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潭在村后三四里地,葛大领着萧蒙在山间小路上慢慢前行。
远远地就听到了飞溅的水流声,一阵阵凉意从对面山谷中飘来。等走到近处,山路一转,一个巨大的瀑布便在眼前了,足下便是碧幽幽的潭水,咆哮着奔向远处。
萧蒙暂时忘却了玉牌的事,忍不住脱了鞋,赤足泡进潭水里,掬上一捧清冽的泉水,喝个痛快。
萧蒙抬头对葛大笑着说:“葛大爷,你大概不相信,在我们老家,想要喝上这样甜美的泉水是要钱的!”
这时葛大爷对萧蒙的话置若罔闻,他那一双小眼睛仿佛真看到钱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
萧蒙看得懂葛大爷的眼神,男人只会以这种眼神看两种东西,钱、女人。
不远处的磐石上没有钱。
一个妙龄女子横陈在磐石上,身旁深潭中溅起的水滴早已把她一身缟素衣裙打得精湿,紧紧裹在她丰腴曼妙的胴体上,随着她浅浅的呼吸,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着。
葛大爷立即显出与其年龄不相称的矫健,一个纵步便来到那女子身旁,将那女人扶了起来。
“姑娘!姑娘!你醒醒!”
萧蒙顾不得足下尖利的石头,忍着痛奔了过来,无奈已失了先机,只得抓住那女人的手,作势摇晃着。
“昏迷得很深,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了。”葛大爷在摸了她的额头、掐了人中之后判断道。
“小手也冰凉。”萧蒙仍不懈地揉捏着。这是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肉嘟嘟的,肥而不腻,柔若无骨。
怎么办?
萧蒙和葛大爷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异口同声说:“先弄家去!”
“葛大爷,你不累么?还是我来吧!”萧蒙关切地说。
这是他第八次善意地提出请求了。
“不要紧,萧小哥儿,小老儿……吃得……消!方才……你昏迷在龙潭边……不也是……我……背回来的……”
葛大爷老脸挣得通红,气喘吁吁地疾步紧走,看都不看萧蒙一眼,胳膊弯里紧紧搂着昏迷的素衣女子,生怕萧蒙强抢了去。
萧蒙只能在一侧跟随着,鼻子里或多或少闻点女子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味。
苦得瘆人的中药灌了、姜汤灌了,人中掐肿了,就差传说中的推血过宫了,人就是不醒!
“娘的!成童话里的睡美人了!”萧蒙跟在葛大爷屁股后面瞎忙乎了半天,添了些倒忙,累得一身臭汗。
此时再细看这位美人儿,面若满月,白润光洁,双眸紧闭,睫毛长长地覆盖在眼睑上,鼻子小巧挺直,红润的小嘴微微翘着,天生一股媚人的模样。
“萧小哥儿你方才那么容易醒,毕竟姑娘家身体不如男儿壮啊!”葛大爷叹道。
萧蒙心中一激灵,赶紧问葛大爷道:“葛大爷,方才我昏倒在龙潭边的情形和这位姑娘的情形一样吗?”
葛大爷点点头说:“是啊,都是一样,地点也靠近。”
萧蒙脑子急速运转着。这位女子难道是和自己一样,穿越而来?
瞧她那俏丽迷人的姿容,她是谁呢?西施?貂蝉?飞燕?昭君?
葛大爷的小眼睛滴溜溜地在女子的脸上、胸上转悠了半晌,忽然很男主人地咳嗽了一声,沉声道:“萧哥儿,天色不早,寒舍破败,无法留客,你还是趁早赶到镇上去投宿吧……我就不留你了!”
妈的!这骚老头儿要扫客出门,自己做那些龌龊事,玷污昏迷少女了!
可是萧蒙是人家搭救的,身在人家,却也无话可说!
“啊……天色……尚早——你抽烟!”萧蒙掏出万宝路,拈出一根递给葛大爷。
“戒了。”葛大爷手轻轻一挡,不惧诱惑。
萧蒙心思一转,忽然轻喝一声“慢着”,拨开葛大爷,来到床前,凝视着昏迷不醒的睡美人。
“秋香!你是我表妹秋香!我刚才怎么没认出你来呢?!你怎么了?秋香你醒醒啊!”萧蒙情真意切地扑到她身上,柔声轻呼道,一滴晶莹的眼泪就要滴落下来。
“秋香?表妹?”葛大爷糊涂了,不知道萧蒙这是演的哪一出。
“是这样的,我和我表妹秋香是北方人氏,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私定终身、山盟海誓……”
萧蒙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向葛大爷讲述他和秋香表妹的故事,夹杂了一些梁山伯与祝英台、一些罗密欧与朱丽叶,缠绵悱恻、哀婉动人、荡气回肠。
“真是你表妹?刚才你没认出来?”葛大爷狐疑地瞅着萧蒙。
“千真万确!我们俩离家出走,一路逃到此处,半个月前却走散了,想不到……想不到竟然能够在此地重逢!葛大爷,您就是我和秋香的恩公哪!”
萧蒙一边撒谎,一边拿眼瞟着“秋香”,生怕她忽然醒来,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呸!哪里来的不要面皮的汉子,玷污我女儿家的清白!”
葛大爷嘿嘿一声,说:“小老儿也是有脑筋的……”
这句话翻译成现代语的意思就是:你丫别侮辱大爷的智商!
萧蒙仗着只要美人不醒,这谎话就戳不破,愣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捧着她的脸蛋,柔情万种地说:“秋香,你醒醒啊!我们重逢了!你快醒醒,起来和我一起拜见恩公!”
葛大爷很是生气,奈何又揭穿不了萧蒙的谎话,恨得直咬牙,瓮声瓮气地说:“拿根提神草来!”
萧蒙乐颠颠地递了根万宝路给葛大爷,替他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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