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么?
——
在机场,每天都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或是亲人久别的重逢喜悦,或是情人离别的依依不舍。每个人,即使在平静的面容下面,也经常隐藏着不一样的心潮起伏。此刻,宋悠悠亦如是。
她到底还是拒绝了聂冷,拒绝见他,拒绝和他好好谈谈,纵然,这么做她的心也很痛,可她还是选择了转身。既然注定是两条交叉后又必须分开的x线,她又何必再将两人的生活,搅得翻天又覆地?她回来,只是因为担心他的伤势,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没事了,她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毅然转身,她以最绝然的姿态昂首走向安检口。登机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曾留恋过的城市,某些深埋在心底的激荡情怀,一经撩拨,便再难以抑制。
泪,迅速地迷了眼,她强忍着悲伤转身,直到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时,那种依依难舍的情绪,依然让她难以平静。忍不住抽泣,忍不住落泪,忍不住……
可是,可是,可是……
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为什么长了一幅让她越看越惊悚的脸?
“要纸巾么?”
什么情况,这货什么时候跟着她上的飞机?
还有,那是什么表情?那是什么笑?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是盘肉,他是大灰狼的感觉?
“你,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一直在这里。”
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宋悠悠怒吼道:“你跟着我干嘛?”
挑眉,聂冷的表情不冷也不热:“小姐,你搞错了吧?这架飞机里这么多人,难道都是跟着你的?”
“你特么跟我胡搅蛮缠,走,马上给我走。”
“对不起!马上要起飞了。”指了指不远处正对着他们笑的那个空姐,聂冷的表情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事实上,自打他上了这飞机,他就没打算下去过,除非,她跟他一起下。
“聂冷,你到底想干嘛?”
他眉也不动,只淡定道:“伤重,所以,我要到国外去治病,不是连冶病这种事也碍着你了吧?”
“……”
下意识地看了看他受伤的那条腿,宋悠悠原本平静的心情,更加不能平静了。本想躲得远远的,怎么能够又这么搅在一起?郁闷地回头,正想要找个人和她换换位置,可是,空荡荡的头等舱里,怎么会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用看了,我包了所有的机位,除了经济舱以外。”
闻声,宋悠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表情,活脱脱就好像在指着他的鼻子说炫富。不过,这也恰恰符合聂冷的行事风格,包下这里,也就等于给他们制造了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用动脑子想,她就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懒得和他说话,宋悠悠倏地转身,刚想要换个地方坐坐,他却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可以走,不过,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聂冷,你很幼稚知道么?”
“无所谓,我这个人,从来只看结果。”七年前,他因为一时大意让她溜了,七年后,同样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
眸色一沉,宋悠悠的表情黑得能见底:“没用的,你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已经决定了,就算你跟着我去了y国,也不能改变什么。”
闻声,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他的语调沉缓,只是言语之中,却隐隐透着几分妥协的意味:“以前,我确实想过要改变你,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既然你不想变,那就让我来变吧。”
“……”
闹不懂他这个人,也闹不懂他有用意,宋悠悠就那么呆呆地坐在他怀里,直到,空乘人员过来提醒她必须要坐到位置上,系好安全带,她才红着脸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出来。
她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这一次,他却并没有阻止。只是,当飞机冲上云霄,他的声音,又四平八稳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他说:“我找了你很久。”
她没有理他,只是将脸别开,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云朵。
“如果,我不是聂冷,当年你还会走吗?”
“……”
“如果,你不是宋悠悠,你,还会赖着我吗?”
“……”
“宋悠悠,尤颂儿,我早该猜到的,可我却一直忽视了眼前的事实。我明白得太晚了,只希望现在还不算晚,只希望,我的决定还来得及。”
听到这里,宋悠悠突然平静了下来,冷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更应该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不理会她的抗拒,只继续道:“尤颂儿和聂冷不可能,不代表宋悠悠和聂冷不可能,我说过了,我不会再放手。”
“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说到最后,她已是咬牙切齿。
从未觉得像现在一样难以开口,那些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的话,压在心口让她难受。她想冲口而去,却只能咬紧牙关,直到,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类似针刺般的疼。
很疼,真的很疼!
“你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我还以为你只是出去散散心。可是,你散心的时间太长了,长得让我害怕。我没头没脑地找着你,从那间孤儿院开始,一直追查到我父亲的那间审讯室。那时候,父亲跟我说,是他让你走的,让我再也不要找你。”
“我真的就没有找了,因为,无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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