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散的黑色气刃化为黑气迎面扑向了青松。
“啊—”
黑气一瞬包裹了青松,丝丝黑气眨眼间侵入青松体内,青松大惊,却是为时已晚,仿似承受着极大痛楚,面色瞬间变得扭曲,惨叫着,直挺挺的在树端栽下。
“儒阳,我、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你这个叛徒—”
七彩剑光去势未减,儒阳躲闪不及,被一道剑光刺中,“噗”喷出一大口鲜血,虚空中踉跄数步,堪堪稳住身形,望着那道从树端栽下的身躯,冷笑道:“呵呵,青松,只怪你仰仗堕天轻敌了。”
儒阳飘然落地,站在青松的尸体旁,捡起堕天,面色一拧,一剑刺向青松的胸口,“青松,你是用堕天来杀我的,却没想到,这把剑刺向的却是你自己的胸膛,这也许就是宿命,师兄,不要怪我。”
儒阳昂首望天,深深吐出一口气,仿似解脱一般轻松。
天渐渐黑了下来,圆月半挂山巅,轻风送来丝丝凉意。
“小友你过来。”儒阳转身对着已经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惊呆的白修说道,“小友?”
“呃,啊,你是在叫我?”白修紧张的声音有些发颤。
“呵呵,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其他活着的人吗?”儒阳看了看白修,又转头看了看青松尸体道。
“你、你、你要干什么?”白修恐惧着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儒阳弱弱说道。
儒阳看了眼白修,背转身躯,负手而立,“我本是翰云宗浮云堂堂主,我名叫儒阳,在翰云宗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白修大惊,“翰、翰、翰云宗?”
儒阳没有搭理这个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的白修,低沉自语道:“那一年外出历练,在北夷死泽之地,诛杀为祸四方的奸戾之徒司徒然,偶得奇法《玄天》,好奇之心驱使之下修习此功法,师门见此功法外漏邪魔之气,便免去我宗中职务,日夜派人监视,我厌宗门此举,伺机脱离宗门,四海游荡,宗门判定我为邪魔之人更甚,外加借机生事之人刮躁,宗主便派人屡次追杀,我为自保,一一除之,至此误会更深。”
白修大气不敢喘息,谨慎的看着儒阳。
“此人!”儒阳手指青松尸体,接着道:“乃我宗门天剑堂堂主青松道人,甚得宗主器重,没想到,此次宗主竟将堕天剑借于青松来取我性命。”
“咳、咳”儒阳说完,或是想到伤心之事,再次咳出一口鲜血。
“前辈——!”白修一急,似是忘记了恐惧,跨步上前扶住儒阳。
儒阳转头大有深意的看了眼白修,面带微笑,凄然道:“呵呵,这青松修为本是不低于我,今日之战非是他死就是我亡,更何况他手中还有堕天剑。”
“前辈,你、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我、我带你道。
儒阳轻轻摇了摇头,落寞说道:“我命已不久矣了,想我儒阳一生坦荡,身死落得如此声望,呵呵,可悲!可叹!”
“前辈!”白修急道。
“小友,此剑乃是我宗至宝,老朽有一事相求”儒阳满含期待的望向白修。
“前辈,你一定会没有事的,落霞村的张医师,远近闻名……”白修扶住儒阳急切说道。
儒阳嘴角再次溢出鲜血,微弱说道:“没用的,方才一战,已经用尽我的全力,堕天太过霸道,我已五脏俱损,生命也即将燃尽,小友,能否答应老夫?咳!咳!”。
“前辈,我,我……”白修心神恍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儒阳见白修犹豫难决,面露失望之色,说道:“哎!天意如此,我何必强求,小友,天色已晚,您这便离去吧,不要将所看到的事说与任何人。”
白修紧皱眉头,看着这个即将逝去的老者,思虑片刻,缓缓道:“前辈,小子势微,但凡能做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儒阳双目精光一闪,欣慰的笑了,道:“老夫代翰云宗谢过小友了。”
白修一愣,惊讶道:“前辈?”
儒阳轻抚堕天剑,满目落寞说道:“此剑乃是我创派祖师天道子所铸,诛邪魔,斩妖邪,立下赫赫威名,非大奸戾之徒,不出此剑,没想到啊,呵呵……我想请小友将此剑送至翰云宗,交还宗主,如若宗主问起缘由,你需这般说法……”。
“前辈!!”白修愕然惊道“你?”
儒阳低身在青松身上搜取一令牌,伸手入怀取出另一令牌,递给白修道“呵呵,小友无需惊讶,你如此,便是对宗门最大的恩情,你把此物一并交给宗门,宗门定不会亏待于你,若门前不让你进入宗门,可将这‘天剑’令牌递上,切记,不可弄错。”
白修伸手接过堕天剑,一把青黑长剑,正是青松道人所持那把剑,剑长三尺许,入手微沉,剑身刻画繁琐密纹,给人一种古朴质感。
两面令牌,其中一令牌,正面“翰云”二字,反面“天剑”二字,另一令牌,正面“翰云”二字,反面“浮云”二字。
“老夫谢过了,不过,不过老夫还有一事相求。”儒阳面露哀伤之色。
“前辈请讲。”白修轻声道。
“如若,如若你能单独见到紫竹堂堂主,小友请带我转达,儒阳未负深情,一步错,终身悔,百年誓言,儒阳失约了。”一行清泪缓缓滑落,儒阳凄然的闭上了双眸。
“前辈请放心,小子记下了。”
儒阳慢慢伸手入怀,取出一泛着五色的玉石,端在面前看了许久,原本哀伤的面容突然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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