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有一张嘴,必须先由小河川开始,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悲痛欲绝!而对于一些真相,往往被设计的人比设计的人更清楚。
1995年,夏衍新的第一个妻子,在病痛的折磨中去世。年仅15的若瑶,终究体会到失去至亲的痛苦。
而当时,夏和集团处于鼎盛时期,夏恒虽只有17岁,却出席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合同会议。
对于若瑶来说,她最不能忍受的是父亲在母亲尸骨未寒之时,娶了另一女人。
而自己的亲哥哥,夏恒,却无动于衷。
若瑶悄悄逃离出国,爷爷派人寻找。最后心意已决,爷爷打理一切。
得知消息,爷爷离开人世。
1995年,若瑶相继痛失两个最挚爱的亲人,而她还得喊另一个女人为妈。纵使她享受着万般疼爱,最终,被夏父定义为“轼亲之罪名”。
到法国巴黎的第十天,巴黎下了一场小雨,在雨水的冲刷下、道路清晰了、空气清新了。阿瑶漫步在街道。
走在那条窄窄的弄堂,橘黄色的路灯,昏暗的却奇异地带着静谧和温暖。
那条路是用石子铺就的,踩上去有一种细微的磨砺的感觉。阿瑶走至弄堂深处,却停住了脚步。
她看到,两道清晰暧昧交叠在一起的影。
明的,暗的,缠绵的,艳烈的,火热的。
那个少年,穿着黑色的低领粗织线衣,左肩是黑色暗线勾出的拉长了线条的花簇,蔓过细琢的肩线,流畅辗转至背,抑制不住,明艳中的黑暗妖娆怒放。
他站在灯色中,背脊伶仃瘦弱却带着桀骜难折的孤傲倔强,颈微弯,双臂紧紧拥着灯下面容模糊的长发女孩,唇齿与怀中的人纠缠,从耳畔掠过的发墨色生艳,缓缓无意识地扫过白皙的颈,那一抹玉色,浸润在光影中,藏了香,馥饶,撩了人心。
若是依阿瑶素日的做派,定是觉得看到这般的景象,极是让人难堪尴尬,可是,彼时彼刻,她连躲藏都忘,磊落细致地看着那个少年。
她明明没有一次真正看清楚那个少年的相貌,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姓名都是一点点拼凑而来,心中却有了那么清晰的烙印,隐约可笑的铭记的味道,平淡却在带着线索踪迹的记忆中慢慢隽永。
恍然间,少年感到身后的目光,放了环在女孩腰身的手,转身,静静地看着无意闯入的偷窥者。
阿瑶惊觉自己的无礼,怔忪间只看到少年的眼睛。
少年眸中的那般墨色,卷过桃花的绯艳纷飞,添了铺陈于水色之中的寒星点点,直直映在她的瞳中,漠然,狂狷而漫不经心。
“顾潇!”那个女孩娇滴滴的声音让阿瑶心里打了寒颤。
“嗯。没事!”那个少年安慰着。而后,带着女孩转身离开。
顾潇,二字,刻在阿瑶心中,诚惶诚恐,再无忘记。
后来,再次遇见,是阿瑶在爷爷所安排的学校就读。
“夏若瑶。”他看着她,言语淡淡,眉眼高傲,黑眸黑发,唇畔生花。他打听了她的名字。
“顾潇。”她诧异,随即笑了,眉目清澈,言语无害。
那时,她终于有了确凿的名目喊他的名字。
那时,他与她经历了无数次无心的相遇,终于相识。
这相知,她不曾预期,他不曾费心。
一个十五岁,差了六旬;一个十七岁,满了五月。
正当年少。
恰恰,狭路相逢。
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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