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已矣,折磨彼此,这是卓林想要的结果吗?
“别这样——”他哽咽。
“他说我自由了,我难过,食知无味;”她的声音愈渐愈小:“他说放我走,我更难过,夜不能寐。祁大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祁纳抽回视线,思忖:“你一直都知道皇上最在乎谁?他的心伤,只有你的心药可医。”
“——”她闭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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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
娜木钟知道那男人伤势还未痊愈,特意熬着血燕,给他送去。她迈着步履只朝向御书房,站在屋外,只见朦胧的烛火映着屋里。门前的两名侍卫见他,立马垂首:“贵妃娘娘安康。”
“本宫是为皇上送补品。”娜木钟瞧那俩侍卫迟疑的眼神,特意加上一句:“还看什么?难不成想拦着本宫?”
“贵妃娘娘,奴才不敢。只是皇上刚刚离去,并不在御书房里。”
娜木钟挑眉,怔了怔,他不在?那刚好——那男人日夜在御书房安寝,他不在,她倒刚好在此等候,抽回视线:“皇上去哪了?”
“西厅。”
“那本宫守着皇上回来。”
“可是——贵妃娘娘。”
“怎么?你们不知皇上最近的伤势,这血燕乃是补品,若耽搁皇上龙体安康,你们...一个个都担当的起吗?”
听之,侍卫不敢阻拦。只便让出道路。
娜木钟走近,只将手中的托盘轻放置自书桌边,又发觉屋里有些寒意,凑近火炉才发觉炭火渐灭,她转身,又命其中一名侍卫加点炭火,而另一名去找御厨房找暖壶,将血燕保温,这样待那男人回来,也便能尝到温热的血燕。
待侍卫都离开时,她合上门。只见那桌案上一块破碎的绣品,隐约可见凤凰美丽的翎羽,她一怔,回忆着,原来是海兰珠送他生辰礼物,娜木钟挑眉,这男人,一块破碎片还当个宝供着。不过…她就是喜欢他。心里不知怎的,溢着淡淡的幸福。她喜欢他,可以是两个人的事,也可以是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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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前往御书房时,他的屋门前未有人留守,她探望着屋内,明暗的烛火,摇弋着。她未敲门,只站在窗前,离他书桌案最近的地方,她怔着,手心攥紧,屋外虽寒,她却觉手底一阵凉汗,犹豫,踌躇,
终于——
“你——在吗?”
屋里,
娜木钟听闻声响,她一怔,未出声。
屋外,
只有沉默回应着她。
来之前她便想过种种,海兰珠斜靠着,头倚在窗前,就如同那一夜,他在屋外,她在屋里,彼此只有一门之隔,可心与心的距离呢?
“你不想说话,没关系。”她浅笑过,垂首,虽笑,却难掩心中的失落:“那你听我说,好不好?”
“——”
呼——
她侧目望过夜空,正如他所说,雪霁天晴,待风暴平息,却要忍受化雪刺骨的寒冷。她好冷,却没有勇气敲门进入,只好这样静默的倚靠在窗前,感同身受,那一夜他在她屋外,会像她这样忐忑,与踌躇?
她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却不知如何说起。
屋里,
娜木钟静听着。
“如果…两个人都放弃了,那就真的结束了;如果…一个人还想坚守,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娜木钟怔着,掩过眸底。
屋外,
海兰珠侧目,纸糊的木窗上映着斑驳的光影。
等待——
却似耗尽了几年时光,寂静也能如洪流,撞入她心扉。
沉默——
依旧是他给她的答复。
海兰珠贝齿咬紧唇关,鼻尖酸涩,垂首,黑夜笼罩着那倩影,风拂过,她颤栗,几分哽咽:“如果…你能原谅我…”她艰难的说下:“可不可以开门见我一面?”
屋里,
娜木钟踌躇,该不该告诉她?她手抚着那碗血燕,闭眸,挥手,故作的打翻那瓷碗。
屋外,
她只听见嘭——
爆裂的声响,让她一颤,那声音…似男人的咆哮,原来听到她的乞求,他竟是这般愤懑。
泪水,落下。
她的身子不由滑落,紧紧环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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