杀了那个我,再和我一起去找宝镜,那我们同样是好兄弟!”
听到这句话,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肾亏现在还没遇害。不过我发现此刻他阵法外面的正方形尚缺一角,想来便是他手中的那根骨头。我虽不知这个阵法有什么道道,但是也明白不能让他得手。
于是我倒提着斧头,一脸微笑的慢慢朝他走过去,“这个可以再议,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呢?你不是说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肾亏脸上笑意不改,“我当然得杀他,杀了他世上就只有一个我,那我就不再是个化身,而是堂堂正正的人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望了离他越来越近的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摇头继续说到:“你还是没醒悟!”
说完他抬手便将手中的骨头往阵中摆去。我心下一惊,此时冲过去是来不及了,只得奋力朝着那堆骨头阵扔出了手中的翠花斧。我本意是想破坏他的阵型,奈何翠花斧飞过去之后仿佛被什么东西所吸,硬生生的便插在了骨头阵的中央。
就在翠花叮的一声插入地面时,我只觉得四周温度骤降,沉重的阴气迅速把我包裹起来,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肾亏哈哈大笑,语带嘲讽的说到:“如此阴煞之物你竟然送上门来助我催旺阵势,头哥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
我日,这回搬石头砸自己脚了。见大事不妙,我慌忙朝后退去,哪知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我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吃力。
“咦?还能动!看来这些骨头效果不是很好嘛。”
闻言我心中一凛,难道这个阵法是反着的天地锁魂?肾亏以阴邪之物反着布阵,使锁魂变成了锁人?
我对阵法不甚了解,但这却给我提了个醒。隐约间想到既然是镜子做出来的东西,说不定不仅外观左右颠倒、内心与本体相反,连阴阳也是反着的。难怪张道陵的道术会对笈目犍多的化身失效,因为笈目犍多本身为阴,化身则为阳。而眼前的肾亏应该也是阴邪之体,弄出阴邪的阵法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我回头一望,见肾亏提着柴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其动作、神情之轻松显然不受阵法所制。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于是掏出了一道元辰火斗制煞符。
肾亏见我有所举动,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转身往法阵走去,背对着我抛出一句:“就给你个机会,我也想看看这人世间的符法对我到底有多少作用!”
难怪这家伙之前一直催促我使用符咒,原来是想试试深浅。眼见他托大,我心中一喜。以现在这种情况他如果冲过来随便给我一两刀,估计我连咒文都还念不完就得交待了。
我稍定心神后干笑两声:“肾亏是傻逼,你比他还傻逼,注定你要丢刀!”
肾亏这时走到了法阵之前,他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雷霆号令急如星火,十方三界顷刻遥闻,受事功曹,通灵八方火神,扶持扶持敕封敕封,神兵火急如律令。敕!”咒文念完,我将符纸祭出,符纸于半空中噗的一声应声而燃。
不过这次的制煞符却没有像以前那般燃得猛烈,只是跳动着淡淡的火光勉强燃烧着。与此同时,肾亏的脚底冒出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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