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好便是农历十五的日子,虽然说不是八月十五,可是,这每个月的十五日倒也是月亮圆如银盘的时候,自然更是赏月的最好时节,因此,在这样的夜晚,侍中蔡邕的府邸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来人往,众多士子闻名齐集于此,庆祝士林大儒蔡邕独生爱女蔡文姬的十六岁生日,达官显贵,文人墨客,士家子弟,熙熙攘攘往来不绝,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因为蔡府的请柬中有说明,今天不仅是庆祝蔡文姬蔡大小姐的生日,更要举行论才大会。于是有请柬的自然全部到了,没请柬的又觉得自己有资格参加的也厚着脸皮来了,那些出身低微、家族势力弱小的士人也是呼朋唤友、拉群结党的来了——人多了主人不好意思往外赶,将本来还算宽广的蔡府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也许是人实在太多了,现在负责洛阳治安的上军校尉蹇硕调来大批士兵驻守附近街道,为了保护宾客主人的安全,就连打扮不象士林的人都不许从这几条街道经过。
远远的见到了蔡邕的府邸,潘凤自然是欣然前往,那洛阳的驻军之中不认识潘凤的也少,再加上潘凤出示了左将军印,自然是畅通无阻了,而那引路的大叔与郗虑自然也跟着潘凤狐假虎威的溜了进来。
入了内来,却见这地处原来竟是紧挨着河边,搭了数里长的长亭,分成了数段。
潘凤方才进去,便有小厮带他来到长亭之中,送上茶盏与糕点,又躬身告退。招待还不错嘛,潘凤暗自哼了一声,夹起一块糕点咀嚼着。
这长亭依河而建,全部是竹子搭成,秦滩河上波光粼粼,小船如梭,风景甚是迷人。坐在亭中,波光水面,微风徐徐,倒也清净的很。
这亭中早已聚集了四五十名才子,个个神采飞扬,气势非凡,自我感觉良好。
潘凤抓住旁边一个老实点的才子道:“兄台,这赛诗会是如何比试的?”
“兄台你竟然不知赛诗会的规则?”那才子奇怪看他一眼道:“这倒也有趣了。”
“这个,小弟文采不行,就是进来见识一番的,对那什么规则,也没怎么在意,还请兄台指正一番。哦,在下潘凤,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潘凤急忙道。
“在下文涛天。原来是潘兄。”文涛天点头道:“这规则倒也简单。长亭之中,每十人一组,随机抽取诗题,盏茶功夫内,十人做同一诗题,每组前两名自动晋级。诗文做出之后,有自觉不如者可以自行退出,其余若有争议,有三位知名评判先生裁决。为了公平起见,这三位评判皆是单独举牌,争议者,三位全部同意方可晋级。晋级者,便可以乘坐花船入这阑珊河中。那里才是真正的才子名流聚集之地。”
海选和评委?潘凤有些明白了。这相当于每个赛区选出前几名,然后进入总决赛。我靠,这是典型的选秀风格嘛,果然简单实用。十个人做同一题。比试倒也公平,容不得作假。
“其余落选者,还有一次重新编入十人组的机会再赛,不过如果再次被淘汰,那就只能选择离开了。”文涛天又接着为潘凤补充道。
这个就是复活赛,潘凤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赞叹,这些个主意真不知道是谁出得啊,与后世的“超级女声”啥的也是不遑多让的了啊。潘凤点点头:“这个倒也公平。哦,文兄,你赛过了么?”
文涛天苦笑道:“不瞒潘兄说,我上一轮发挥失常。名列十人中的第三,失去了一次晋级的资格,眼下正等待着最后一次机会呢。”
十人中的第三?这个名次确实太伤心了。潘凤无奈摇头道:“文兄,勿要如此挂怀,相信下一轮你一定会晋级地。因为,你叫文涛天啊!”
文涛天闻言,一脸的感动,对潘凤一鞠到底感激的说道:“士为知己者死,今日得逢潘兄于此,文某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潘凤听着这个叫做文涛天的家伙辞不达意的话语,心里对这个文涛天被淘汰的事情,也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那啥,要是这样的人也能够晋级的话,那实在是有内幕的了。不过,这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个文涛天还是一个比较热心的人,潘凤自然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他,而是与他继续的闲聊了一会儿,对于晋级之后的赛制,他也不是很清楚。倒是眼前这一关才是最重要的。
而潘凤原本也不准备参加这个赛事会的,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四言诗是占据了比较重要的地位的,自己所会得四言诗,其实还是非常有限的,不过,看来,这一次的赛诗会的规模还是很大的,对于名望的提升,那可是有着不小的作用的啊,于是,潘凤暗暗的点了点头,下定主意准备要参赛了。
而那郗虑早就已经付诸了行动,没有想到那啥,很快便就以一首歪诗,一下子获得了下一阶段比赛的资格,这让潘凤不由的大叫:“黑幕!”
而文涛天也正好拉着潘凤前去报名,也正好两人被分到了同一个组。
十人之中派出一人去抽取这一组的试题,那抽题地老兄紧张的满头大汗,走路都差点不稳了。潘凤看的暗自摇头,这种心理素质,也来参加选秀?
他想起一事,拍拍前面的文涛天笑着说道:“文兄,听说今天来了不少的公子与才子啊。不知是不是真的?”
文涛天点了点头,充满了期待的说道:“可不是么,马公子,李公子都是洛阳城中最为有才学的两位了,他们早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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