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廉安第一次知道总被别人笑称“木头”的自己的声音,也可以这般凄厉,仿若杜鹃啼血,“廉安不懂!廉安不懂啊!”
白曜辰的步伐终还是为廉安停下了。他这一次依旧没有转身,“我也不懂啊,廉安。”他像是梦语似的低语呢喃道,轻轻地、柔柔地,好像怕惊扰了什么,“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廉安,你能告诉我,‘心之所向’同‘大义当前’,该如何抉择吗?”但并没有给廉安回答的机会,白曜辰微微地笑了,缓缓却不留一丝回旋地自答道,“我选择前者。所以廉安,你自由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注定相背而驰,又何必非将他绑在身边?
“有你相伴前行的两年,我非常珍视。东宫库中所有的东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带走。离开后,就别再留在国都了,逃得越远越好。廉安,”白曜辰仰头望着天,叹息道,“北溟,……要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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