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声音便突的横到唐氏二人之间:
“且慢,在下尚有一问!”
众人如何能不循着这话望去?于是这才看见是个华服玉颜的书生,手中羽扇轻摇,正迈步到了堂中。宾客们似都还来不及去赞叹他的容貌,就见他已朝自己一拜,再往堂前深一的躬身了。
唐晓便问:“阁下又是何人?怎的扰断今日我唐家堡接任大礼?”语中颇有恼怒之意。但书生却是微微一笑,答:“不敢,晚生斛斯云,并无着心打扰贵派之意,只是实在心中小有疑惑,若是不问,真不吐不快。恣意而为,还请宽宥则个。”再深深的拜下。
正是斛斯云。这名字场中并无几人在意,因为在意的早在心里闪过“佛书生”三字,再难说出话来了;余下的人才要去问:是什么疑惑才能叫这翩翩有礼的公子如此唐突?
所以唐季要心中好好的一定,才问道:“那阁下到底想问的什么?”
斛斯云道:“敢问唐云门主真是如贵派所言,传位之后,潜心南疆闭关去了么?”众人听的都摸不着头脑,唐云向来痴好暗器毒药,尝言早想避世钻研,便是此番传位唐季,纵然唐季年轻少为人知,也俱有门人作证辅助,但看书生之意,又如何多此一问?
虽不明白,但反倒是无人去问斛斯云,不由都把目光投到了唐季身上。却听唐季道:“确是如此,家兄之言自有在座中人可以作证。”便立即听得唐晓道:“老夫可以作证。”说完拿出一纸文书叫人查看,却是唐云亲笔无疑。
有唐晓这样作证,便叫人不得不相信了。唐季心中也暗暗舒一口气,朝斛斯云问道:“如何?足下可还满意?”他想书生本该气馁非常才是,却不料斛斯云忽然又一笑:“自然满意,是晚生唐突了,还望门主莫见责在下才好。”心中疑奇,唐季自也只好淡淡道:“无妨,不知者不罪。”
众人眼见如此结局,尽管觉得书生不该,可毕竟不忍去怪罪他,反倒更有人为他说几句好话。场中气氛稍缓,斛斯云便也笑着退了下去。如此唐门接任也总算往下完成了。座中武林中人纷纷致辞道贺。
唐季一一回礼,又说道:“今日各位赏光赴会,鄙派感戴心间。而此刻天色却已见晚,不妨便请诸位留宿一宿,鄙人已备有几杯薄酒,更有一番难得的讨趣表演,不知列座意下如何?”
他话既如此,明显是自己威信不足有心讨好,众人又如何不知,除了实是匆忙有事分身不得,多数便悉皆留了下来。
酒过三巡,终于有人问:“适才唐门主说到有难得讨趣表演,却不知是什么?”
却听一个声音便顺着传来:“乃‘蜀戏冠天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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