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爷爷很慈祥呢！”少年的声音，与往日不同，多了分温和清爽。
她笑了，心中放松安定起来。
“嗯。”少女别过头，雪滴落在少女的手掌，生发出淡淡的忧伤。
“夏爷爷生前最喜欢这里，还记得吗？小时候，每年放假，他都会带我们来这里。就是你的性格有些孤冷，所以常常都是自己与夏爷爷一起来这。“少年笑了。
阿瑶有些遗憾。
少年见阿瑶不语，随即又笑了。
“其实，安插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是夏爷爷嘱咐我做的。”武晨一脸默默无害的样子，对着空气，吐出一缕寒烟。
阿瑶无声地笑了，眸子变得愈加温柔。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少年，精致的容貌，除了额边冒出的几颗红色青春痘。
“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少女说着，听起来温暖舒服的嗓音。
“那得看你，想知道什么了？”武晨温声询问，淡笑，带着礼貌。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少年和少女直直站在教堂的门口，沉默、沉默。
“顾潇和你们……嗯，还有，为什么……”阿瑶第一次在这位少年面前表现的不知所措，连个问题也问的拖拖拉拉，只是少年似乎明白她心里所想，淡淡的说出了一切。
“顾潇原本就在法国，和绍飞一起。他们俩都是我和你哥的兄弟，只是不常见面，除了商界年会的时候，我们才会见面。所以你也不认识他们俩。”
“自从伯母去世，你逃离法国，夏爷爷因为你的事心脏病突发去世后，夏伯父就让顾潇在你身旁陪着你，顺便在你认为他是你依靠的时候，让顾潇伤害你。而顾潇每个星期也会打电话透露出你在法国的一举一动。”
武晨一脸的平静手掌时不时触碰空气，最后干脆，伸了伸懒腰，有些懒散地把双手交叠背在后脑勺。
“嗯，继续。”阿瑶声音干涩。全身有些虚脱。
少年看着少女，有些奇异的装扮，穿得鼓鼓囊囊的，帽子，围巾，手套，口罩，一应俱全。
着实不切合她的性格，武晨嘀咕着。
而后，有些尴尬，垂了眉眼，收敛神色。
“他奶奶的，听说你回来之前还住院了是不？其实那个时候……靠，大概就是这样的，反正顾潇，绍飞他们回来了，就希望你别介意咯！”武晨大笑着，风雪中，他的声音有些模糊。
“嗯。”阿瑶点了点头。她看着少年，似乎有所隐瞒，对于这不清不楚的讲述，阿瑶也未多做遐想。
她推开了教堂的门，爷爷的墓碑伫立眼前，风轻轻吹进，一丝寒意。
武晨紧随其后，关上了门。
“这两年，除了每年祭祀，几乎很少人来这里，虽说是夏爷爷的喜爱之地，但归宿还是在墓园。”武晨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阿瑶不语，缓缓前进，摸索着微弱的光线，坐在了离天使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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