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琢眉目仍是沉静无一丝松动,一身雪白的衣袍,衣袂飘飘若仙如谪,妖媚却也凛冽的俊颜慢慢荡起淡笑:“甚好……”
忧乐一个踉跄,瞬间心疼得如同千刀万剐,竟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杀心的利刃!心里柔肠百折,已然死灰。
君琢啊君琢……
我日夜思挂,却无能得你一丝眷恋的眼神,可是我错?你可有心!
我痴痴守候,恋看你妖艳眉眼满足的度过一个个沉寒霜重,可是我错?你可有情!
我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却终是守不住你曾经有过的真心,可是我错?你可懂爱!
忧乐想做出冷情无心的模样泛起谈笑,不想连抬起嘴角都亦是艰难。眼前君琢的模样俊雅妖丽,却让她想起妖兽!他是一只无心无情的兽,所有想要抚摸他的人都会被他当做口中肥美的食物,被一点一点的吞肉噬心,这才滋养出了他万千艳丽的皮相来!
她原以为坚不可摧的爱,现在却只剩了些似是而非的影子,残破得不成样子!
曾经沧海,难堪眼前!
“如此——甚好!”忧乐挺直背,极力压住心下汹涌,面无表情迎上君琢的眸子:“你走吧!此战罢后我会回皇城,待势力稳固后你要成王也好你要称霸也好,你要我便助你。大业成后你我永不相见,黄泉陌路!”
君琢终于有了些许笑意,微微点点头决然而去。
整直着身,面容清冷的目送君琢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忧乐终于强撑不下忙捂住嘴,可却仍堵不住满口的鲜血。缓缓放下手看着满手的血红,忍不住狂笑起来,她这病,看来是越加严重了啊……
“苍天!”忧乐已经近乎疯癫,满腔的不甘,满腔的怼愤,直指苍白的天空:“你既为天,为何如此对我不公!”
忧乐挡开爷爷扶她的手,依旧指天怒斥:“你给我谨记!天欺我,我亡天!神欺我,我弑神!佛欺我,我杀佛!挡我去路者——灭!”
压住喉咙上涌的热甜,忧乐试去嘴角血丝,罢了!什么温良的性子,什么悲天悯人的心,无用!毫无用处!今日起她便冷情断善,绝不留情!
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孙副将,常副将,昨夜敌军情势如何?”
“忧儿,你是不是病了……”孙、常二人沉默不语,爷爷则一脸担忧哀愁的轻拍她的背。
“不碍事,是胃中枢神经破裂,因郁怒忧思致胃热壅盛,肝郁化火心脾气虚,血失统御而成。只要清神静气,宽心虚怀就可好。”忧乐谈谈笑道,心下补充,只是她这胃中枢神经破裂在现代随便就能治好,在这古代却是回天乏术!除非她能无欲无心,否则胃神经、血管破裂牵连五脏六腑,届时,华佗在世亦是无力。
“是吗?”淼宇意味深长的紧盯着忧乐,良久轻击掌,平空闪出两个美貌女子来。
淼宇一瞬间化作凛冽无情的模样:“你二人派宫中众人,宣扬史家小姐重病危在旦夕的流言,找寻一位名为岁盘的的名医!”
“遵宫主命!”语罢,二美人已不见踪影。
忧乐心下微动有些暖意,看着隐含怒气的淼宇调侃道:“淼宇真是好大的鸿运,你宫中恐怕都是些美貌女子吧!看不出淼宇还是个fēng_liú种子嘞!”
淼宇一直紧绷的面色终于有了些许动容:“小主要是看着不喜欢,我便将那些美颜的都斩杀,独留些丑颜可好?”
忧乐故作惊怕状:“照你说来,我这等天生丽质难自弃,恐怕是第一个被妒杀之人了!”
见在场几人终于都有了笑意,忧乐方才正色拉回正事:“孙副将,常副将,昨夜敌军势局情形如何!”
“小姐果真料事如神,昨夜敌军果真有三队人马混入万里山,妄图火烧我军民粮草。同时敌方将领云霍天率兵攻我城池,但城高池深已布伏兵所以征战颇久,中途云霍天撤离,估计是因我军烧毁敌方粮草的缘由!”军师韩宫施施道来。
忧乐低头寻思,总有不好的预感:“韩宫,你既为军师可有看出其中纰漏?”
韩宫面色疑惑恍然:“小姐的意思是——其中有诈!”
“不是我的意思,我要听的是你的意思!你既为军师就已身系三军生死,若不能看出其中纰漏步步深思,怎能悟出对策计谋!”忧乐厉色严喝:“我知你无几多本事,是皇上有心让我军战败特派你为军师。但你本事清浅便罢却不能不思进取,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本就无多大才能更该加倍吸取才是!”
“小姐……”韩宫猛然跪下,面色凄然:“小姐的话如醍醐灌顶打醒我的懒惰之心,只是韩宫自知学识浅薄无力胜任军师一职,今还请收回军师职务!”
“你就只有这等出息!”忧乐故作不屑:“人有傲骨可,但绝不可有傲气,言语你几句真话你就承受不住了,那兵不厌诈你又能经得起几回!”
“小姐误会了……”
“哎呀,你就不要说了,大军将近你还在唠叨什么,待有时间了我先教你厚黑学!”忧乐打断韩宫的唠叨,此人虽现在无大才,却有强烈的好学愿学之心,只是人不知变通过于迂腐了。
“忧儿,大军压进是何意?昨夜敌军战败且粮草被烧毁,不可能立马再次进攻啊!”爷爷忙急问。
“哼”忧乐冷哼一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敌军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岂能一夜凭几人便可烧毁的?我命孙副将、子龙几人前去烧粮不过是为了让攻城大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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