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忙收起懒散随性的态度,道:“好,说正经时就正经。”清啸一声,陡作虎形,双臂微微张圆,作欲扑之势。玉生烟见萧风来的迅猛,纵身一跃,援住了一根房梁,正是一招“灵猴荡树”。萧风见玉生烟居高临下,懒懒一笑,腰身一塌,软若无物,已如游蛇一般攀住了房柱,盘旋而上,身子嗖地往前一探,已缠住了玉生烟衣袖。
玉生烟挥出一掌,笑道:“好一招‘青蛇捕兔’。”话音刚落,人已如白鹭飘飘然降地,未及站定,萧风已俯冲扑下,迅猛异常,恰似老鹰陡然突袭,猝不及防。
玉生烟往左一闪,堪堪躲避,来不及还手,萧风又抢攻上来。玉生烟只得连连点地后撤,笑道:“萧风哥哥,你欺负我练的不及你久。”
萧风笑道:“你既在我之后学了这套《百禽戏》,就该叫我一声师兄,你若叫了,我兴许还能让让你。”
玉生烟微微一咬下唇,道:“好呀,你倒越发兴头了……”说时,双手连出,妙如兰蒂,柔若白荑,频频阻断萧风来路。萧风遇强则强,见玉生烟骤然凝神备战,陡出奇招,眼中顿时放出光彩,连出快手,以快打快。
两人练到忘我处,同时瞥见墙上挂着两柄长剑,齐身一掠,一人抢了一把,双剑一交,登时幻化出千道剑影,并无争锋之意,却相互配合的丝丝入扣,妙到巅毫。
萧风忽而念及顾氏夫妇双剑合璧,大笑道:“顾氏夫妇貌合神离,却将双剑合璧使得天衣无缝,若是两人心有灵犀,默契合符,那岂非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我看顾氏夫妇,还不如我和小玉儿你呢……”
玉生烟听得萧风那顾氏夫妇二人打比方,脸上微微一红,抽出长剑,身子一晃,人已退到庭院之中。
萧风提剑追上,刷刷刷连出三剑,将玉生烟逼到一株树后,把她退路封死。
玉生烟素手一扬,满树积雪纷纷摇落,穿树而过,绕柱而舞,直打萧风周身穴道,恰似三月飞花,虽迅捷无比,却绵软如春风,无丝毫劲力。
萧风笑眼盈盈,见玉生烟立在纷飞雪花之间,恍若神妃仙子,赏心悦目,不禁心头大畅,吟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玉生烟见他开了怀,已将叶孤鸿种种烦恼之事抛到脑后,亦是十分高兴,笑道:“你且瞧这招。”说时,人已点足掠到庭院之中,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来去有无间,已留下一串脚印,横剑一扫,了无痕迹,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萧风接口吟道:“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玉生烟顾盼神飞,右手持剑,左手忽而探出,内力一吐,掀起一大片积雪,迷人眉眼,正是雪花吹剑掌的手法。
萧风兴致勃勃,笑道:“雪花似掌难遮眼,风力如刀不断愁。”兴致一起,笑道:“你瞧我这又是什么?”说时,长剑一挺,登时幻作千万剑光,恍如北风卷地,呼啸而去,庭中枯草齐齐断折。
玉生烟脱口便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萧风不等玉生烟说完,掌力一推,将树梢积雪打落,洋洋洒洒,有如落英缤纷,笑道:“不知庭霞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玉生烟笑道:“不算,不算,你这一句,与我第一句重了。得另说一句。”
萧风想想也对,剑招忽而又起,运剑如飞,几个翻身,旋转如风,将鹅毛雪花带的飘起,恍若漫天飞絮乱舞,旋转不停,将自己包裹其中。
玉生烟拍掌叫好,道:“风打飞絮霜华乱,鹅毛旋舞沙中转。”
萧风一气演练下来,直呼畅快,正当酣畅淋漓之时,忽见玉生烟抛来一物,直朝自己飞来。萧风顺手接住,定睛一瞧,乃是一个酒葫芦,咕噜咕噜痛饮几口,不觉忘情,大笑道:“飘飘不知何所至,怅惘苍穹薄日溃。年年最喜风雪时,放马唱歌博一醉。”
玉生烟此时思如泉涌,待要出招,腰间忽而飘出一物,寒风一卷,登时将那一物卷得飘上了天。
萧风眼疾手快,伸手便去抓那物件。
玉生烟定睛一瞧,暗道:“不好,那是菖蒲姐姐的帕子。”飞身一掠,去抢那手帕。可萧风毕竟快了一步,一个转身,已将那方手帕撩入手中。
玉生烟心头慌急,唯恐萧风瞧见手帕上的字迹,那岂非羞人,跑上前道:“萧风哥哥还我……”
萧风本觉得一方手帕不甚稀奇,但见玉生烟如此慌张,不竟愈加好奇,身子往后一闪,举着那方手帕,笑道:“小玉儿,这帕子是何秘密,你这样慌张?”
玉生烟道:“只是寻常手帕,不值什么。”说着,双袖一抖,一条白练已倏尔窜出,直取萧风手腕。
萧风早有防备,轻轻巧巧绕到柱后,三步两步,又闪到房中,拿出手帕一瞧,但见上面写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翻转过来,是用头发丝儿绣上去的“萧风”二字,灵秀隽永,整洁柔美,可见其用心之深细,微微一愣,不竟心头大震,欣喜若狂,道:“小玉儿,这手帕是送我的吗?”
玉生烟追上前来,面上绯红,编贝似的牙齿轻咬下唇,急道:“不是给你的,你还我……”一言未了,又来夺萧风手中的帕子。
萧风见玉生烟一张面庞泛起红晕,宛若烟霞,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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