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肾亏”摇摇晃晃的尸体,联想到之前见到的骷髅。按道理说眼前的肾亏是个化身,他之所以能弄出阴邪的阵法那也是因为真的肾亏通晓阵法之道,可他没理由会操控骷髅嘛。而且这具肾亏的尸体很像之前在普洱遇到的什么八煞尸兵不受符法所制,看来也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难道是那“醉鬼”追来了这里?又或者洞里还有其他高人,骷髅和肾亏的尸体都是被他操纵?
就在此时,一股刺鼻的恶臭迎面袭来,我喉咙一痒几欲呕吐。回过神来往前一看,眼前是一片黑乎乎的洞壁。
死路?我心中一惊,却见肾亏径直朝左边的洞壁走去。我抬起电筒往他行走的方向一照,隐约见那洞壁上有一条裂缝。肾亏走到裂缝处钻了进去,发出唰唰的摩擦声。
我连忙追过去顿时傻了眼,恶臭的确是从这裂缝中传来,只不过这裂缝狭窄异常,我尚且需要侧身才能通过,而肾亏体形比我壮,竟直着身子硬生生的挤了过去。裂缝中不停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眼见他越行越远,我深吸一口气侧身钻了进去。
通道内地面崎岖不平,不仅狭窄而且高度也很低,顶上还垂着不少嶙峋的石头,那撞击声便是肾亏的头撞到石头所发出的。
“好厉害的铁头功!”我暗自嘲笑一句,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跟着往前走。
约莫一支烟的功夫,我终于从裂缝中钻出,那股恶臭直接到了呛鼻刺眼的地步。我眯着朦胧的泪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洞窟,地面又突兀着不少嶙峋的怪石,把洞穴分割成无数纵横交错的通道。
难道又是一个八纯艮阳阵?此刻没有罗盘在身边,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时也不敢贸然前进。踌躇间,肾亏没入石群之中,消失于一块巨石背后,我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盯着眼前的怪石,左右踱来踱去。
走了几个来回后,我发现这些怪石比之前所见的要大得多,而且是杂乱无章的突兀在那里,似乎不是什么阵势。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朝着肾亏消失的方向大步追去。
追入石群之中后恶臭愈发浓烈,我此时也意识到这股恶臭其实就是尸气中夹杂着骨肉腐烂的气息。在手电灯光的照耀下,四周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青黑色雾气。
“日,要熏死老子是吧?!”我皱着鼻子暗骂一句,从包里翻出没用完的纱布,用水打湿后缠在鼻子和嘴上,感觉稍好一点。
复又前行几步,望着周围纵横交错的道路,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耳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心中疑惑,蹑手蹑脚的循声走去,猛然见到一块巨石背后露出一个蹲着背影,摇摇晃晃的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我连忙将电筒头盖按在胸前,躲在了身旁的一块怪石后面,探出脑袋借着电筒余光朝那边张望。
由于光亮太过微弱,我隐隐约约只能得到一个晃动的黑影,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寂静之中只能听到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我自己努力压制的呼吸声。
难道是肾亏?狗日的在找什么东西?就在这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下来,我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缓缓的将电筒倒转回来朝前方一照。这一照之下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浑身一震电筒险些从手中掉落。
只见那蹲着的人正回头咧嘴对着我笑(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在笑),他浑身依稀还挂着点破布、污秽不堪,一蓬油光水亮的长发,耷拉在身上结成一坨一坨的,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人顶着一块一块的煤炭。粗略一看此人五官尚算端正,不过恐怖的是他双眼似乎没有瞳孔,灰白的一片。
我日,这玩意儿是有多少年没洗头啊!感慨之余我觉得他那双眼睛很像朱大肠所说的阴眼,难不成这人撞客了?可那双眼睛与阴眼却又不尽相同,而且这人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阴邪之气。
我还没弄明白眼前的是个什么情况,那人又回过头去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他娘的,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蔑视啊!我虽心中有点不爽,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情况未明之下仍旧不敢上去一探究竟。就在此时,情况又发生了改变,那人似乎在撕扯着什么东西往嘴里塞,吧唧吧唧的吃得津津有味。
这么臭的环境下居然还能大快朵颐,着实让我佩服不已。心中很是好奇他到底在吃什么,于是我紧握着翠花斧,从怪石另一面绕出,探头探脑的朝他走去。
我也不敢走得近,绕到他身后远远观望。刚才被那人身旁的巨石挡住了视线,如今看清楚了,在那巨石背面无数的尸体堆成了好几座小山,有的已经只剩下零散的骨架,有的腐烂得还挂着些肉。离那人最近的几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半腐不腐的,很可能是在我们之前进来的那批人。
而此时蹲在那里的怪人正撕扯着身旁一具尸体上的肉往嘴里塞,从那被扯烂的衣服来看,应该就是刚才那个“肾亏”。
看到眼前这副骇人的场景,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光,谁他娘的让自己好奇要来看!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把撤开嘴上的纱布,喉咙一痒,胃里的东西直接从口中pēn_shè而出。
也不知是我在此呕吐影响了那哥哥的胃口还是怎么地,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背对着我站起身来。
我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将纱布拉下来重新将嘴盖上,心有余悸的瓮声说到:“不好意思啊,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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