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是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何那么傻,还全心全意地付出,妾想得到世民一颗完整完整的心。最终还是输给了世民的青梅竹马,玉瑛。她日日在暗地里伤心流泪,自负着自己当初为何可以为了宠爱而将阿懿弃之于不顾,下了赌注,让东突厥更快地推向了死亡之渊。
“淑妃娘娘驾到!”门外的一名太监撕扯着嗓子喊道。
“好大的架势。”飞燕带着丝丝嘲讽的语气轻言之。
玉瑛从门外进了来。
“妾见过淑妃娘娘,不知淑妃娘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飞燕从椅子上下了来,并且对着玉瑛强颜还笑着,冷冷地说了句话,又不大甘心地行了个礼。
“既然不想笑,何必在此作态,为难自己?”玉瑛一眼就识破了飞燕,便拆穿道。
“所以我最终还是输给了你不是吗?”飞燕略为激动地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玉瑛挥了挥袖,吩咐道。
“是。”众人行礼后弓腰而退。
玉瑛摇了摇头,用着一种说不出如何形容的眼神望着飞燕,问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何自古以来后妃总是为了一个男子而争的死去活来?”
“呵,别再我欧阳飞燕面前惺惺作态。”
“我此次前来,只是因为阿懿罢了。”玉瑛不再和她废话了,便直讲正题。
“阿懿?”飞燕一脸不解。
“我答应了她要好好照顾你的。”玉瑛道之,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又道:“站着说话不累吗?坐吧。”
飞燕也坐了下来,回绝道:“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你要知道,两邦之战,现已成定局,如果东突厥落败——你可是阿懿在中原唯一的亲人啊!”玉瑛好心劝道。
“使两国之战成为定局,我也是罪人之一,我甘愿受罚,你以为阿懿会像你们汉人如此长情又如此虚情吗?”飞燕嘴硬得很,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屈服于玉瑛。
“她有多需要你你不是不知道!”
“少来这套!”
“你知道吗?他杀太监,入掖庭——就因为那名太监骂了你。如果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只是你的自暴自弃,那么她岂非是把一个没心肝的家伙寄托于我?”玉瑛不得不说出实情,道。
“什么?”飞燕眉心略皱,手上的帕子也不由得落了下去。
玉瑛起了身,俯下来抬起帕子,交予飞燕,道:“听我的,好好活下去,不要为了两个不值得的男子而日日郁郁寡欢,活出属于自己的一世,不要像我一样……”玉瑛有点想哭出来的冲动,她抿了抿双唇,强忍着。
飞燕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接了过去,“怎么个照顾法?”
“希望你能同意。”玉瑛又坐了下去,“听闻最近几日经常有嫔妃来骚扰你,所以,我想让你称病……任何人不许探视。”
“你……这不是形同禁足?!”飞燕一惊。
“这样也同时可以帮你避避——不管你是否答应。”玉瑛抹于残泪,有些决绝的样子,“就当是为你好……希望你明白……”玉瑛起了身来,又匆匆离去。她到门坎时,又停住了脚步,回头道:“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想如果你继续冲动下去的后果。”
“后果?”飞燕伸出手帕,思虑道,“难道真的是我之错?”
……
傍晚,甘露殿内……
“妾给陛下请安。”玉瑛行礼道。
“舒婕,不必多礼。”世民道。
“谢陛下。”
“赐坐。”世民吩咐道。
“嗯。”舒婕(玉瑛)往坐椅位置那儿走去。
“可有何事?”
“妾想请求陛下,以昭仪患病之由,禁止任何嫔妃出入紫蔷宫,可好?”
“舒婕为何突然提起此事?”李世民感到有些莫名。
“我答应过阿懿的,会好好照顾她长姐,如今睇来,纵是实现诺言。”玉瑛道。
“朕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如果是为了一句诺言言朕倒可以助你实现,但此事有般形同软禁之觉……”世民察觉到了这一点。
“陛下可提到正点了。”玉瑛笑道,“陛下想想,如若颉利得知,那会如何?”
“颉利一直多疑,昭仪若真禁足,那口风多紧他也会得知,虽然颉利被赵德言迷昏了头,但爱女之心定不可变之。”世民道,他放下了朱笔,往折子上吹两下,搁在一旁,“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打仗的么?为何今日却说出了这番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玉瑛什么都没说,也没干什么,只是沉默地在那儿,不吭声。她向来不会同寻常女子那般“一懂君主意,便会跪地求饶。”
“怎么了?”世民见玉瑛不吭声良久,便问其故。
“陛下说过,此仗非打不可。颉利久久不出兵,想来是同同谋者暗备罢了,这样下去对大唐可不利。妾不能做别的,只能竭尽所能看能否帮上什么。”玉瑛思虑许久,才意志坚定地一鼓作气,言之:“妾非太过多愁善感之人,既然陛下选择了一战到底,作为陛下的妾室,臣妾只愿信任自己的夫君……”
世民露出一丝欣慰,却又没有笑颜,只是冷冷地说了句:“难为你了……舒婕你与我共患难多年,当朕享福之时,你却更加地难做人……”
玉瑛明白世民,便道:“君主也有君主愁,只是没有表露出来,也不敢过于表露罢了,臣妾只不过寻常人的苦衷显眼点而已。”她知道“君心难测”便是这么来的,君心并非难测,只是测出来便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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