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残冬已过。
武当山上,风平浪静,暗云涌动,好在,总算熬过了一冬。
萧风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拖着残躯逗留于南岩宫中,唯恐惹人非议,不等伤好完全,即时整装待发,前去南海。心中却只管闷闷的,一则为数月以来,叶孤鸿冷淡相待,避而不见;二则为师娘叶蓉,剑伤虽好,却落下咳疾,终是不能好的了;三则始终牵念着小玉儿,难以释怀,既怨她走得干脆,对自己毫无留恋不舍,又担忧她孤身在外,不知是何境况。
山门冷落,无人送行。
唯有一匹瘦马,是李浪牵来的。
一个包袱,是师娘临行前嘱托的。
一件披风,是叶静姝给自己披上的。
骑马南下,一口气狂奔数十里,直至出了武当山地界,萧风这才顿觉胸中舒畅,浑身通泰,一扫阴霾。行至傍晚,方觉腹中饥渴,遂打马寻到一家旅店前,栓了马儿,嘱咐店家取了草料将它喂得饱饱的,自己径自进店吃饭。
酒足饭饱后,又挑了一间洁净房间,暂且酣睡一晚,整顿精神。萧风在武当山上时,人人冷眼相待,有如巨石压身,夜夜不曾睡过好觉,如今脱离伤心地,反倒安稳,一阖眼便睡沉了。
睡至半夜,迷蒙之中,恍惚闻见纱帐外一阵幽香拂面而来,萧风只觉一阵眼饧骨软,连声说道:“好香!好香!”细细回想,这幽香正是小玉儿身上的味道呀,正待起身,只觉耳畔呼吸浅浅,两片盈润的樱桃唇已贴到了自己唇边,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倒在竟了自己怀中,触手生滑,温软柔弱,仿佛被抽去了浑身骨头。
暗香浮动,纱帐朦胧。
萧风脑中一片茫然,还道是做梦,稍稍定神,瞬时头脑之中炸开了,如有一道电流流过,复又清醒过来,忙扶住那人玉肩,问道:“玉儿?是你么?”
怀中那人抱住萧风,一双手只在他身上游离,柔弱无骨,似没有一丝气力,轻轻说道:“萧风哥哥,是我,我是玉儿呀!”
屋内虽是一片漆黑,但窗外一片月华星辉,萧风借着月色,望见眼前女子温柔似水,风神秀美,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玉儿呀,一颗心也软了下来,喜道:“小玉儿,当真是你?你又怎会在此处?”
玉生烟这才侧起身子,凝眸仰望萧风一双眼睛,摸了摸他脸颊,无限怜爱,道:“萧风哥哥,你可知道,自从下了武当山,我日日在此等你,如今总算把你盼来啦。”
萧风虽然欢喜,却仍旧觉着奇怪,笑道:“玉儿,你来见我,我自然欢喜,只是如今……如今,你怎的跑到我卧房……怎的……怎的如此……”说话之时,一颗心早已扑通扑通乱跳,脸上也已烧红。恍惚之间,却已听见玉生烟呼吸急促起来,一双手又缠住了自己的腰,一张小脸不住的在自己胸膛厮磨,两片温热的唇印在自己身上,又痒又舒适,如小猫挠人一般,叫人心中一阵发烫,经不住的颤栗起来。玉生烟低吟浅吁,温言软语,款款说道:“萧风哥哥,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萧风是青年男子,血气方刚,如何经得起这样,更可况又是玉生烟,身上已不知不觉起了变化,双臂一环,用力抱住玉生烟,冲口说道:“想,做梦都想!”
萧风情动了。
玉生烟动了情。
不求千年寿,只求旦夕欢。
“萧风哥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玉生烟无限温馨,一双青葱手捧着萧风脸颊,极其温柔地开始吻他的嘴唇,轻轻用柔软的舌头试探,感触萧风的每一寸皮肤,呼吸之间,吐气如兰。越是亲吻,就越是热烈,越是热烈,就越是放浪形骸、无所顾忌。玉儿极其主动的、狂热的、放纵的吻他,不如此,何以让萧风知道她情根深种,相思刻骨,想要他、想爱他想得快要发了疯。唇齿厮缠间,萧风只觉一阵晕眩,如梦如幻,几乎喘不过气来,一股鲜贝似的、令人着迷、令人发疯的味道冲入口腔,叫人沉醉不知归路,叫人如痴如醉,摇摇欲坠。萧风的身子松弛下来,也开始放肆起来,一只手揽住了玉生烟的腰,开始感受她的身体,一只手已缓缓伸到了她蓬松的发间,撩拨她的意志。
玉生烟的身子微微倾斜着,软塌塌的倒在萧风身上,几乎快将他按到床上。萧风虽情难自禁,但尚存一丝理智,强定了定心神,轻轻扶住玉生烟,道:“小玉儿,你可知道,要是从前,我连抱抱你也不敢呀,唯恐亵渎了你,更何况像现在这般同床共枕……你……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么?”
玉生烟似是听不进话,身子一倾,又瘫倒到萧风怀中,像一滩泥水扶不起来,塑不了型,只是黏在了萧风身上,道:“萧风哥哥,你别说了。我来帮你,释放出来。我给你这世上最大的快乐!”
“我来帮你,释放出来。”
“我给你这世上最大的快乐!”
萧风身上本已热如红炭,望见玉生烟一双眼睛盈盈如水,朱唇微启,早已沉溺进去,一翻身将玉生烟按住,抛去了一切顾忌,开始吻她,从眼、到唇、到颈,每一个热吻,都吻遍了全身,叫玉儿酥痒难耐,整个身体如溃败的城墙一般倒下来、软下来,心荡神摇。压抑在身体里的、原始的冲动,开始像火山一样爆发,释放,倾泻。
在这一方小小的梅花帐中,光影交合,缠绵悱恻,死过去又活过来,沉在水里,漂浮在云中,风花雪月,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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