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在旁观的李世民，终于出来问道。
“参见陛下。”众兵跪拜道。
飞燕一直注视着李世民，却又说不出话。周围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你父王的胆子真不小……”李世民不再对她热情，在飞燕面前的男子令她陌生，她才知道，李世民全心付出的女人，并非她也。她强颜欢笑，抹干泪水，回应道：“你的心思真不浅。”
“昭仪啊……你……”王公公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父王的心思也亦如此啊……拦住西突厥的迎亲路，还口出狂言要灭唐！”李世民把一切的一切，都告知了飞燕。
“韦妃……你为何要为了一己之私而要伤害无辜的人……”飞燕叹道，“韦妃！你害得我好苦啊！”她朝着外面喊道。
“什么？韦妃？”李世民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们为什么要告知你？”阿懿对着李世民问道。
“欧阳侍从！你不要命了！”王德口苦婆心地劝道。
“长姐固然有过错，郑美人遭贬，搜刮证据的是她，没错。暗斗许久，勾结韦妃，也是她。”阿懿看了看她的长姐飞燕，再对着李世民揭发道。
“欧阳飞燕，你……太令朕……失望……”
“等等。”阿懿打住了李世民的话，继续言之：“我從未言尽，堂堂大唐皇帝，心也不用如此之急吧……你欺骗一位年仅不过十八的女子的纯情，就为了政治，你虚情假意哄骗长姐进入温柔乡像萝卜一样无法自拔——到后面父王之事联想是否和她有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宁可与长姐了此残生，也不……”她紧紧握着拳头，一步一步靠近李世民，但在一旁的飞燕越听，脑子就越混乱。”
“够了！”飞燕捂住耳朵，喊到：“够了够了够了！我不想听！”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连羽林军都吓得退后了。
“长姐！”阿懿知道自己说得过了，就急忙向后转去，奔向飞燕，“长姐，对不起……”
“我……我……”飞燕晕了过去。
阿懿即时扶住了飞燕，小声地对着晕去的飞燕说道：“上天为什么要给我们安排如此糟糕的命运……”她背着飞燕，抓住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当她要下台阶时，李世民也跟随了过去，他见着阿懿，一下子原本威严的气势，现如今竟没了！
他憋了很久，才问道：“你能行吧？”他正想把手伸过去时，阿懿却很绝情地拔开他的手，言之：“何须你管？”
李世民尴尬地收回手去。当阿懿走到士兵面前，羽林军伸刀拦住时，李世民有故作神态，命令道：“放她走。”
“陛下，这……”两名羽林卫不可思议地犹豫道，其他士兵也在小声地议论纷纷着，阿懿把此二人的刀踢下，从容走过。
紫蔷宫……迎春焦急地团团转。有一位太监走来，“如何？”迎春问之，太监摇了摇头，几经搜寻，亦是无果。
“不用找了。”阿懿带着晕厥的飞燕回来了，“我们回来了。呼……过来搭把手。”
“昭仪？！迎春快步过去，连忙扶起。
一个时辰后……
飞燕是多么的痛苦，在一旁的阿懿在她昏睡之时，仍然不安稳，泪痕依旧在她的脸颊上。阿懿看着在一旁辛劳许久的迎春，便不忍心地吩咐道：“迎春歇会吧。”
“但……”迎春想着未做完的工作，还是不放心，“谢大人，奴婢不累。”
“叫你歇会你磨叹什么！”阿懿只好摆出侍从的威严，小声且严肃地吩咐道。
“是。”迎春只好听从。
“我问你个问题，若有来生让你抉择，你会如何选？”阿懿对着迎春，提出了值得深思之问，她或许想让一切重来，苍天不要再让她煎熬的这么苦。还有她既爱又恨的长姐。
“奴婢来生若可抉择，就要做个吩咐人的主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上，不再庸碌一生。”迎春沉浸在了无限的遐想之中，她的两只手合拢成拳，放在胸口间，真心地对阿懿答道。
“是啊……一人之上，万人之上，不再受人摆步，那该多好……没有了一生碌碌，却只足够活命的悲态，她干了这么多事，不还是白忙活一场……”阿懿对着飞燕苦笑道。
“奴婢该死，惹大人回忆不欢之事。”迎春立马跪下求饶道。
“没事，起来吧。”阿懿转过头来，瞧了瞧迎春，言道，“你只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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